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曦不解他为何忽然这样,却见他温柔的笑了:“的确,每个做相公的都是这样的。”
凤长曦的眼睛缓缓睁大了。
苏情笑弯了一双眼睛,看着他的目光中写满了柔情蜜意,好像怕他听不懂似的,又说了一遍:“对不对?相公。”
‘相公’这两个字苏情是用口型说的,所以昊渊没听见,凤长曦却看见了。
他猛地扣住苏情的后脑,当着昊渊的面就吻了过去。昊渊自然没看到,可这一幕却被恰巧转过来的白修宁与白谪看到了。
白谪知道苏情的性子,他立刻看向白修宁,好在白修宁十分淡定,依旧像是没看到一样走了过去。
他加重了脚步声,凤长曦立刻放开了苏情。
“安魂锁已换了阵法,你的魂魄不稳应不会再发作。”白修宁将安魂锁递给苏情,又道:“眼下不是折磨周惊羽的时候,你与他的私怨可否先放一放?”
苏情:“弟子谨遵师公之命,但不知师公打算如何?”
白修宁:“先将他弄醒吧。”
苏情没有解药,便让凤长曦去弄水来,一盆接一盆的泼在周惊羽身上,硬是把他泼清醒了。
周惊羽原被那药折磨的意识恍惚了,眼下一看清围着他的人,立刻挣扎着要起来。
凤长曦抽掉了他嘴里的方巾,苏情看着他道:“周惊羽,有件事你怕是还不清楚吧,你那个姐姐已经被云铮接到云水瑶去了。且她晓以大义,愿意说出你与周惊鸣这些年来所做的恶事。”
周惊羽听他提到了周芊蕊,脸色骤变,但嘴里还是不肯服软:“你胡说什么!我姐姐十年前就被你杀了!你居然还敢污蔑她!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苏情冷笑道:“你这种作恶多端的人也敢提天打雷劈?你若是真不信,我就把你弄到日照山去,到时候看你还有几张嘴能辩!”
周惊羽此番已是强弩之末,他又看向凤长曦,见凤长曦眼中寒意甚巨,冷漠的仿佛不认识他一样。他顿觉心如刀绞,屈辱感爬了满背,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一心一意,却换来了这种下场。
他垂着头,半晌后才缓缓道:“我要和长曦单独谈谈。”
凤长曦一怔,立刻看向苏情。
苏情:“有什么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
周惊羽愤恨的看着他:“我一看到你就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你觉得我能跟你谈什么!”
苏情恼羞成怒:“你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了,不说也得说,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周惊羽丝毫不惧他的威胁,反而一脸扭曲的道:“就算是鱼肉,那把刀也轮不到你来拿!你若想知道真相,就让长曦跟我单独谈,否则现在就杀了我,然后等着宋煜来折磨死你们吧!”
他说完便狂笑起来,苏情气的不行,差点又要去凤长曦腰间拔藏阳。好在白谪提醒了他:“灵隐,我们先出去,此事交由明阳君来处理吧。”
苏情只得不甘愿地出去了。留下凤长曦在洞内不知与周惊羽谈了些什么,约莫一个时辰后才出来。
苏情立刻迎上:“那混蛋都交代了?”
凤长曦的脸色很不好,他点点头,走到白修宁面前行礼:“君上,周惊羽交代的事关系重大,晚辈只怕君上听了也会接受不了。”
白修宁早有准备,伸手扶起凤长曦道:“你但说无妨。”
凤长曦只得将周惊羽方才说的都一一转述了。
他说到一半的时候,苏情就已经气得不行了。等他说完后,昊渊与白谪的神色也很难看,唯有白修宁依旧面色不变,连气息都如先前一样淡定。
“君上,此事……”凤长曦欲言又止的看着白修宁。
白修宁并未回答,而是看向了那连绵的远山。
早在收宋煜为徒的时候,他便知这徒儿的戾气太重。他曾费尽心力想要改变宋煜的心性,但奈何为时太晚,他所能做的,只能是尽量给宋煜温暖,让宋煜明白这世间除了仇恨之外,还有其他值得付出与相信的情感。
但他却没想到,宋煜会将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以至于在他死后癫狂至此,妄图借着炼魂术来毁灭一切。
白修宁缓缓看向了苏情,如画般俊美的眉目依旧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却对着苏情深深一礼。
苏情马上躲开了,惊慌道:“师公,你……”
白谪也不解的看着他:“师父,你这是何故?”
白修宁叹道:“苏情,是我教徒无方,以至于害了你。”
苏情本来就没想过怪他,闻言立刻道:“师公不必如此!宋煜他自己行差踏错怪不得任何人!何况我如今不也好好的站在这吗?”
白修宁摇摇头:“一切是因炼魂术而起的,我难辞其咎,但与昊渊无关。谪儿,你带昊渊回空庭岛去,尽快炼一枚咒丹给他。”
昊渊立刻拽住他的袖子:“修宁!你是不是要一个人去见宋煜?”
白修宁握住他的手,安抚道:“你别担心,宋煜不会对我动手的。”
昊渊的神色却比刚才更急躁了:“你如今修为全无,只靠一颗咒丹撑着。别说宋煜了,随便来个强壮点的都能制服你,我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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