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这一切,我就算不同意你的做法也不会那么恨你。”
没那么恨你,也就不会时时刻刻都想着要离开,说不定也就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邢风微微叹了口气,“所以说祸福无门,惟人自召,今天这一切也是我该受的。两年前你跟我说只要我不封你的兽灵你可以考虑一直留在沙鹰时要是我不那么固执,不那么自负,把实情向你坦白了,你就算不愿意让我封你的兽灵,兴许也不会那么急着想要逃走,后来我也不会做出那种混账事,惹得你那么恨我。”
两年前,苏睿第一次被逼着泡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洗髓液,那种挖心剔骨般的疼痛和意识被抽离的感觉让他惶恐不已,后来为了离开,他不惜出卖色相,企图利用沙鹰原来警卫队的队长帮他逃出去。
结果被邢风发现了。
他性子傲,脾气又臭,当时被发现后依旧和邢风对着干,一句话里三根刺,气得邢风失了理智,伤了阿陌,还把他给强了——那是他的第一次。
苏睿想到这件事,身体一下子有些僵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邢风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忙收紧了手臂,“苏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当时真气炸了,巴心巴肝地守了苏睿两年,每天都变着方地讨好苏睿,可是苏睿完全不领情,他心里焦急难耐,却也只能拼命忍着,结果苏睿还是铁了心要走,而且为了离开他竟然由着别人占他便宜,事情被拆穿后他又急又气又怕,苏睿还一直拿话刺他,最后终于把激得暴走了。
从那之后,邢风就知道苏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信任自己了。
他不敢告诉苏睿他的真实身份,怕苏睿利用这个事情来报复他,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人知道了。
所以说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归根结底还是他自作自受。
他谁都不怨,楚烨抓他,职责所在,能抓到他的把柄那是楚烨手段高明,自己技不如人,没什么好抱怨的,他只是觉得不甘心,努力了那么多年,还是没能得到苏睿的信任,他真的不甘心。
所以这两个月以来,他们用了无数次药物催化和仪器刺激的方法想要强行解封他的兽灵,他都挺过来了——他在赌,赌苏睿知道实情后会心软,会内疚,会来救他。
苦肉计也好,破釜沉舟也罢,他赌赢了不是吗。
邢风满含歉意的磁哑嗓音令苏睿又逐渐放松了神经,他还是没说话,却伸手拥住了邢风。
邢风贪婪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柔声问:“你没让阿陌跟来吧?”
“他在结界里,那结界还能维持二十五天,所以在这个月月底之前,我们必须得把你弄出去。”
“其实就算你们不来,过了这个月,吴将军也会想办法把我弄出去的。”邢风略微斟酌了一下语言,“政治上的弯弯绕绕挺复杂的,我之所以会被关在这里,有一半多的原因都是出自他,他不会坐视不管的。我没事,还抗得住,你们自己小心点,别让楚烨发现了,他的水比你现在感觉到的还要深得多,一有异常就立马撤,知道么。”
提到楚烨,苏睿就忍不住皱眉头,“我讨厌他,跟你一样,嘴里没一句真话!”
邢风不由莞尔,“咱这也是有本质区别的好吧,当然我也不是说我自己有多么正直,他有多么卑鄙,大家各为其主,立场不同罢了。”
苏睿磨了磨牙,没吭声,眸底满是愤懑。
邢风抬头看他一副咬牙切齿的忿然模样,心里满满的都是迷恋,看得他挪不开眼。
苏睿的轮廓虽然变了,肌肤却还是那么光洁润丽,精瘦挺拔的身体依旧柔韧而极具爆发力,那双眼睛还是那么干净剔透,尤其是此时他愤懑不平的样子与他以前生气不满时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邢风神情恍惚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凑上去碰了碰他的唇。
这个吻无关情欲,仅仅只是因为那满溢在心口几欲破膛而出的喜爱而已。
冰凉而柔软的触感从唇上传递到脑子里,苏睿脸上的愤慨都被他给吻没了,瞬间转换成了一种略带羞涩的不满,他郁闷的小声嘀咕道:“你这阵子漱过口么,就来亲我。”
邢风本来没那心思的,结果看他这模样,突然就生出了一股想要捉弄他的心思,“我就用唇碰了碰,关漱口什么事。”说着他缓缓凑到苏睿耳边又悄声补了一句,“还是你本来就希望我用上牙齿和舌头?”
苏睿恼羞成怒,“滚!”
结果某人被他猛地一把推到了伤口上,疼得脸上煞白。
这下给苏睿悔得,“碰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邢风忙握住了他的手腕,假不正经道:“皮外伤而已,你想看以后我天天脱光了让你看个够。”
苏睿眉头一皱,“别给我拐岔,撩起来让我看看。”
“苏睿。”邢风深黑的眼眸里溺满了温柔,“相信我,真的只是皮外伤,不过上个星期他们打的药不对,我的身体过敏了,起了好多青斑,挺难看的,我不想给你看,听话。”
苏睿知道他这是假话,却拧不过他,只得退了一步,“要不我给你抽管我的血吧,赫尔森他们说我的血真的有治愈和再生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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