公孙明月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脱困的,但是当他醒来之后的第一眼却看到的是自己的床顶,在做梦吧?
他伸手在眼前幌了两幌,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突然一个声音说道:“还没死呢。”
闻声,公孙明月立刻坐起身,只见庞策正悠闲地坐在桌边喝酒,空气中飘着浓厚的酒气,他怎么出来了?
面对公孙明月疑惑的眼神,庞策微微一笑:“昨晚神仙降临,见你我二人可怜,于是救了我们一命。”
公孙明月斜了他一眼,从床上起身,慢悠悠地踱到庞策身边,说道:“你骗小孩呢?”
“真的是神仙。”
“是吗?”
“唉,不相信就算了,我去睡觉了。”庞策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去。
“庞策,你这是不准备说了?”公孙明月有些生气,他就准备这样敷衍自己?
庞策愣了片刻,继而又坐到桌边,继续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笑意更浓地说道:“公孙大人,要不要也来一杯?”
“不喝。”
酒杯虽然被斟满,但是庞策并没有喝,而是一直拿在手上,看着公孙明月说道:“我说过了是神仙,这一点肯定没有骗你。”
“你……”公孙明月的怒意渐浓,这分明是把自己耍着玩啊。
“你别生气,我说的神仙,是它。”说完,庞策放下酒杯,从衣袖中拿出一本书,摊在公孙明月面前。
《山海经》
公孙明月不相信的拿起那本书,语气疑惑地说:“就是它?”
“对。”
公孙明月翻开书,一本不算很厚的书,被分成两大部分,山经和海经。
山海经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但是这本经书却有些不同,在五臧山经的南山经,西山经,北山经,东山经和中山经之前都有一幅插图,自己以前看过的版本虽然还会有插图,但是那些图无非都是画了一些奇异的怪兽,或者是一些奇怪的花草,可是这本书里的图却画的跟地图似得,而且根本跟经书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公孙明月有一个想法,但是却不知道正确与否,所以只得疑惑地说道。
庞策接过书,并拿过纸笔摊在桌上,将那五幅图片都拓了下来,然后递给公孙明月。
接过庞策的拓写,一幅完整的地图就展示在公孙明月面前。
这是一幅走出密室的地图,原来出口就在林保荫的书房,难怪他们能脱险。不过自己怎么会对此完全没有印象?
“好,就算你说的神仙相救的是正确的,那么我怎么又会睡在床上啊?”公孙明月一甩手问道。
“你晕倒了,你不知道吗?”庞策似乎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
“晕倒?”公孙明月不相信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晕倒啊?”
“唉,你说要喝水,可是密室里根本没有看到水,于是我就四处寻找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点,可是当我失望地回头时,你已经晕倒在地上了。”庞策无奈地说道,“最后还是我抱你回来的。”
一听是被庞策抱回来的,公孙明月有些尴尬,脸颊泛起淡淡地红晕,他真是没用,怎么就晕倒了呢?难道是那些玫瑰精油炼制的蜡烛?
“你当时没觉得口干舌燥,头脑发涨吗?”公孙明月好奇地看着庞策问道,“我记得我当时觉得很不舒服。”
“没有。”
为什么自己会头晕眼花,可是庞策却不受其影响呢?到底是那些蜡烛,还是有别的原因?
公孙明月自己都摸不着头脑,只想着有机会要把那些蜡烛拿过来研究一下。
“好了,你休息吧,我也要去休息了。”庞策说完,放下酒杯走出房门。
酒杯里还是满满的酒,庞策虽然倒了,但是他却没有喝。
公孙明月看着那满满的酒杯陷入沉思。
庞策呆呆地坐在床边,不由回想起刚刚将他抱回来的情形,他是那样轻那样弱,仿佛一阵风就会将他吹走,难怪总是动不动就晕倒。
沉思片刻之后他将怀里的一张纸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刚刚他并没有将这张纸给公孙明月,因为这张纸上有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名字---鸿都门。
经过这么多天的查探,终于有消息了,这一张纸上虽然只有三个字,但是这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最起码他可以确定死去的县令也是知道鸿都门的,甚至他也曾深受鸿都门的骚扰,那么由此说明县令的死可能性反而更多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将他置之死地?
第二天一早,公孙明月带着庞策一起去到衙门,将小容和手下的一干衙役都召集起来。
“大家都知道,距离林县令惨遭灭门已经过去好几天,但是一直没有任何突破性的进展,这确实是我们做事不利,不过我们不能因为这样就消极懈怠,不问世事,我们既然在衙门做事,那么就应该做好衙门的事情,从今天开始衙门里接受任何官司,你们去跟镇上的百姓说,原县令虽然去世了,但是还有我公孙明月。”公孙明月站在衙门面前意气风发地说道,他不希望看到一个为民办事的衙门县衙就这样一直颓废下去。
“公孙大人,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这样做,否则麻烦会很多。”小容好意地提醒道,“光是四恶霸的事情就让你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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