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段凄惨的生活与不断的背叛让他的心渐渐扭曲,不忿剑被人主宰的事实,他一直想要让剑主宰人,为此不惜谋划了这次的阴谋,我之前无意间发现他在暗中炼制邪剑,本想阻止,却被他打入一丝邪气,就此传染,幸好现在还能控制得住,只偶尔发作,还不会造成大乱,他以此胁迫我追随他,我本不想答应,但他说如果不答应就把极剑阁的秘密暴露出去,他的目的始终是颠覆人与剑的地位,极剑阁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暂时的居所,我不敢赌,只能暂时与他虚与委蛇,以生死契约束彼此。”
“再后来,他见我始终没有动作,有些不耐,就下了最后通牒,如若再不动,他就要把他炼制的邪剑投入极剑阁,让极剑阁所有的剑都被污染,我无可奈何,就下了那次的毒,好让你将我封印起来,也别让我这个不稳定因素继续祸害极剑阁,这样他碍于生死契的约束,也没办法对极剑阁做什么不好的事。”
苍御闷头往前飞,神色淡淡只做没听到,白濯涟咳嗽一声,道:“那就是说,你的邪气没被剑池化解,还越来越重,是因为他一直拿邪剑污染你?”
红袖冷着脸点点头,“是,隔几年他就会进去给我把即将化去的煞气再加上,但因为剑池的阵法在剑主感应之中,所以他一直没机会把我弄出去,只能一点一点瓦解阵法,耗费了很大代价,在剑主成婚前不久才出去的。”
顿了一下,他又道:“他炼制邪剑的目的旨在做最后的保命手段,不过这东西很难炼制,他现在手上最多只有十柄左右,因为剑主行踪不定,一般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他为了确保剑主的行踪,特意用邪剑将你引到冥界去,因为六界之中,只有即将崩溃的冥界之主不会和他争抢苍剑,所以他把战场放在了冥界,以天杀寂灭阵作为手段对付剑主,如果剑主被他控制,他会以苍剑之力将冥界的崩溃延迟,以得到冥王支持,以一界作为后盾,再以你之名控制极剑阁对付其他五界。”
“他会以苍剑之名号召天下群剑群起反抗,那是制造混乱的源泉,是随处可见的散兵,再以极剑阁作为利刃突击镇压,以冥界作为后盾,此一战看似艰难,但还有极剑阁这些年镇压的凶剑在,悍不畏死之下,胜利的可能足足有七成,一旦成功,剑的地位很有可能如他所愿一样来一次彻底的翻身。”
红袖微微一顿,沉默一会,又道:“但最大的可能是,剑成为六界的禁忌存在,人不会容许一种东西超出他的掌控,只要稍一倏忽被人重新得势,我们面临的就是全部被熔炼的绝境,就算剑可以一直压在人之上,但,我们剑诞生的目的就是与人为伴,互为战友互为伙伴,如果失去了可以并肩战斗的人,剑本身的存在也会变得薄弱,所有的剑会陷入一种迷茫之中,失去方向失去目标,最后被人重新镇压是迟早的事情。”
剑,大多都是依附人而生的,强大的剑,像是极剑阁的长老们,他们因为经历颇多,意志足够坚强,所以不找主人依旧可以活得很好,但大多数剑不是这样的,他们更想找的是一个可以陪他们共同战斗的伙伴,这几乎是铭刻于灵魂之中的本能,所以这场战斗,只要有理智的剑都会拿它当笑话。
但偏偏就有那么个人,疯了似的要把它付诸实践。
执念成魔,他已经疯了。
白濯涟抬手化出一朵巴掌大的白色莲花,温暖纯净的力量霎时铺散开来,照耀的人心里都有些暖洋洋的,他道:“你身上邪气未除,随时可能发作,这朵白莲可以暂时镇压住它,三天之内都不会有事,等事情解决之后,再想办法慢慢祛除。”
红袖也没拒绝,他知道此时事关重大,一点差错都出不得,便伸出手接了过来,想了想,还是道:“多谢。”
白濯涟轻轻颔首,忽的想起一件事,“剑剑,你身上的邪气……”
苍御摇了摇头,“无碍,封印解开的一瞬间,邪气已然奈何不了我,被我逼出体外了。”
白濯涟松口气,总算稍微放下了心。
鸾凰在一边听着他们谈话,道:“前边就是揽月城了,我们一路上都没见到其它来这里的剑,我有些担心……”
苍御冷静道:“我们一路飞来也没有任何混乱的动静,说明铭晖还没把极剑阁的秘密暴露出去,阁里应该不会出事,揽月城距离人界分阁不太远,锦非他们应该是已经到了,其它分阁我们再等等。”
不出所料,到了揽月城的时候,远远的刚看到城市轮廓,就见到了极剑阁标志性建筑——一座巨大的剑型飞舟上,满满当当都是极剑阁的剑,他们化成人形站在那里,显然是在等着他们过来。
两方一汇合,锦非迫不及待抓住苍御就问:“怎么会……你说老二是叛徒,他好好一柄剑,怎么会背叛极剑阁?”
“大哥,你先冷静……”鸾凰上前一步将他搀住,同时示意剑月过来拉人,“我知道阁里除了四哥之外,你和二哥关系最好,这件事你也不太能接受,但你要搞清楚,二哥他所做的事,整个极剑阁乃至于六界都不能忍!”
锦非苦笑一声,“我怎会不知道,我只是一时有些难以接受,老四他和老二一直很恩爱,如今老二出了这档子事,老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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