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
“我一定让台阶一尘不染。”崔元宝从善如流的改口了,特意咬重了一尘不染四个字。
既然得不到想要的崔元宝的反应,阮古墨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继续为难,索性气鼓鼓的转身走了。
崔元宝不想管他,低着头望着台阶发呆了一会,想想怎么能让暴露在室外的台阶一尘不染。
最好一丝灰尘都没有,崔元宝心内腹诽着,你们的鞋底都不要带灰尘。
想是想的,崔元宝认命的用力刷着,力图刷干净每一个缝隙中的土,让台阶变成只是岩石组成的。
随着每个人的脚步迈进阮府,崔元宝都得把他走过的路细细的刷一遍。
真是浪费时间的好消遣啊。崔元宝在心内感慨着。
“你怎么在这。”
许久未见阮古墨的凌举言,今儿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索性过府一叙,却不想竟然看到了谁?
熊熊的燃烧的好奇心,让凌举言停下了脚步。
崔元宝抬起头,望着凌举言许久,皱紧眉头,捂着脑袋,用力的想着:“你是那个那个…”
凌举言一脸期待的等着崔元宝说出口。
“哎呀,你是谁了嘛,总觉得见过你,可就是想不起来。”
望着苦思冥想直至头疼的崔元宝,凌举言的笑容渐渐的僵硬,逐渐的消失了。
他就知道!哼!
凌举言委屈的瘪着嘴:“你在这里做什么?”
“在岑府能做什么?”崔元宝放弃了想他是谁,冷哼一声道:“自然是做奴仆喽。”
“阮古墨叫你来阮府做仆役?”凌举言颇为好奇的问着。
“他一个月给我二两银子,我总不能和银子过不去吧。”
“二两?”凌举言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惊的崔元宝捂着耳朵,想要躲他远一点。
阮古墨疯了,钱够花了,不买古玩字画,看美人了?凌举言实在惊诧不已,完全不像是阮古墨的做法啊。
“是啦是啦。”
“阮古墨今天在府内吗?”
崔元宝翻了个白眼,可不在么,大早上的还来找茬了呢。
“在,没出去。”
“那我先去找他,别过。”凌举言兴致冲冲的寻着阮古墨去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崔元宝。
他是谁来着?崔元宝继续搜肠刮肚的想着。
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不会是什么太重要的人。
凌举言推开阮古墨房门时,阮古墨坐在房中发呆,是越想越是生气。
打量了四周,凌举言发现,午饭放在一旁早已凉透,阮古墨未曾碰过。
凌举言笑道:“这是因为什么赌气较劲呢。”
“与你何干。”阮古墨没好气道,但也算回了些力气。
凌举言才不管他,阮府的手艺一向很好,不多吃点对不起自己,干脆端起阮古墨冷掉了的午饭,细嚼慢咽了起来。
“你是来蹭饭的?”阮古墨沉不住气了:“难不成凌府已经吃不起饭了,还是你终于被扫地出门了?”
“好好说话。”凌举言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问道:“你是怎么了?”
“我能怎么了?”阮古墨冷笑着:“不过是被个奴才气到了。”
“呦,”凌举言兴致勃勃的问着:“你们阮府规矩甚多,礼数甚严,哪个奴仆能气到你?早被管事的处理了吧。”
阮古墨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次,勉强保持了平稳:“你不知道。”
凌举言干脆岔开了话题:“我今儿来,怎么在门口见到了酒楼的店小二了呢?他说你给他一月二两月例银子?”
凌举言很清楚的看到了阮古墨的胸膛继续大幅度的波动了,识趣的端起了桌上的甜点,看来今儿的热闹,会很好看的。
“我跟你说,我就不信我找不到治得了他的法子...”
听着阮古墨发狠了,凌举言干脆把零嘴端在了怀里。
不断的嗯嗯啊啊应声附和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零嘴,边听着阮古墨止不住的碎碎念着,凌举言心内盘算着,别说还挺对口的。
越听下去,凌举言越控制不住笑意。他说呢,怎么这么久不见阮古墨了,连累着他巴巴的上门找人,原来是找到了更新鲜合时宜的玩意了。
倒也难为阮古墨,得了新鲜野趣。
凌举言边吧唧嘴回味着,边整理着阮古墨并不停息的唠叨。
阮古墨越说越气,对于崔元宝的描述已经从工作能力变成了琐事,凌举言听得皱了下眉头,阮古墨倒是从未这样过。
“你若是真的好奇他,何不遣人去打探一二。对于你而言,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
“我怎么没找人打听?”提起这事阮古墨更是咬紧了后槽牙,更气了。
“打听到了什么?”
“你知道吗?他原来还有个相好的,为了那个相好的什么事都敢干,都能干,怎么,这是多喜欢?”
阮古墨气得不行,停住不说了,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仍不觉得解渴。
“我觉得吧…”凌举言慢悠悠的开了口,看着阮古墨期盼的眼神,凌举言故意再拖住了话尾:“我觉得他和别人之间怎样,都是他的事情,犯不上评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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