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情:“那他昨日有来吗?”
白思宁摇头:“不曾,师叔是三个多月前来的。不知跟师父说了什么,师父便与他一起走了,师父还叮嘱我一定要待在这里等他回来。”
苏情双手抱臂,白思宁的样子不像撒谎,如果她昨天没见过白谪,那说明白谪只是路过?可白谪怎会那么巧路过,还刚好救了他?而且山鬼为何会守在他旁边?
想起山鬼,他忽然想到白思宁刚才与山鬼的对话,他道:“你听得懂阿雪所言?”
白思宁:“是啊,阿雪是师父收服的,她比我陪着师父的时间还久。”
苏情赶紧道:“那你帮我问问她,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她会守在我旁边?”
白思宁之前只听阿雪说过救了一个人,但阿雪经常在山上救迷路受伤的人,所以她也没在意。现在听后便跟阿雪问了细节,阿雪咿咿呀呀比划着。苏情这才知道原来阿雪是被一只苍鹰引去的。
“苍鹰?”凤长曦似想起什么,看向苏情道:“我当时追黄鼠狼也发现了一只苍鹰在盘旋。”
“师伯有养过鹰?”苏情问白思宁。
白思宁摇头道:“师父不养宠物。”
她又问阿雪为何会被苍鹰吸引。阿雪说当时在树林里,都下暴雨了那只鹰也不肯离去,于是便好奇过去看。等她到的时候只看到苏情躺在那,身边一堆散落的药瓶,身上虽然湿透,但他躺的地方刚好是一株苍天古树的树冠下,因此没什么雨落下,阿雪也就一直陪着想等他醒来。
“看来那只鹰是我师父的。”苏情总结道。他想了想又问:“为何你会听懂阿雪所言?”
白思宁:“你应该看得出来阿雪不是活人,她在我之前便一直陪着师父了。她没有过去的记忆,师父也不肯提。我之所以能与她沟通,是因为师父教过我们手语。”
苏情奇道:“手语?”
白思宁点点头:“阿雪很聪明,她方才听你吹过曲子,便引你来此。她也是思念师父了,想听你用师父的萧吹奏。”
苏情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阿雪应该也是活尸,但至于她是如何变成活尸的,为何又会被白祭言收服,这个白思宁并不清楚。
“对了灵隐哥哥,到底发生何事了?你为何会受伤昏迷?”见他陷入了沉思中,白思宁急忙问道。苏情不想说出周惊羽的身份,更不想说原因,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只说那人之前跟他有过节。
白思宁气的咬牙,但苏情几句话就把事情带过了。问了她这几年的情况,也问了当年的事。
白思宁把他和凤长曦请进了右边的小屋,泡了一壶茶坐下才娓娓道来。
当年她是被一群陌生人袭击的。那时候白祭言早已隐居世外,而那群人也不知哪里来的,居然发现了灵障,更冲破禁制。
当时谷里只有她和阿雪,阿雪奋力救了她,她逃了出去后遇到了刚巧来访的白谪,白谪便把她带回了空庭岛。
她当时吓坏了,一直处于惊恐的状态中,所以也没理会苏情这个陌生人。
后来白谪把她带回去,她才知道白祭言回来了。白祭言加强了灵障,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过陌生人。
苏情问白思宁后来有没见过白谪,白思宁说白谪经常会来找师父,一待就是几天。要么在屋子里谈话,要么一起出去。但她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因为白祭言从来不肯她出谷。
苏情心下了然了,白谪是经常会离开空庭岛几天,只是不跟他说去哪。
所以这次白谪来找白祭言是为了查什么?他们为何离开了三个多月之久?白谪为何会在他受伤的时候出现救了他?白谪用苍鹰引来阿雪护他,说明不肯让阿雪知道他在这,但是他又留了字条告诉自己,这不是矛盾了吗?
苏情只觉得脑子里的结越来越多,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对了,你的名字是师伯起的吗?”
他换了个话题,白思宁点点头:“我是师父收养的,那时候还是襁褓中的婴儿,自然没有姓名。”
“那你有否问过师伯的师从?”苏情试探道。
白思宁:“师父不喜欢我提这个。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妥?”
苏情也不知道该不该现在跟她说白修宁的事,但看着白思宁那单纯的眼神,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瞒着。就算要说,也不该由他来。
“没什么,我师父也不肯提,还以为你会知道。”苏情说完就打量了白思宁放在桌上的萧,又问道:“你说这是师伯制的?他可还制了其他刻着‘修宁’的东西?”
白思宁:“没有,只这一件。”
苏情又问了阿雪的事情。白思宁一听就火大,咬牙切齿的说那些人就知道瞎编。当年的真相明明是阿雪怀了孩子,但那状元郎一朝高中,觉得阿雪配不上他了,于是等阿雪把孩子生下来后便赶出家门,还谎称孩子是继室生的。
至于那个义庄,白祭言早就去查过了,根本没鬼。后来才知道,是当初看守义庄的男人经常喝醉了发酒疯,半夜摆弄尸体引来的误传。
苏情无语了。这样的误传其实并不少见,大部分闹鬼的地方并不是真的闹鬼,多数都是胆小的人自己吓自己。好在他们是以这种方式遇到阿雪,否则若真信了误传伤了阿雪,那可就造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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