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德仰天大笑,一把将米迦夫人抓到自己怀里,一只手摸上她美丽的脸庞。米迦夫人十分厌恶,却躲不开。
“米迦,看看我,我不是你深爱的克洛德吗?我不是你日思夜想的人吗?我不是想方设法,让你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吗?你怎么忍心抛弃我?看看我,看看我,别把头转过去,看看我。”克洛德抚摸米迦夫人米迦的卷发,目光深情又忧伤,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个被挚爱抛弃的可怜人。然而他的深情并没有伪装多久,柔情的注视变成了冷酷的狞笑。
“啊,米迦,多么美丽高贵的米迦夫人啊。”克洛德突然掐住这位□□的脖子,“要是没有我绞尽脑汁把你安排在路易身边,你能有今天?你不过是沙漠里一支快腐朽枯萎的野玫瑰。”
米迦夫人甩开魔鬼的手,怒瞪克洛德:“那都是过去了,我现在,是米迦夫人!”
克洛德饶有趣味玩弄手中的猎物:“没错,米迦夫人,为了荣华富贵,你什么都能做。所以,米迦,现在我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你了。如果路易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呢?知道你不是好人家的女儿,还爬上他哥哥的床,你说,那多有趣?”
米迦夫人全身颤抖,却吐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米迦,想想我们过去的好日子吧,在床笫之上的甜蜜日子啊。”克洛德抚摸米迦夫人的脸庞:“你不是一直渴望富贵吗?我给你了,把你安排在路易身边,帮你成功地引诱他。可是,你并未给我丝毫回报呢,现在我想从你身上要回点微薄的报酬,总不过分吧?”
米迦夫人冷哼,克洛德也太小看她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安排在陛下身边,就是想利用我吗?想得美,我现在可是米迦夫人。”
克洛德:“是吗?你这颗棋很多年前就已经被我布下了,你该不会真以为,一颗棋子能逃脱下棋人的手吗?呵呵呵,米迦,如果路易知道,我们有多少个缠绵的夜晚,你有多少个富有的恩客,你说,他会怎么做?”
“别说了!”米迦夫人甩开克洛德的手,她恨不得把这个披着人皮的野狼碎尸万段。他是她的噩梦,年少的她曾经疯狂迷恋克洛德,她为了满足克洛德,为他在权贵之间辗转,以为他是个真正的君子,没想到他竟然是个骗子。
“□□永远是□□,你摆脱不掉命运的,就像我一样。我们都摆脱不了。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帮我,要么死。”克洛德儒雅的脸并不能掩盖他的冷酷,相反,强烈的反差使得这张英俊的脸更加狰狞可怖。他对付女人很有一套,否则早被那些想靠他爬上枝头的莺莺燕燕烦死。
米迦夫人抓住桌角,险些瘫软摔倒在地,她闭上眼睛,发出一声痛苦的叹息:“你想让我干什么?”
“这就对了。最近北方不太平,我听说彼得以前认识过那边的人。你明白的,你相信你做得到。可怜的彼得,他竟然背叛了我们的路易王。”克洛德假装难过,像一个正在表演的话剧演员一样双手捂住心口,“我虽然非常痛心,可是我必须忠于陛下。”
“你假惺惺演给谁看?我照做就是了。”
克洛德为米迦夫人倒了半杯红酒:“可爱的米迦,我相信你能办到。”
米迦夫人呆呆盯着酒杯,血红色的酒在杯中摇曳,却始终只能留在杯中,待人饮用。克洛德俯下身,轻轻在她耳边说:“这是最后一次,只要你办成了,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人用过去的秘密来烦你。”他把酒杯递给米迦夫人,“祝我们合作愉快。”
米迦夫人自然没有接过酒杯,她愤怒地瞪了克洛德一眼,随即离开恶魔的巢穴。
克洛德一仰头,喝光杯里的酒,他紧紧抓着酒杯,几乎要把它捏碎。他抬头瞥见楼梯,突然想起欧文还在楼上,皱成一团的眉毛瞬间舒展开来。
克洛德上楼就看见欧文靠在墙边昏昏欲睡。
克洛德心情大好,他拿了瓶好酒才上楼,也许今晚能看着阿兰的脸,一醉方休。
“麻烦的人终于走了。”克洛德举起手中的酒瓶晃了晃,“来一杯吗?”
欧文上前一步,又及时止住,那一晚更加真实了。
他是谁?他究竟想做什么?
欧文打量着克洛德,他猜不透对方,克洛德令他迷惑不解。
“你不想喝?”克洛德假装失望,“真可惜,我本来还想谈谈的最近的经济行情。”
欧文打了个哆嗦,一把夺过克洛德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脸上的堆起的褶纹像湖中涟漪:“任您差遣。”
“我累了。”克洛德疲惫地凝视手足无措的欧文,颓靠在墙上,“算了,你不会明白,你总是装作不明白。”克洛德独自一人向走廊深处走去,欧文看见他与前方的黑暗融为一体。
第7章 地牢
彼得被带上手铐脚链,颓废地靠在墙边。克洛德披上黑色披风,示意卫兵走开,独自进入牢房,卡西站在牢门前,以保证无人来打扰。
“彼得?彼得?”克洛德站在囚笼外,他觉得自己在观赏马戏团动物的滑稽表演。
彼得起初没有反应,克洛德相当有耐心,直到对方缓缓抬起头。彼得见是克洛德,先是迷茫,后惊恐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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