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公子同意么。”
“这是我和他的事。”
“你怎么专断你公子是怎样忍受你的。”
云绡瞬间语塞,其实自她出雁州,她就一步步走,从未问过晏瑕想要做什么,一直以来就是她给晏瑕做决定,但晏瑕并非黄口小儿,他如今早已同那个十三岁的孩子不同,晏瑕绝对有自己的想法,云绡无言以对。
景鸣鸿刚要说话,便被一石子点住睡穴,昏沉倒地,云绡一惊。
紫衣人进入房屋,云绡摆出备战的状态。
紫衣人见云绡如此,笑了起来,笑声清朗:“看样子你真是走的太久了,连我都忘了,不过我也不是来找你的。”云绡听后忽然想起了他是谁。
晏瑕收功,感觉内力已经恢复大半,睁眼见沈喻躺在桌子上,茶具穿透他的身体,他丝毫不以为意,食指在空中滑动,似乎一缕缕白气凝聚成字,晏瑕见其笔走龙蛇、行云流水问道:“你在写什么。”
沈喻停了下来:“不过是无聊而已,随便写写罢了,怎么样,内功恢复了。”
晏瑕道:“已恢复大半。”
沈喻说:“大半就够用了,剩下的慢慢来吧。”
晏瑕问:“你之前说云绡不会遇到危险是怎么回事。”
沈喻说:“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晏瑕说:“云绡修仙道,又善卜算,她师门以前必与仙家有关联,她不可能是缥缈观的人,还能与谁有关。”
“修行仙道首先想到的就是长生,最渴求长生的人,是皇帝,既和皇帝又和仙道扯上关系的世间只有一个门派,是朝天阙,朝天阙虽说自先祖就已经开始落败了,但如果是皇上故意隐藏的呢,或者说皇帝又开始重视呢。”
“朝天阙最开始的作用是监管江湖,但江湖向来不受朝廷管辖,云绡是朝天阙的人,如果云绡安全且有所图谋,那朝天阙此时在江湖行动就很值得玩味了。”
沈喻道:“不服管教的人,向来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恐怕现在他开始拔刺了。”
晏瑕插嘴:“云绡是执行者。”
沈喻:“不一定,若是她去找你有什么用,你可以为她救人,但你不会变成她的屠刀。”
晏瑕看向赤霄:“不,当我救出郗真的时候就是了。”
沈喻:“难道那不是你自己的心意。”
晏瑕问:“是我的想法,但只是为了私情。”
沈喻说:“那清平宫对么,一个杀手组织,只要给够钱就可以杀人,只因给黑白两道都杀过人,都有把柄,所以才中立,无辜的人也会惨死在他们手中,况且,你从来都没有下死手。”
沈喻看此,声音低沉道:“也许没那么惨,一切都是你我猜测,而且,云绡求你的时候说不会害你,那小姑娘挺有准则的。”
“不是所有的猜测都是事实,一个细节的错误,结果就南辕北辙,你要是因为这猜测怀疑云绡对你的好,那云绡就白陪你这么久了,况且云绡到现在还没告诉你所求何事,就没法拍棺定论。”
晏瑕怔住:“也许是别的原因,我再想想。”
沈喻说:“还有一件事忘说了,梦里的东西都不可信。”
晏瑕:“你说这个做什么?”
沈喻撇头:“因为我是鬼啊,毕竟带着阴气,对你有影响啊,那些都是这玉佩的残留的魔障,都是假的,和你没什么关系。”
晏瑕:“真的?”
沈喻:“当然。”
晏瑕不知为什么沈喻说这话,但沈喻越说晏瑕却越有几分不信。
沈喻见他睡过去了,无奈:“所以不想借你身啊,以前的记忆都要想起来了,就是不知道能想起多少。”
沈喻又坐回房梁,想着晏瑕刚才的猜测,其实和刚才话想法不同,沈喻敢说就一定会是真的,但他故意说了反话,是因为他不希望他离云绡太近,云绡让他想起了自己,一个他都不知如何评价的自己。
晏瑕梦里,风和日丽,他似乎感觉自己很小,好像被人抱着,一片温香软玉,似乎感觉很温情,他似乎不会说话,咿呀的叫着,那女子声音温柔:“宝贝,叫娘。”
晏瑕想,原来这个梦境里的女子是母亲啊,晏瑕在有记忆的时候母亲就不在了,他忽然觉得这个梦有点温暖,这个女子像是补全他缺失的记忆,给了他很多来自母亲的温情,之后来了一个年轻人,有点书生意气,他面脸愁容,那女子问道:“那东西村长说怎么处理。”
年轻人回道:“那东西长得奇异,村长不知何物,我看过一本残缺的古籍,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村长还要献给高官,恐怕要出事,我百般劝诫,我收拾家产,你带着孩子走,我再想想办法。”
那女子声音坚决:“你忘了和我在一起说好了要同生共死了么。”
年轻人说:“那蒙儿怎么办。”
女子忽然就泪眼朦胧,哭诉道:“我可怜的蒙儿。”
年轻人有些暴躁:“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你不得不和我龟缩在这里。”
那女子将这孩子放到摇篮里:“我从来都没后悔和官人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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