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凤长曦想尽办法,不但寻了各种各样的剑谱,亲自学了合适的再手把手教他,还找来凤氏的各种补药丹药喂他吃。吃到最后苏情见到药丸就皱眉,想方设法的躲着不肯吃。
有一回到了服药时间苏情又躲他,凤长曦早已知道他会躲藏的地方有哪些,结果苏情没辙,居然误打误撞的进了凤君乾的小楼。
凤君乾住的地方并未有人看守,只因凤氏的弟子从来规律自身,严守礼法,绝不会做出不尊师重道的行为来。
那时凤君乾在药室炼药,并未在楼中。苏情也不知怎么回事,他明明想出去的,结果却迷路了,走到了凤君乾的寝室去了。
他那时少年心性,看到什么都好奇,见屋内无人,便没管住手脚,就这么走了进去。
他跑累了,索性倒在床上,打算歇一会就走。没想到却碰到了枕边的一个锦盒。
那锦盒是黑色的,没有任何纹饰,锁孔的地方居然没有上紧。苏情好奇心起,居然直接打开了锦盒。
一颗黑亮的丹丸静置在绒布中央。
那丹丸比平时服用的药丸大了许多,他好奇的放在鼻下嗅了嗅,一阵奇异的芬芳传来,他只觉得脑海中好像被塞进了一团棉花,眼前雾影重重,恍惚间便失去了意识。
后来他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
凤长曦一脸担忧的看着他,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苏情摇摇头,茫然的问发生何事了。他便言简意赅的说自己赶到时苏情已经昏了过去。
苏情这才不好意思的认了错,凤长曦安抚着他,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心中却隐隐透着不安。
刚才他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那颗丹丸被昏迷的苏情紧紧拽在手中,黑色的鬼气几乎将苏情整个人都罩住了,顺着眉心不断钻进体内。凤长曦吓坏了,想尽办法都无法分开他的手指,只得去找凤君乾求助。
凤君乾念了封印的法诀,才从苏情手中拿出了丹丸。他恼怒的看着凤长曦,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凤长曦只得将事情的始末都交代了。
凤君乾思索了片刻,虽然苏情是误打误撞,但这颗丹丸可是有封印的,怎会被苏情轻易接触到了自己却不知?
凤君乾给苏情彻底检查了一番,确定他体内的鬼气已被驱散了才命凤长曦将他带回去,并严令凤长曦不可将此事说给第三个人听。
凤长曦那时才知道原来那颗丹丸叫咒丹,至于苏情为何能解了咒丹的封印,这便不得而知了。
苏情听到这里又陷入了沉思,凤长曦等了一会,他终于再度看着自己:“其实我会炼咒丹。”
凤长曦的双眼微微睁大了:“白先生教你的?”
“嗯,金单和咒丹我都会炼。但师父严令我私下炼丹,而且叮嘱过此事决不能被别人知道。”苏情蹙眉道。
若不是凤长曦说,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和咒丹早已“有缘”。
凤长曦眉宇间已有了怒意:“为何他要教你这些?”
苏情知道他为何生气,毕竟此乃旁门左道之法,只得安抚道:“师父虽然教我了,却没有准我擅用。想来他也是不想此法失传,毕竟他就只有我一个弟子。”
他到现在依旧习惯为白谪辩解,毕竟白谪养育了他十年,他们之间亲如父子。即便白谪隐瞒了他许多,但这十年来对他的关爱和谆谆教诲却是真的。
凤长曦压下心头的不安:“你切不可将这些再告知旁人了,就是阿恒也不要说,懂吗?”
苏情:“我本也不想告诉任何人。”
“那为何告诉我了?”凤长曦听到这,眉宇间再不见厉色。苏情挑眉一笑:“你又不是旁人。”
此话一出,脚下的藏阳剑仿佛感受到了主人内心的波澜,居然难得的颤了颤。苏情刚想笑他,结果又被他搂住狠狠蹂躏起唇来。
待到终于能分开时,远方已隐隐可见空庭岛的初貌了。
白谪当初留给苏情的那封信中便有空庭岛灵障的咒文,否则苏情根本走不出去。也因为有了咒文的缘故,因此苏情想要从外面找到空庭岛是易如反掌的。
他们落在了一处鸟语花香的山涧底部。
凤长曦看着眼前这片一望无际的桃花林,不解道:“这些桃树可是白先生所栽?”
苏情正要带他入阵,闻言便停了下来:“师父是为了能种植桃花才选的这里。岛上的泥土肥沃,四季如春,师父说他是寻了许久才寻到的。”
凤长曦:“白先生喜欢桃花?”
苏情:“师父只说是故人喜欢,但没说过是哪位故人。”
凤长曦叹道:“想来应是修宁君上了。昔年他在南岳白氏的住所旁边也有这样一片桃花林,且他喜欢桃花是人尽皆知的。”
他说到这里忽然怔了怔,好似想到了什么般猛地看向了苏情。
他甚少情绪激动,苏情便问他怎么了。凤长曦无言了片刻,忽然掀起他左耳畔的青丝,将那朵桃花露了出来细细打量。
苏情任他动作,等他放下了手才又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凤长曦的眉又紧蹙在了一起:“我怎么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
苏情终于急了:“到底是何事?”
凤长曦叹道:“修宁君上的手腕间也有一朵五瓣桃花,但那是胎记,而非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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