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蒋芃,喜欢画男人还是画女人,但那些问题仅仅停留在审美和艺术层面。就算蒋芃更加欣赏男人的躯体,也并不意味着他会对男人产生冲动——这才是至关重要的生理层面,也是性向的真正定义。
目前看来,蒋芃对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反应,还停留在纯粹的视觉欣赏。
这也是姜巽离一直犹豫的真正原因。
经历过汪泽的背叛,他不敢再去碰任何不确定的人,免得再一次撞得头破血流。
“行了,别一副哀怨脸了!”符锦夏伸手拍了拍姜巽离的肩膀,道,“我和张川都是你的坚强后盾,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
姜巽离道:“不是,你和张川?你们什么时候这么铁了?”
符锦夏笑着白了姜巽离一眼,转身回职技学院宿舍。
姜巽离站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记得符锦夏是来燕市协助他的吧?怎么就和张川那小……那老大哥混到一起去了?
难道这孩子说她喜欢大叔还是真的不成?!
两天后的傍晚,张川带着符锦夏来到姜巽离工作的咖啡厅。
姜巽离给两人端上饮品,问:“怎么一起来了?”
“我们把郑彬那小子从晋省押回来了。”张川道,“上午刚到,下午就问出了点东西。”
“这么快?你用什么借口审他的?”
张川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奶酪糖啊。聚众斗殴出了人命,事情闹得那么大,我们有理由怀疑奶酪的成分,而他是目前唯一知道那种奶酪配方的人,不找他找谁?”
姜巽离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出,佩服地向张川竖了竖大拇指。
“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劲,我们没怎么费功夫就问出了不少东西。”
张川道:“方贵奇的死的确与郑彬有关系,郑彬把他师父的独家奶酪配方卖了一百万,交易的时候被方贵奇撞了个正着。方贵奇本来就有心脑血管疾病,当场气得突发脑溢血。郑彬害怕叫人来会把自己卖方子的事情抖出来,就没叫医生,自己偷摸跑了。”
“我们试图问出交易方是谁,郑彬却记不清楚那人的样子和声音。他唯一有印象的,是那人递给他银行卡的时候,他看到那人的右手虎口位置有一颗痣。我们去查了银行开户信息和录像,却发现是一个地下洗钱和高利贷组织代开的,没抓到那个人的身份。”
姜巽离一时无语,片刻后道:“还好,至少捣毁了一个高利贷组织。”
张川:……
“不是说,是郑彬帮他师父处理的后事吗?”姜巽离又问。
张川道:“说是这么说。郑彬第二天才知道他师父去世,也怕了,就假装悲痛欲绝,非要护送他师父的遗体回乡,向餐厅辞了职。但他其实只是把他师父送去了火葬场,也没管别的,直接去了梁市。”
姜巽离听到这里,冷笑一声:“恐怕他师父的遗体也并没有被火化吧?”
张川点了点头:“和祁笑天的情况一样,那边并没有收到方贵奇的遗体。”
“这个幕后黑手的爪子还真是够长的。”姜巽离皱眉道,“有什么样的人能把手伸到火葬场去?殡仪相关工作人员?遗体失踪……这个是可以立案调查的吧?”
“可以,我会申请立案。”
张川说着,脸色却并不见轻松:“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期望。对手的能力目前还不可测,他可能不会留下决定性证据。”
姜巽离道:“无所谓,我不是警察,不讲决定性证据。我只要知道那个人是谁就行了。”
“说来也怪,那个人造出来的厉鬼,其实并没有那么强。”
符锦夏这时突然道:“那个人费劲吧啦地把这些人的尸身都取走,却又任由他造出来的鬼体自生自灭,被天师撞见就活不下来,也不见他来救。他图什么呢?”
“我也觉得奇怪,但目前还是没什么头绪。”姜巽离道,“我已经把这些事都告诉家里了,我爷爷虽然现在还不理我,但他应该会着手研究的。”
符锦夏突然一拍桌子,瞪大了眼睛道:“嫉妒!暴怒!这不是七宗罪么?”
姜巽离和张川都没听明白。
“你看啊,女鬼杀人,靠的是激发人们的嫉妒情绪,而奶酪事件这次,行凶者都是被愤怒支配的。”符锦夏说着,自己激动起来,“这不就是七宗罪么?你们不知道?手机搜一下啊!”
“我知道七宗罪。”姜巽离无语地看着符锦夏,“可那是西方传说吧?啊?而且……那小孩是什么?恐吓?没有这个吧?”
符锦夏张了张嘴,答不出来。
姜巽离无语,张川拍了拍符锦夏的肩膀,道:“思路很独特,但七宗罪只是宗教定义,幕后那个人制造这些鬼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传播西方宗教。”
符锦夏靠进椅背,闷闷不乐地抱着饮料猛吸。
“我总觉得这事儿还没到头。”姜巽离道,“孟谈的身份还没查明吧?”
张川摇了摇头:“我已经申请立了案,但现在为止依然没有他的消息。”
“而且我总觉得,最近我见到猫的次数有点多,而且情景都挺诡异的。上次在发奶酪糖的那人家里问到了一家猫咖,我打算周六去看看。一起么?”姜巽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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