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陈似锦外婆所说,九点四十的时候陈似锦吊瓶挂完了按铃没反应,她就出去找护士了,中间不过五分钟,陈似锦就开始出现很严重的室颤,护士过来正好赶上,虽然抢救时间比较及时,但是还是没救过来。”郭毓秀举着小本,手腕一歪,龇牙咧嘴,赶紧用小本挡上,手背上露出一块青皮,这是刚阻止顾异对何专家的鼻梁进行惨无人道的问时候被顾异打的。
“陈似锦是猝死?”
“对。”
郭毓秀一瞧,钟局两条长寿眉倏忽拧在一起,瞧瞧他又瞧门,心里暗道不好,果不其然钟局张口就问:“我听说顾异也在现场,怎么不是他来汇报?好像何专家也在?”
“顾队……咳,他那个,在和,何专家交流案情,咳。”郭毓秀两眼眨的,都快眨出鱼尾纹了。
“交流案情?”钟局镜片反光,一副大BOSS派头,两手托鼻孔,“说吧,在哪呢?”
“讯……讯问室……”钟局办公室的门呼啦一开,唐镜猛地缩脑袋,听见郭毓秀扯嗓子喊,“钟局!钟局!”
然后冲她比划个砍头的动作。
讯问室里咣当一声,顾异椅子一甩,大马金刀坐下,身子前倾:“给你个机会,自己交代,怕你细皮嫩肉不经打。”
“不合适吧,顾支队长。”何易晞眨眨眼,“我好像没什么需要交代的。”
顾异桌子一拍:“今天晚上去医院干嘛了?”
“凶手能在极短的情况下杀害四个人,甚至包括一名成年男性,同时没有留下任何指纹、脚印,包括DNA,说明他是一个十分冷静、有计划而且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的人,同时,根据现场的一些作案特征,比如厨房被清理干净的血迹,尸体摆放位置、姿势,甚至是给大女儿换了新衣服盖好被子这些固定行为,可以推测凶手有一定的强迫症行为——”
“谁听你说这个了,回答我问题,晚上去医院干嘛了!”何易晞洋洋洒洒马上要开专案会了,顾异巴掌当惊堂木,甩在桌上,噼里啪啦放鞭炮似的。
“我怀疑凶手可能会再次行凶,所以去看看她。”
“看看她?”顾异唰的站起来,绕到何易晞身侧,又是一巴掌哐哐响,“哄谁呢?看看她,把她看死了?您跟我解释解释今天晚上什么情况?”
何易晞眨眼:“顾支队长,你在说什么?”
“那剑、那猫还有那大脑穿刺,你使的什么妖法?你不跟我说清楚,今晚甭想从这里出去!”
“妖法?”何易晞手指弹钢琴一样在桌子上敲,脸色不变心不乱跳,嘴角抿着个魅惑众生的笑:“陈似锦死于心源性猝死,她冠状动脉狭窄是先天性的,我就算是会做法,也不能改变她生理结构吧?顾支队长是不是没听我的建议回家补觉,都出现幻觉了?”
“你放屁!”顾异可算逮着机会放“屁”了,大跨一步,揪住何专家衣领,往桌上一压,那架势,跟欺负良家妇女似的,“不是看陈似锦吗?你告诉我,你去1031病房干嘛?我告你,你要是不招,老子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顾支队长,什么年代了,还兴老虎凳辣椒水呢。”何易晞衬衣扣子被扯掉两颗,锁骨都露半截了,还跟没事人一样,忽然压低声音,“而且就算我招了,你觉得有人信吗?”
“我——”顾异被堵的哑口无言,医院的事说出去,确实没人信,就连顾异自己都不信,但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前脚瞅见陈似锦脑袋被戳个洞,后脚人就死了。
经过一秒钟思考顾异拎起手铐就给拷上了,讯问室门咣当一声被踹开。钟局脸黑的像包拯,踱着步进来:“行啊,顾异,受害人没看住,案子也不查,跑这交流案情来了。”
“是顾支队长单方面跟我交流案情。”何易晞煽风点火火上浇油,晃晃手铐,一对桃花眼笑成一条缝。
顾异一瞧,这人明里暗里告状呢,眼见钟局的脸上演红与黑,就差犯高血压了,赶紧解释:“钟局,我拷他是有原因的!”
钟局气的就差抄鞋底子抽顾异了,铁砂掌往桌上一拍,指着顾异鼻尖:“有个屁原因!还不给解开!”
顾异不愿意,垮个脸,站的还挺直。
“杵着什么?是不是还得要我亲自动手?”
顾异不情不愿给解开了,何易晞还当着他脸前揉手腕:“陈似锦的死因我刚才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如果顾支队长不相信可以去问问陈似锦的主治医生。顾支队长似乎对我抱有一些偏见,虽然我不太清楚原因,但是这样下去顾支队长老琢磨我有什么问题,影响案件侦破方向,会拖慢工作效率,凶手的冷却期是15天,已经过去两天了。”
顾异梗着脖子分辩:“胡说八道!我有偏见?9.23晚上你在现场,今儿晚上你又在,你前脚到,陈似锦后脚就死了!别告我你是死亡天使,走哪哪死人!”
钟局吼他:“顾异你闭嘴!这个支队长你要是没本事干,就让郭毓秀来干!”
郭毓秀门口探头瞧热闹呢,一听点自己名吓得脑袋往后抽,抽半路听见钟局又喊他:“郭毓秀这案子你牵头配合何专家工作!让顾异在家清醒两天再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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