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又问:“所以,到底发生了何事?”
孟桓见这样也岔不开他的注意力,只好低头去吻宋芷的唇,吻到宋芷喘不过气来,发丝散乱,艳丽的唇上一片水色,这抹水色甚至蔓延到他的眼底,孟桓才放开他,如实说:
“我的爱赤哥回来了。”
孟桓的父亲?
宋芷惊了一惊,思绪飞快地转动起来,这会不会与他有什么关系?
孟桓打断他的胡思乱想,说:“他是去上都向皇上复命,南下时顺道来大都看看我。”
宋芷的眼神透露出他依旧在思索。
孟桓便把人搂在怀里,在他耳边说:“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不论爱赤哥说什么,做什么,我都只要你一个,所以你要乖乖的,别给我惹事,知道吗?”
孟桓的怀抱是带有强制意味的,让宋芷无法拒绝,半晌,也不知在想什么,低低“哦”了一句。
孟桓听得他如此乖顺,稍稍安心,抚着宋芷的头发,亲了他的额头一下,低声说:“时候不早了,睡吧。”
宋芷点点头,在孟桓怀里直挺挺地躺着,他原本就是睡到一半被孟桓吵醒的,困得厉害,自然很快就睡着了。
然而孟桓却没法睡着,抚着宋芷精致的侧脸,心底有些无奈。
当初在安贞门街上,他先是被宋芷的眼神所吸引,那样漂亮的一双眼睛,里头却充满了倔强与愤怒,随后注意到,这人虽是男子,却生得面若敷粉,唇若涂脂,即便穿着粗布短衫,依旧无法掩盖他玉似的气质。
现在想来,当时那一眼,便让他记在了心上,故而之后才会总对这人那样关注。
可他却也没料到,会到今天这种地步,他是真的想软禁宋芷吗,当然不是,可他一心想对他好,想跟他相守一生,可宋芷却总是在躲避他,逃离他。
这叫他如何不生气?
虽然现在惹恼了宋芷,总不肯给他好脸色,但孟桓想着,日子久了,宋芷自然知道自己对他的好,慢慢的或许就改变了态度。
忽都虎的回归,是孟桓早便知晓的,因此并不慌乱。
反正忽都虎不会停留太久,现在没必要摊牌,闹得双方不好看。
他要先牢牢地把宋芷握在手里,让宋芷不愿离开他,才能放心地去跟忽都虎摊牌。
夏天天热,两人盖着蚕丝被,虽然清凉,但搂在一起,到底有些热,宋芷被孟桓搂了一会儿,便开始扑腾,孟桓只好放开他。
宋芷扑腾了一会儿,睡着又觉得空落落地,转而回过身,微蜷着身子,将头靠在孟桓怀里,手也不自觉地抓着孟桓的衣襟。
孟桓忍不住心底一软,摸了摸他的头,又听得人在哼哼唧唧地说着梦话,孟桓附耳过去听,只听宋芷声音软软的,含糊不清:
“征南……玉佩坏了,怎么办?”
玉佩坏了?
孟桓有些诧异,想起宋芷上次说玉佩给摔了,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便低声问:“怎么坏了?”
原没指望宋芷会答,但谁知他竟真的迷迷糊糊地回答了:“不小心摔了。”
说得咕咕哝哝,孟桓理解了好一阵儿,才明白过来。
又问:“那玉佩现在在哪儿呢?”
或许是这句话太长,宋芷在梦里皱了皱,咕哝一声,没有回答。
孟桓便琢磨着,宋芷做梦都在说,想来还是很在意的,一定是贴身放着的,便在宋芷身上摸了摸,果然摸到了被宋芷挂在胸口的玉佩。
夜里光线不好,孟桓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玉佩有什么问题,最后用手指一寸寸地摸,才发现角落里裂了一条缝。
听下人说,刚回孟府的时候,有一天宋芷坐在地上,满脸是泪。孟桓现在想来,约莫是因为当时摔了玉佩吧。
想到这里,孟桓又觉得感动,又觉得心疼,将人肩膀搂着,低头吻他的发顶,说:“傻,玉佩就算碎了,人还在。”
末了又安慰:“没事,我找人给你修。”
也不知睡梦中的宋芷听见了没有,但莫名安静了一些,缩在孟桓怀里,一觉睡到了天亮。
等清早醒来,宋芷发现自己在孟桓怀里,又恼羞成怒,一把推开孟桓,自己缩到墙角。
孟桓无奈地想,还是睡着了比较诚实可爱。
有忽都虎在,孟桓没有趁着机会跟宋芷打情骂俏,穿好唤婢女进来,服饰他更衣洗漱,临走前道了一句:“你若是还想睡,便再睡一会儿,别出去乱跑。”
宋芷照例不打算回应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的玉佩没了,心里一慌,连忙掀开被子找,孟桓便笑了,拿出玉佩,道:“玉佩裂了,我找人给你修修。”
宋芷盯着孟桓手上的玉佩,半晌,收回眼,重新躺到被子里,面对着墙壁,不肯说话。
还是这样。
孟桓无奈地笑了笑,便转身出去了。
上午,孟桓正与忽都虎在凉亭里说着话,忽然见一个婢女冒冒失失地冲过来,膝盖一弯,便跪在两人面前,孟桓顿觉不对,刚想开口呵斥,就听那丫鬟说:“少爷,宋先生那边儿出事儿了。”
“什么宋先生?”孟桓还没说话,就听忽都虎问。
他来府里,还从没听孟桓说过什么宋先生,更何况,先生?为何孟府里会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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