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细看,这张脸确实不错啊,唇红齿白,眉眼清秀,皮肤细腻,啧~
浪费。
崔元宝被他无礼的目光看的涨红了脸,佯装怒喝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还不去后厨帮忙?”
真是,变脸还真是快啊。
听着屋外哗啦啦的雨声,阮古墨无奈叹息的在心内咒骂,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等着小爷回家拿了银子的,换成铜板砸死你个没眼力见的。
阮古墨无比悲苦的刷着盘子,还要被忙前忙后的崔元宝嫌弃动作太慢了,有心想要摔了盘子一走了之,又畏惧崔元宝损人的那套,若是传了出去,阮府小少爷的名声往哪搁。
心内愈发窝火,越发闹心,手上的动作不禁的慢了下来,被忙着在前厅后厨来回奔走的崔元宝,毫不客气的重重拍了下后脑勺:“你倒是慢什么?”
阮古墨愁眉苦脸,重重的搓着手中的盘子,下定决心日后一定要一雪前耻。
稻穗站在门口倚门常盼,左顾右盼的犹如深闺幽怨,满腹担忧的委屈。翘首张望着,正巧远远的见到了自家少爷,忙不迭的殷勤迎了上去:“少爷您回来啦!您今天去哪了,实在担心您呐。”
阮古墨有气无力:“嗯!还不滚过来扶着少爷我进去!”
“少爷..我是竹竿,滚不出来圆润的弧线…”稻穗默默的后退了两步,想要避开不安稳因素。
阮古墨笑眯眯的伸手示意着:“你可以在地上画圈,来来来,少爷教你。”
“少爷,凌家二少爷来了,在前厅等你。”稻穗才不傻,转身就跑,隔着远远的望空喊话。
阮古墨几乎要被气笑了,哎呦我这个暴脾气哈,你们是都觉得我好欺负?还敢跑?
等着连着小财迷和你一起收拾了。
凌举言笑眯眯的坐在厅内品着上好的雨前龙井,嗑着瓜子,时不时掏出来兜里的糖球摆弄一二,再慎重的选择一颗仍在嘴里,一脸满足。
阮古墨站在门外看了凌举言许久,心内忍不住轻叹,这个人存在感真的是…太低了。
若是不去想着有这么个人,基本上一整天都不会想到身边还存在一个人吧,他也从未想过人的存在感可以低成这个样子的。
但凌举言就做到了,哪怕是他发出声响,也不会引得别人过分注意,唉,想想自己一举一动风流倜傥,哪怕身着破布阑珊也是惹人关注,当真是人与人不同啊。
再看这位,是穿的再多的绫罗绸缎,哪怕将富贵锦绣镌刻在身上都无法引得别人注意,都是没办法更改啊。
“你怎么来了?”
凌举言笑眯眯道:“许久不曾见你,今日刚好雨歇,左右无事便过来看看。”
不提这场雨还好,提了阮古墨更是生气,翻着白眼不想要接话。
凌举言早已习惯了阮古墨突然而来的小脾气,并不生气,继续一脸满足的含着糖,沉浸在味蕾的极致享受中,任凭屋内陷入沉默。
“你倒是在家呆的住!”
阮古墨突然咬牙切齿一般的蹦出了一句。
“我又不像你,不喜欢美人,也不过分执着于山水书卷,清心寡欲的自然能够在家呆的住了。”
“明明是你自己存在感低,引不起美人注意。”阮古墨反唇相讥。
凌举言望空翻了个白眼,他虽然无欲无求的,对自己的事也略显不上心。可心里清楚,一起玩儿到大的阮古墨,喜欢的是男子。
阮古墨从不避讳,也不提及,但彼此心照不宣,互相知晓了。
凌举言也知道,自己的存在感过分的低,才会让阮古墨经常性的忽视他也是个男子,这让凌举言很郁闷。
总不好是知心姐妹的套路,毕竟两个大男人勾肩搭背说着心里话,会觉得奇怪。可一直存在感这么低,凌举言心内也很是窝火。
阮古墨并不在意凌举言心内怎么想的,边塞人烟稀少,他家与凌家世代交好,又是自小同凌家兄弟一起长大,自然关系好。他与凌举言关系更好些,家里的兄长姐姐与凌举为的关系也是更好些。不过凌举为娶妻了,又要忙于公务,与家中兄长来往频繁了,只能委屈自己和凌举言这个存在感极低的人玩儿了。
说起来都是相互嫌弃,但关系真的还蛮不错。
凌举言望着阮古墨心里多少有点不确定,但是看见阮古墨之后,嘴角忍不住勾起嫌弃的神情。
真的很嫌弃啊。
“话说回来,你还未说,今日为何如此生气。”
“都怪这场倒霉的雨!”
阮古墨一五一十的说着,另外加了许多渲染与感情附加,声情并茂的足足的把崔元宝形容成了两面三刀的奸佞小人,世间少有,恒古难寻。
被阮古墨形容的,凌举言实在是好奇得不得了,死缠烂打的一定要阮古墨带他再去一次酒楼。
阮古墨心内捶胸顿足,是万万没想到,竟然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深坑。
虽是阮古墨找了理由拖了又拖,终究是抵不过凌举言的死缠烂打,再三登门,一双好奇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心内不情愿的妥协了。
凌举言笑眯了眼睛,哼着小曲,雀跃的跟着阮古墨的脚步,被心怀不满的阮古墨,用恶劣的语气凶道:“你能不能收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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