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这下才乖乖过去了,没想到才走到孟桓身边,就被人单手抓住,猛地按在了椅子上,宋芷陡然一惊,抬眼看着孟桓。
孟桓在心里感叹:单手真是不方便。
宋芷在心里感叹:果然这武还是要习下去的。
“宋子兰。”孟桓右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弹,而后微微俯身,气息逼近。
宋芷看着逐渐放大的脸,不由得屏住呼吸,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眸。
“嗯?”尾音微微上扬,略带疑问的语气,又轻如羽毛,扫在孟桓的心尖儿上。
孟桓的呼吸越来越近,他缓缓贴近宋芷的耳朵,在宋芷耳畔低声说:“记住,你是我的人。”
而后低下头,像野兽宣示主权一般,在宋芷的颈侧咬了一口。
微微的刺痛并不难以承受,可那丝刺痛却迅速从颈部蔓延到了全身,宋芷的身体倏然紧绷起来,连心跳也加快了,他咬着唇,微微偏头,孟桓的头发软软地贴着他的脸,有清幽的不知名的香气,蛊惑人心。
宋芷微不可查地“嗯”了一声,但仍被近在咫尺的孟桓捕捉到了,孟桓微微弯唇。
“所以,以后别再说,谁的人也不是了,知道么?”
宋芷这才听明白了,原来孟桓在兴师问罪呢,当初和礼霍孙问他是谁的人,他答说谁的也不是,没想到这也被他知道了。
真是小气,宋芷想。
“哦。”宋芷说。
“嗯,很乖。”孟桓捏了捏他的后颈,像是在抚摸小动物。
“抬头。”孟桓在耳际说。
宋芷无知无觉地抬起头,就迎上一个轻柔而热切的吻。
宋芷总算学会怎么在亲吻时呼吸了,他攥住孟桓的袖摆,略略有些紧张,微微仰头,适应着孟桓的节奏,并且开始回应他。
这还是宋芷第一次在亲吻时回应孟桓。
可喜可贺,孟桓想。
宋芷的回应换来的是孟桓更猛烈的亲吻,宋芷很快就被亲得晕头转向了,简直想骂人,但是没有嘴来骂,于是掐了孟桓一下,总算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少爷,适可而止啊……”宋芷抱怨道。
孟桓笑眯眯地说:“我也想适可而止,但看着你就控制不住。”
宋芷偏过头咕哝:“那也得控制住。”
孟桓拇指擦过宋芷唇畔,原本就红润的唇因为亲吻,显得更加艳丽了,带着润泽的水光,宋芷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看样子打算随时躲。
孟桓忍不住笑出声,低头亲了亲宋芷的额头。
“好了,不欺负你了,今天要练武吗?”孟桓问。
“练!当然练!”宋芷不顾自己依旧酸痛的腿,说得斩钉截铁。
这武若是不练,以后还指不定怎么被欺压呢。
孟桓哪能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但孟桓分毫也不慌张,宋芷再练三十年,也不是他的对手。
如今已不是清晨,太阳升起来了,宋芷扎了半盏茶的马步后,热得满头大汗不说,只觉得自己腿都要废了,不,整个人都要废了,看孟桓舞刀弄剑那么久依旧精神百倍,不由得感叹人跟人果然不一样。
孟桓父亲便是武将,蒙古人重武,孟桓天分又好,才能走得稳路,就拿着木棍当枪使,哼哼哈嘿地跟齐诺对打,把齐诺打得哇哇叫,后来被阿可骂了,爱赤哥才给他整了个木头人,让他打木头人。
再大一些,换一把木头刀,到了十来岁,便拿着真刀真枪练。
蒙古人不读什么四书五经、儒学经典,孟桓的大部分时间便都拿来练武了,到现在近二十年,功夫在同龄人中鲜有人及。
之后的日子,孟桓便每日练练武,监督宋芷扎马步,而后养养伤,跟那些狐朋狗友喝酒侃大山,闲来无事调戏调戏宋芷。
宋芷就扎扎马步,看看书,偶尔被孟桓调戏调戏。
两人的日子也算过得相安无事。
只是一直有一桩事,不大不小,压在孟桓心里头,自从中元节那日,孟桓就在想,怎么能打探一下宋芷在至元十四年之前的生活。
其实照目前两人的状况,知不知道干系不大,但孟桓就是想知道,他想了解宋芷的全部。
但总找不到机会开口问起。
七月下旬的一天,宋芷跟着孟桓练完武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房里休息。
从最开始的马步后,孟桓最近还会让他拉韧带,全套做下来,宋芷觉得自己离散架已经不远了,大白天躺在床上,心说这武真不好练。
躺了半晌不那么累了,便爬起来看书,看了没一会儿,听到外头有声音。
“这边这边!慢一点儿!”
“好,放下!”
“这棵在这儿……这棵在这儿!”
“……”
听得外头喧哗,宋芷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没看清,叫来莲儿问:“外面在做什么?”
“回先生,种树。”莲儿说。
“树?”宋芷疑惑,“什么树?”
莲儿往外头看了一眼:“好像是海棠。”
“海棠?”宋芷一愣,连忙放下书,“噔噔噔”跑了出去。
莲儿不明所以,跟着跑出来:“先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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