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没事……咳咳,王公子见笑了,奴家,奴家实在不胜酒力。”苏情娇喘着说道,漂亮的桃花眼中含羞带涩,看的王奇贵内火直烧,几乎忘了在场的凤长曦了。
“可这杏花酿是我兴和镇的名酿,而且用来招呼二位的酒还是我王家十多年的珍藏。昭昭姑娘不妨再喝一杯试试,错过了实在可惜啊。”
王奇贵一心惦念着苏情说不胜酒力,只盼着苏情再喝两杯直接醉死过去,方便他行事。苏情自然乐意配合,他也受够了王奇贵那爱占便宜的手脚。两杯酒下肚,他便催动灵力熏红了脸颊,一双美目华光流转,魅色尽显,看的王奇贵几乎忍不住。
好在他还记着凤长曦,于是转头对凤长曦抱歉的笑道:“映雪姑娘,昭昭姑娘不胜酒力醉了过去,我这便将她送回屋子里歇息。你在这稍等片刻,王某很快便回来。”
凤长曦不动声色的看了苏情一眼,清冷的眼底好似有寒光一闪而过,但他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王奇贵大喜,赶紧抱起苏情出去了,只留阿福在这里看着凤长曦。
苏情本以为王奇贵会把他送回西厢那间屋子再下手,没想到王奇贵根本等不及,只拐了两个弯便踢开一扇门。他悄悄打量了下,这屋子很大,虽然没点烛火,依旧看得出是主人的寝屋。
王奇贵绕过两道山海屏风,将苏情放在了床上。看着苏情因为醉酒而不断扭动的身体,他呼吸急促起来,正要去摸那高耸的酥胸,结果眼前红影一晃,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便晕了过去。
苏情坐了起来,拉拢了被扯乱的外衫,一脚踹在了王奇贵的命根子上:“死淫贼!真丢我们男人的脸!今天我就为民除害,让你这辈子再也举不起来!”
他骂完就从乾坤储物袋里取出银针来,掀开王奇贵的锦袍,在小腹处左右各扎了一针。那银针细如毫毛,他又不知念了句什么,银针闪着幽光钻了进去,王奇贵哼了声便再没动静了。
苏情冷笑一声,这才准备做正事。他手腕一扫,原本敞开的大门便落闩锁上了。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粒黄豆大小的东西放在蜡烛上,一阵缥缈的青烟散了出来,片刻便化作无形盈满了整间屋子。
他估摸着时间,凤长曦那边应该快得手了吧。谁知刚想到就听见门外有人轻轻扣门,他便捏起嗓子娇喘着问:“谁呀。”
“是我。”门外的人似乎被他这声音恶心到了,顿了顿才开口。苏情无声的大笑,走过去开门。
“怎么这么快?他们都睡着了?”他问道。凤长曦反手锁门,看了眼床上昏厥的王奇贵,这才把脸上的雪纱摘下来:“已经全被迷情香制住了,就剩你这边。”
“他也差不多了。”苏情冷哼一声,走到床边抬手就是一巴掌。
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王奇贵被扇醒了,瞳孔却没有焦点,恍若在梦中呢喃着。
苏情打了个响指,嗓音犹如诡秘的琴音钻进王奇贵耳中:“说吧,薛呈是怎么死的。”
第二十四章 莫非那没有瞳孔的便是他们要找的人?
此刻的王奇贵就像一头被控制的活尸,在苏情的引诱下将他所做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原来薛呈并非偷食了丹药而亡,而是被醉酒的王奇贵当做了试药之人,强硬的喂服了丹药。
王奇贵确实炼丹多年。他修真不走正道,却终日四处寻偏方。什么提升灵力的防身的,甚至长生不老的,把整个王氏仙府弄得乌烟瘴气。偏偏他爹王相何也是沉迷酒色之人,父子俩沆瀣一气为非作歹,就连当地的官府都被他们买通了。
苏情这才知道原来那少妇说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王奇贵常年寻偏方炼丹,自然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所以私下做着买卖妇孺的勾当来维持。其中稍有姿色的都被父子俩侮辱后再卖到外地去。因为有官府的掩护,居然都没人发觉其中的问题。
而试药的行为更令人发指,找的都是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们,一旦出了问题就立刻埋掉。苏情他们之前去薛呈埋尸处的那座无名山上就埋了一百多具这样的尸体。
苏情觉得事情不大对,如果真的有那么多枉死的,为什么他当时没感觉到戾气?
王奇贵说那是因为每一具被埋的尸体额头上都会贴着安魂符,防止他们尸变或散发怨气。
苏情又问那被换掉的安魂符是怎么回事,王奇贵沉默了许久没有出声,苏情便跟凤长曦解释,只有不知道的事才无法开口。
凤长曦的脸色阴沉无比,他虽然知道仙门中有不少世家积暗多年,却没想到这些人可以泯灭人性到这种地步。
苏情看着他那模样,想安慰他几句,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所幸自己虽然在空庭岛上无忧无虑的过了那么多年,但师父对于仙门百家一直没好感,耳濡目染下,他的震动就不如凤长曦的沉重了。
苏情继续问关于天狗的事,王奇贵说天狗确实是王氏收服的。但天狗也是罕见的妖兽,他们舍不得将它杀了,便在山间以灵障困住豢养着。但那天狗喜食人魂,好几次都把送食物的人给吃了,又经常冲破王氏的灵障跑到山下作恶。
王氏碍于民众的声音不得不出来制服,一来二去这戏码便被明眼人看穿了。特别是王氏当初口口声声说天狗被杀,后来天狗却跑出来打他们嘴巴。只是这王氏家业大权势大,民众都敢怒不敢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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