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君一张冷漠脸仍然冷漠着,只是蜷紧的五指看着有掐死人的冲动。柴子然在他喊“拖下去,都砍了”这话前,提前结案道:“如今白猫已有孕,公猫亦有份,待日后双方儿女生下小猫由双方共同抚养便可。”
“不可。”双方男女异口同声。
女人道:“我女被□□了,我要他儿偿命!”
男人道:“我儿被她女勾引,坏了名声,我要她赔偿!”
“嗯!”柴子然点头:“如此更好!公猫判处死刑,小猫由公猫的主人抚养,以作为赔偿。而我们府衙今晚差一道菜,宰了公猫吃肉更好!”
墨九君这厮这才打开,女人提过来的状纸,两个醒目的“告状”二字让他嘴角抽了抽,字迹潦草的正文写着:“我女被奸,求公道!”甚是简洁明了。公猫母猫的主人对于柴子然这样的判案结果都不甚满意还想反驳。墨九君雄赳赳的眸子闪发出愤怒的目光,仿佛一道抽人的软金鞭子,让公堂下的两人闭嘴不言。
墨九君道:“你们若不满意子然师爷的判案,便让我判。通通杀了喂狗!”
堂下男女吓得抱着各自的儿女,愤愤地跑出公堂。
柴子然捂住肚子,忍着笑意,不敢看墨九君那漆黑的面孔。墨九君一声冷哼,离了自己的位置坐到柴子然的师爷椅上,从怀里掏出一本诗集,目不转睛地欣赏。
柴子然的位置被人占了,他理所当然地坐到了县太爷的位置。此刻,县衙外又响起了一阵雄赳赳气昂昂的鼓声。柴子然猛地一震,威武地拍了拍惊堂木,兴奋道:“宣!”
堂下一名衙役领着一个风尘味十足的中年妇女步入公堂。那女人眸光犀利,左右打量着公堂的摆设,脚底的绣花鞋走出一串串金莲,可惜臀部丰满,大腿发达,摇摇晃晃地跟一个滚来滚去的冬瓜般。
这人,柴子然认识,睁大了眼眸,笑喊了句:“花妈妈。”此人正是花花楼的老鸨。
花妈妈见到柴子然这样的公子哥儿本该高兴异常,可肥嘟嘟的嘴脸却是十分嫌弃,摇晃着手里的蒲扇道:“是子然公子啊!听花花楼的姑娘们说你当上了师爷,怎么坐县太爷的位置?”左右瞧了几眼发现没寻到身穿朝廷官府的县太爷,瞥嘴道:“你还不快下来,小心让县太爷看见了,打你板子。”
柴子然清清嗓子,眯了眯眼看着墨九君:“县太爷刚判了一个□□未遂案,此刻正累着呢!没空管我。”
墨九君闻言,把诗集从脸上移开,露出凶狠的眸子狠狠地瞪了眼柴子然。
花妈妈这才看见坐在师爷位置的一个年轻公子,生得刚猛凶狠,根据多年招待恩客的经验,一看就是床上功夫了得的高手,若是这么个高手到了她的花花楼来,一定被她的姑娘迷得七荤八素,彻底变成他的财神爷,笑眯眯地往前走了几步,摇摇蒲扇道:“公子,你高姓大名啊?”
墨九君淡定地放下诗集道:“柴子然。”
柴子然面色一僵。
墨九君继续道:“有何事?”
花妈妈可不管世间有几个柴子然,她只要眼前这个,笑眯眯问:“莫非公子就是刚上任的师爷柴子然。”轻蔑地瞟了眼货真价实的柴子然道:“一看公子这个样子,就知您才是苏虞县最了不起的子然师爷,那位坐在县太爷位置的柴子然,其实是个怂包,他……”
“花妈妈!我还在这儿呢!你说我坏话时能不能挪个位置。”柴子然重重地拍了拍惊堂木。
花妈妈怒道:“拍什么拍,明人不做暗事,我花妈妈向来是个明人,说人坏话也从来都是当着人的面儿说的。”继而对墨九君道:“子然公子,你是不知道啊!这个跟您同名同姓的怂包乃是一个无赖泼皮,他来我花花楼看姑娘时,不仅自带水杯白喝水,兜揣干粮分文不出,耳听小曲儿从不点姑娘。而且他上完茅房从不洗手,那个脏呀!”说着缩了缩脖子,表示柴子然真是脏得为人所不耻。
第19章 花花二
柴子然摸了摸鼻子心虚了一刻钟,又理直气壮道:“洗什么手,洗手不用花钱吗?你们花花楼那个奢侈啊!居然人人都用上好的茶水洗手。若不是我勤俭过人,早就败光我们家的财产了。若是我们家的财产没了,我哥就砍断我的狗腿,你们花花楼谋害人的性命杀人不见刀,真真好歹毒的心啊!”
花妈妈指着他气得咬牙:“你个小流氓居然敢在公堂之上污蔑我们花花楼,我们花花楼的姑娘人美歌声甜,心地善良还会跳舞。你想看姑娘,又不想花钱,哪有这样的道理,你当你是我们苏虞县的县太爷吗?”
苏虞县的县太爷道:“县太爷看姑娘可以不花钱?”
花妈妈对着柴子然没好脸色,看墨九君的脸时时刻刻都能成一朵花儿,道:“可以可以,只是上一任县太爷老了,有心无力只能来听听免费的小曲儿,现任县太爷若是愿意……嘻嘻……干什么都是可以的。”
墨九君摆手道:“他不愿意干什么,但他爱吃霸王餐。”站起雄伟的身体,施施然走回自己的位子,把柴子然如小鸡般提了起来,把嘴巴凑近他耳朵,呵出一口暖气:“子然师爷甚是喜欢花花楼的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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