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嫌弃得直摇头:“乐乐少侠啊,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深闺怨妇么?”
桓乐也嫌弃他,“你一只单身龟懂什么?”
“我单身,我骄傲,你见过单身几千年的妖怪么?”
“唔……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挺了不起的。”
阿贵吃狗粮吃多了,现在已经学会了反向思考,只要他保持单身到死,历史也会为他记上一笔,简直完美。
桓乐不禁拍了拍他的龟壳,一本正经道:“加油。”
阿贵斜眼:“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我怎么可能是虚情假意呢?”桓乐把阿贵挪到了自己跟前,跟他面对面坐着,“你听我跟你分析分析啊……”
被柳七之谜困住的失宠少年已经走火入魔,把阿贵折磨得苦不堪言。
这一日,又是一个寻常的午后,阿贵看着满玻璃墙上的推演文字和躺在玻璃墙前仿佛死了一般的少年,摇头叹息。
看吧,活得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要不怎么说天才和疯子只在一念之间呢。
恰在这时,工作台前忽然传来一声异响,像是什么重物倒地,还伴随着清脆的金属撞击地板后滚动的声音。
阿贵警觉地立刻望去,只见小绣球掉在地上骨碌碌地往他脚边滚,而岑深,又一次倒在地上。
原本躺在地上的桓乐,风一般的扑过去将他抱起,眼神错愕,脸色煞白,“阿岑、阿岑你别吓我!”
阿贵也急忙往那儿爬,爬了几步又想起什么,“快快、快打电话给那个医生!”
谁知岑深却在此时悠悠转醒,神色如常的从桓乐怀里坐了起来。他看看桓乐又看看阿贵,平静道:“我没事。”
“你有事!有大大的事!”桓乐吓得一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掉出来了。
“好了。”岑深的声音不由放缓,抬手抚上他的耳鬓以作安慰:“我没事,真的,刚才我不是因为发病才倒下去的。”
桓乐不信,仍紧紧抱着他,呼吸都还是乱的,“我不管,你得跟我去看医生。”
岑深无奈,“别闹,是小绣球的问题。”
桓乐还不答应,岑深只好强行抬起他的下巴亲了一口,“这样行了吗?”
桓乐羞羞脸,但仍定定的看着岑深,只要他给不出什么好的解释,恐怕会立刻扛着他出门。
岑深本也要说清楚的,便想过去把小绣球捡回来,谁知桓乐害怕得连手都不肯放,于是只好牵着他的手过去捡,再牵着他的手一起坐下,牵着手跟他解释。
“刚才我终于把阵法图修复了一小部分。”岑深将小绣球打开,露出里面的香盂,“我试着将这部分重新刻在这个法阵上,结果就出现了刚才的情况。”
桓乐蹙眉:“这代表……你成功了?”
岑深点头:“应该是的,至少我的路子是对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在昏过去的那一秒,我好想看到了一些画面。”
“什么画面?”
“是柳七在大唐时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 主线加了些悬疑的因素,慢慢抽丝剥茧、制造反转,其实很爽的。之前有留言说看不懂,因为我给出的线索就那么多,看不懂才是正确答案,除非你的脑洞跟我一样。
现在商四也已经出场了,正式进入暴风解题模式~
第51章 南榴桥上三公子
岑深的脑子里多了一些东西, 一些很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画面。陌生,是因为那些凌乱的不连贯的画面里, 所有人的穿着打扮都与现代人不同;熟悉, 是因为这似乎就是桓乐所描述过的生活。
那是大唐,是长安。
但岑深看不见柳七的脸,这明明应该是属于柳七的东西,可柳七从不曾出现在这些画面里。于是岑深明白了, 这些是柳七的记忆,是他用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
“我好像看到那支笔了。”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后, 岑深忽然问桓乐:“宋梨长什么样子?”
桓乐却还担心他的身体,“先别管这些, 我们先去南英那儿看一看好不好?反正明天就要复诊了, 今天去也一样。”
桓乐的眼神里露出一丝祈求,岑深看得心软,便点头答应了。
片刻后,桓乐就收拾好东西带岑深出门。岑深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一路上虽然没话, 可心里流淌着一股莫名的温暖的情绪,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温和许多。
见到南英后, 桓乐先道了声歉。但南英总是温和宽容的,丝毫不介意他们的突然造访, 给岑深做过检查后,道:“不用担心。那股力量冲击的是他的脑海,虽然造成了一定的震荡, 但他的身体最近调养得不错,所以没有大碍。”
紧接着又是一套扎针的流程走下来,桓乐现在已经能陪着一起坐在竹屋里了,给他们端茶递水、说话解闷,给岑深擦汗时也从不避讳南英的存在,自然得很。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又踏上了回家的路。
南英收好药箱,不疾不徐的回到屋里,挑起珠帘,看向软塌上躺着的人,无奈道:“你啊,最近又跟崇明闹什么别扭?赖在我这儿算什么。”
“哼。”乔枫眠翻个身,继续看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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