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喜道:“公子,你知道不知道,自从你走了,侯爷生气就找不到可以打骂的对象,我们这些奴才就惨了,幸好如今你回来了。”
柴子然蹙眉,一巴掌拍着他后脑勺:“你个臭小子。”扬起拳头:“我阿哥不揍你,我揍你。”
阿福抬起胳膊就要挡,喊道:“公子,我知道错了,不要打啊!”
柴子然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见他害怕的模样,心情一好便不予他计较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公子,嫣然小姐明天就要出嫁了。”
“啊啊啊啊啊啊!”柴子然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漂亮温柔美貌过人的阿姐出嫁,他怎么才知道:“嫁谁?”
“丞相家的大公子……”
“蓝浮初??”柴子然虽然觉得若阿姐跟容凌在一处,便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蓝浮初那厮亦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他美丽温柔的阿姐嫁了他,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猪粪上。
阿福笑道:“少爷,原来你知道啊!咱们家小姐真是得了天大的福分,竟然入了丞相公子的眼。”
“啊呸。蓝浮初就是一坨屎。”柴子然担心自家阿姐,急急忙忙地往信悟侯府内冲去。柴子然活这么大,第一回吃到阿姐做的甜排骨和糖排骨;亦第一回见到自家阿姐拿着枯萎的月季站在月下笑得倾国倾城;更是第一回看到乖乖巧巧的阿姐,会为了一个人傻兮兮地站在黑水浮沉的江边吹夜风,苦苦等一人。
“阿姐。”
“阿姐……”
“啊啊啊啊!”柴子然冲去柴嫣然住的小院,没看到美丽的阿姐,却看到白脸胖星手提杀猪刀猛地朝他冲来。柴子然拔腿就跑,可白面胖星却卑鄙无耻,大吼一身:“来人,给老娘捆了这小兔崽子。”
信悟侯府的仆从每日活在白面胖星杀猪刀的巨大阴影下,不敢不从,一个个从四面八方袭来,把柴子然困住在层层人肉墙中。人肉墙忽然自动拨开,让出一条道路。白脸胖星提着杀猪刀得意洋洋地走来,把磨得发光发亮的杀猪刀轻轻地抵在柴子然细嫩的脖颈上,阴森道:“你若是敢动,你的小脖颈……”
一根瘦弱细小的树枝从天空掉下,白脸胖星手中的猪肉刀一抬,树枝顿时裂成两截。
柴子然喝彩道:“好好好好好好好,白夫人好样的,刀法如武神在世,好啊好啊!”侧头避开她的杀猪刀,拱手深深一拜道:“在世的女中豪杰,请受阿然敬佩的一拜。”
白夫人知道柴子然是个什么德行,哼了哼,斜睨他道:“老娘可不上你当,你休要悠忽老娘。”猪肉刀收回腰间,淡淡地道:“把这小子捆了。”
柴子然瞪大了眸子,一脸的痛心疾首:“为何?阿然从来都是乖乖的,从来都是最听白夫人的话了,您……”从眼眶挤出两颗泪水:“在阿然眼里,您就是阿然的亲娘。”悲拗大哭道:“亲娘啊!您不要关阿然啊!”
上了十几年当的白夫人,今日十分淡定,看都不看他:“老娘不会再上你个小兔崽子的当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一声令下:“捆了扔柴房,我阿女嫣然未上花轿,就不许这小兔崽子出来。”
“不不不不……”柴子然不满道:“凭什么不让我参加我阿姐的婚礼,我是她亲弟,我……”
柴子然被几个仆从按住,眼睁睁地看着白面胖星拿擦杀猪刀的手绢塞住他的嘴巴:“嗯嗯嗯嗯嗯……”他嗯了半天也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完。
几颗明亮的星星挂在漆黑的夜空,闪闪发光。柴子然透过柴房的窗棂,恨得牙痒痒,他骂完随风骂墨九君,这两人都说待他如何如何的好,可他被关在柴房时,一个两个,连个影子都没有,可恨啊!
也不知阿姐如何了。
过了半个时辰,柴子然眼皮子沉,歪着脑袋喊了句:“门外的混账,你家老子肚子饿,给老子拿个鸡腿来。”顿了顿:“拿四个,老子快饿死了。”
门外的仆从小声地议论了几句,便有一人匆匆跑了。柴子然心生一计,又朝另外一人喊道:“老子要喝酒,明日是老子阿姐的大喜日子,老子要喝阿姐的女儿红。”
仆从唯唯诺诺地探出半个头:“子然公子,不是我们不让你喝,是您不能喝,这女儿红乃是陪嫁的用品,您喝了,不禁我们要遭殃,您也得挨打。”
“挨打就挨打,反正老子被打惯了。”柴子然喊了两句,又想了想:“算了算了,既然是阿姐的陪嫁,我喝了也太好,你去地窖随便拿一坛酒来吧!”怅然道:“反正老子就被关一个晚上。”
仆从见柴子然降低了要求,喜颠颠地跑去拿酒了。柴子然可是信悟侯府的主子,讨好了他,自然好处多多。
过了一刻钟,柴子然眯了眯眼眸,朝窗棂外喊了句:“你个混账要躲到几时?还不快出来放老子。”
一刻钟后,柴房外的一棵大树仍静止不动。柴子然蹙眉,他刚分明看到树后好像有个人影,莫非是他看错了。睁大了眼眸,使劲地啾树后,若真有人要来救他,此刻就是个好时机,还未有人出来,怕真是他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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