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里站了不一会,程穆来了,他就像是一个普通人,独自一人在街上走,他走的看起来并不快,可其他人再一看他已经不在那处,就这样不过一瞬,他来到了小重山的前面,晏瑕感觉赤霄在铮鸣,他强烈的想和程穆前辈比一场武,越快越好。
程穆站在客栈门口,他用内力凝成声音,在场的众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他脸色沉稳,道:“既然飘渺观的人已经来了,何不相见。”
晏瑕猛地一惊,他居然没有发现,他左右环顾,感觉那些人,终于找到了,他抬头看向客栈之上,那处原本什么都没有,不过起了一阵风,就在眨眼的功夫,那地方就有了三人,一人道:“我们三人代替飘渺观。”
晏瑕想,果然能在飘渺观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他想起当年的景鸣鸿,看样子也不过是藏着掖着罢了。
他还在思索,他背后忽然被人一拽,他转身,见一翠衣女子在他身后轻笑,他记忆宛若潮水,想起这女子是当时清平宫的那个对手,他反应过来,看样子程穆也把他们请了过来,晏瑕想:看样子唯一没来的只有浮屠了。
照残红掌门燕兰锦从客栈出来,晏瑕看清楚了这人的样子,她穿了一身深色的衣裳,大约五十岁左右,脸上没什么皱纹,但却能看出来她不苟言笑,透着威严,但是一对上程穆,那股子掌门的气场平白弱了几分。
程穆道:“好久不见。”
燕兰锦声音也没什么多余的情分,宛若对上一个陌生人:“确实很久未见,上次见面还是你儿子选上盟主。”
她这话句句简直戳着程穆的痛处,但程穆并未有其他的表情,只是淡淡道:“相必你还知众人为何来此。”
燕兰锦冷笑道:“自然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惹的祸,只是她死了,死的又离奇,我都不知往哪求个正义。”
程穆斥道:“你身为掌门,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燕兰锦声音泛着冷酷的意味:“难道你就能知道程府发生的一切,我闭关良久,不常出门,这的确是我不负责任,她自己离了门派做了什么,我怎么可能全盘皆知,何况我还奇怪呢,我一个好好的弟子自杀,你们不先来问问我的意见,就相信这个背弃武林人子嗣的说法,且当时他们在双岚湖身边没有一人,到现在无论事实如何,就靠着那小子一个人的言辞,你们就不怕被这小子耍的团团转么。”
“况且你们不觉得他出来太巧了么,他父亲都不一定有闯邪派的能力,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就这么轻易救出盟主,顺道破了灼流案,若没有谋划我是不相信的。”
燕兰锦她对程穆的质问,很有一套应付办法,她坚决说自己不知道,并且把所有的怀疑都推到晏瑕身上,不过晏瑕确实很巧合,自从出武林后就一直巧妙的解决了许多麻烦,在如此多事之时,没人知道他这是巧合还是故意。
但程穆太过了解这些掌门,亦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他不仅是晏明州的儿子,还是归衍山的后代,自他出武林后,就同郗真一起救人,后期更是和众人一起行动,若他真弄出什么,不会到现在还不会被发现。”
其实这些也不过程穆对外的说辞,真正让程穆相信晏瑕的是到如今武林上而无钟离煦的传闻,晏瑕的嘴很严,况且周素的女儿能陪在他身旁,信任他,这些事情都让程穆暂时对他放下了怀疑。
燕兰锦自然不会因为程穆的这番说辞就放过晏瑕:“郗真虽然厉害,但也不过一个闯荡江湖几年的孩子,一个人要是提前布局,就算是郗真也是看不出来的。”
在燕兰锦刚说完这话之时,一柄长剑抵在她颈间,持剑之人是在楼檐上站着的飘渺观之人,他手中持剑,语气冰冷,道:“都说飘渺观的人是疯子,我这样做倒也不违背你们叫我们疯子的说法,想必观主亦不会多言,我提醒你一句,纵然你身为照残红的掌门,就算郗真师兄再年轻,也轮不到你来说他。”
燕兰锦根本不把这人放在眼里,虽然飘渺观的人都十分厉害,但也不过是大部分人相比,燕兰锦纵横武林几十年,属于的是那一撮小部分人,飘渺观的这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这人站在她面前,也不过是因为她不想管这事。
她催动内力,那内力几乎可以化形,一瞬间将颈间之剑折弯,那扭曲的剑恨不得要被折断,且她手中拂尘挥动,似长蛇一般奔向那人。
原本程穆该去阻止,可他还没等动手,晏瑕已经抽出赤霄对上燕兰锦,燕兰锦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但晏瑕速度快若闪电,他自从去清平宫在轻功上失利后,恨不得把所有时间都在磨砺轻功,因此这次他风驰云走、脚不沾尘,手执赤霄,用上月落河倾,一瞬间挡下燕兰锦的拂尘,燕兰锦脸色十分不好,原本想要给飘渺观的人一个教训,没想到被这个少年挡下了,晏瑕面容冷静,直对燕兰锦,道:“我的武功不必让我做其他人的棋子,燕掌门,这般考验可还满意。”
燕兰锦一瞬间脸如黑底。
第65章 六十五斗
燕兰锦看着晏瑕,她表情几乎是冷笑的,声音带着讽意:“真不愧能在武林掀起这么大波澜的人,果然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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