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们放心把他交给我的话便不要打扰,我救人时不喜有人旁观。”苏灵隐说完便看着凤子意,凤子意神色一僵,还不待开口就被凤习秋抢先了:“师父本就是苏公子救下的,我们又怎会不放心?”
苏灵隐嘴角弯起了好看的弧度,指尖在手镯上一抹,金光乍现,将他与凤长曦的身影包裹其间,片刻便化为烟尘消失了。速度快的凤子意根本来不及阻拦,他恼怒的瞪着凤习秋:“你怎可容他胡来?万一他对师父有不轨的企图怎么办?”
“师兄啊,难道师父刚才没告诉你吗?他就是那位苏二少主啊!”凤习秋一脸莫名的看着凤子意,他不懂凤子意为何会对苏情有这么大的敌意,要说起来苏情不还救了师父吗?
虽然师父刚才的行为是有些不妥……不过凤习秋太了解自家师父了。这位被外间称为“温润君子玲珑心思”的明阳君,年纪轻轻便天赋极高,对谁又都是一副端方有礼的模样。不过私下里他却见过不少回师父借酒浇愁,喝醉了便一声不吭,一直画同一个人,只是那人从来都只存在于纸上罢了。
他们都听过十年前的那件惨事,也知道师父这十年来一直四处游历为的就是寻那人。难怪刚才看到会觉得眼熟……
“荒唐!你没看出他是如何对待师父的?若他真是苏情,又怎会是这般张狂无礼的模样?”凤子意拒不接受,他也不想再跟凤习秋啰嗦,催动剑诀便想追,被凤习秋用力抱住了:“师兄!”
凤元祺见二位师兄争吵了起来,顿时不知所措,拉拉这个劝劝那个的。只是他们在这边缠斗不休,那边苏情早已背着凤长曦回到了客栈的房间里。
他把凤长曦往床上一摆,也不急着疗伤,先到桌边先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又坐在椅子上歇,歇着歇着居然睡着了。
凤长曦在床上躺了好一会都没听到动静,悄悄睁眼一看,发现苏情侧对着他,单手支额在歇息。自从遇到后他还没认真看过现在的苏情,于是便小心翼翼的起来,走到桌边细细打量着。
白瓷一样的肌肤犹如上佳的画纸,细长的眼睫下本该是灿若星辰的眼,此刻却被眼睑遮住了光辉。凤长曦隐于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忍了又忍才压下想抚摸的冲动。
这张脸虽与他记忆中那少年有较大的区别,但他只一眼便觉得莫名熟悉。再加上刚才趴在肩上,看到苏情左耳垂上那一朵精致的桃花印时,所有的震惊与狂喜几乎要将他打的失控了。
好在他还记得眼前这位是“苏灵隐”而非“苏情”,而且,为何会不认得他了?
到底怎么回事?凤长曦有一肚子的疑问,他盯着苏情的眼睛看,不知怎的目光就飘忽了起来,看向了那抿着的唇。
苏情从小就生的漂亮,唇形更是罕见的天生带笑,微微上扬着,这样一张脸让他看过去总是特别的明亮照人。特别是十五岁的时候,那时凤长曦早已对他动了感情。虽然那一年的苏情已有了些大人的模样,凤长曦总想着再等等,至少等到他十七岁了再说。却没想到后来居然发生了那种事……
也不知是否是心神乱了,他居然鬼使神差的越靠越近,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碰在一起时,苏情的眼睛睁开了。
他也不闪躲,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凤长曦。一直看到凤长曦面上挂不住,主动拉开了距离为止。
“没想到你真的是断袖。”苏情无奈的捏着眉心。他刚才并没睡着,只是想试探凤长曦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没想到一试居然试出了这样的结果,顿时有点后悔不已了。
他这话说的过于直白,凤长曦那白皙的脸上居然有了一丝不明显的异色。见苏情站起来就想走,凤长曦急忙挡在他面前:“你去哪?”
他俩的身高相差无几,此刻面对面站着竟是谁也压不过谁。苏情一看他这样就头疼,只得双手抱臂,一脸讥讽的道:“疗伤的药早就给你了,现在也把你送回客栈了。怎么?难道要本公子亲自伺候你药浴不成?”
“你真不认得我?”凤长曦伸出左手,指着小指上的指环,他本想让苏情看这指环会不会想起什么。没想到苏情看到后想起的居然是刚才被他扯乱头发的事,脸色更臭了:“大名鼎鼎的明阳君嘛,你徒弟已经再三告诫过我了。只是不知身份尊贵的明阳君为何一再纠缠我这无名小卒呢?”
“抱歉,方才我并非有意的。”凤长曦也很懊恼,他刚才真不是故意的,谁叫苏情发带上的铃铛居然还有流苏坠着,他的戒指勾到了流苏上,这才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事。
“我救你是秉持师训,你别会错意了。我与你也不是同类人,你找别人去吧。”他说完绕过凤长曦就走,谁知腰间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凤长曦从后面拥入怀中。他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入世以来还从未有人敢如此近身欺辱他的。这下他再也顾不得身后人是不是伤患了,金色的灵力犹如劲风,自右手心向后击去。凤长曦头一歪便避开了这攻击,而苏情却不停手,左手置于凤长曦腰侧,又一道灵力直接打入他体内。
苏情的灵力本源与一般修真之人不同,乃是七分灵气三分鬼气。虽有罕见的治愈效果,使用不好却更伤人。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说白谪是鬼修并非正道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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