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毓秀听到这儿突然灵光乍现问了一句:“哎顾队,她们还有个共同点啊,你忘了,死的时候穿的衣服可都是一样儿的,这凶手可能是个搞服装批发的。”
唐镜被郭毓秀这猜测逗得“噗嗤”一声儿笑出来:“郭副,你还挺有想法啊,那二十几年前,会扯布做衣裳的人可比现在多多了,那款式也没什么难度,有个缝纫机自个儿在家都能做,再不济,手缝也行啊。”
“说到这个,”顾异桌子一拍,想起什么来,“当时那附近确实有个缝纫厂,但是厂里三班倒,凶手连续犯案一周,没有人整整一周的晚上都有空,也没有缺勤的或者请假的。”
“啧,这案子,还挺滴水不漏。”郭毓秀感叹的咂咂嘴,瞬间感觉这事儿无从下手。
“那是二十多年前,那时候的技术水平能跟现在比吗?怕的不是他犯案,而是他从此以后就打住了,行凶的次数越多,留下的证据也就越多。”顾异合了案卷教育郭毓秀,瞧见郭毓秀眉头皱起,一副纠结的样儿:“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二十多年那个凶手,可是连续干了一周呢,不知道现在这个……”
郭毓秀这一句话,立刻凝重了现场的气氛,顾异也跟着皱了皱眉。
不论这是当年的那个凶手,还是一个模仿犯,都有极大的可能性在明天的早晨,在海晏的某处,再次看到那个红衣蓝裙怀抱娃娃的女尸。
他的手紧了紧,被何易晞察觉到,伸手在他手背抚了抚,转移话题:“这次被害人的住处查过了吗?”
顾异以为是把何易晞捏疼了,慌忙松了手,小声儿问他:“疼了吗?”
何易晞跟他摇头,顾异放了心又朗声问他:“还没呢,要不我们现在过去看看?”
唐镜只觉得这办公室她要待不下去了,没想到他们这顾队,不谈恋爱倒好,一谈恋爱活像八十年代偶像剧。
实在是太肉麻了!
她低头不说话,郭毓秀倒是闻言抬了头:“顾队,去被害人家里?那我也去。”
顾异“啧”一声儿扭头:“这有你什么事儿?”
郭毓秀:???
怎么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唐镜按他脑袋:“郭副我觉得你不如选择呆在这儿等尸检报告。”
郭毓秀脑袋顶让人按着,双手乱挥,一脸懵逼。
曾莉与父母是分开住的,住的正巧是顾异今天刚琢磨过的龙锦,风景优美安保完善的大平层,监控报警系统一应俱全,痕检的同事已经在了,对着现场琢磨半天,看见顾异套上鞋套迈了进来,小跑过来:“顾队。”
顾异左右一环顾,被那炫酷又骚气的装修风格闪瞎了眼,立刻揉着眼睛问:“怎么样,有发现吗?”
小伙子摇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痕迹,财务也都在,小孙那边说监控里看了一遍,昨晚上曾莉就没着家,一宿都没回来,初步可以排除这里是第一现场的可能了。”
何易晞双手揣兜在这200多平的房子里踱了一遍,停在了一间房间前。
顾异好奇,忙跟过去瞧,发现里面大约是一间展室,这倒是在女孩儿的家中十分少见的玩意儿,里面东西也不是很多,唯独惹眼的是房间正中间的墙面上,挂了一幅画,画的是曾莉本人。
那是一个背影,脑袋扭向了侧后方。
曾莉头发包养的很好,没烫也没染,一头乌黑直发,满载健康的光芒,被她伸手撩起一部分,又如瀑布一般倾泻在右边的蝴蝶骨上,身上罩了一层薄纱,振翅欲飞的蝴蝶骨,凹凸的腰窝,皮肤白净,被薄纱透出一层半遮半掩的韵味,比私房照还要带感。顾异“啧啧”两声儿,又凑近了几步,心里念叨不知道曾源夫妻俩有没有见过这画,是个什么反应。
他对着大幅的半身像寻摸了半天,终于在隐隐绰绰的脖颈处,看到了一个签名,写的是Maria,后面带着一个日期,没有别的。顾异眨眨眼,念出了声儿,还对着何易晞疑惑:“这作者看来是个女的?”
何易晞不置可否,走上前来眯了眯眼睛,又问顾异:“你有没有觉得这几个被害人穿着打扮,已经怀抱着娃娃的样子特别像一个人?”
顾异明显是不知道的,他搜索了自己的知识范围与认识的一切名人之后坚定摇头:“谁?”
“圣母玛利亚。”
果然还是不知道。
顾异立刻点头,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儿,拖了老半天的长音,等待着何大仙儿的进一步解说。
“曾莉身上穿的那种深蓝色,是圣母玛利亚的象征,在宗教画中,圣母多是以红裙蓝袍的造型出现的,”何易晞简短的说了几句,又翻出手机划拉,递到顾异面前,“你觉得,像吗?”
顾异是个没有艺术细胞的,自然看不出是谁的画,但手机屏幕上那个那个圆润丰满穿着红裙蓝斗篷的女人,面目祥和又柔美,眼神下垂,怀中还抱着一个裹着一层金色布料的婴儿,跟他今天在公园里瞧见的女尸,几乎一摸一样。
他一把按住手机说:“这画上的署名,和曾莉这死相,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何易晞摇头:“暂时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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