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柔着声音又喊小兰草精, “君禾,吃饭了。”
“呜。”
小兰草精这才抬头,看见自己嘴边的鱼自然而然地张开嘴,一口把鱼吃进嘴里。
凌霄握着筷子去夹第二块。
斜对着他们的清水簇着狭长的桃花眼笑他两个。
“ 依本公子看呐,凌霄你就是给自个儿找了个娃娃带。”
凌霄闻言也露出极少的笑容,语气宠溺的转头看着吃鱼的君禾。
“嗯,或许是吧。”
被酸到的清水浑身要起鸡皮疙瘩,晃了晃肩膀低头吃那对他来说没甚味道的鱼。
腿脚利索的店小二很快端上来几盘菜,待那一盘烧鸡上来,他们这几个人便坐不稳当了。
土生下手便要抓起那肥美的烧鸡,清水与他之间隔了个富贵,眼疾手快一扇子拍下去,土生便嗷叫着缩回了手。
面露愠色地朝清水咋呼, “骚狐狸! 你又找俺的事! ”
清水哼笑一声,开始从善如流地数落他。
“吃的最多的就是你这个猪头,整日里除了吃便是吃,现在你要一人独吞了这肉,你可要为这只烧鸡付银子? ”
“俺……”
“没有银两还想吃好的,嘴张得挺大口袋倒是挺小。
咱们现在可都是仗着凌霄的钱袋子吃住,你怎得好意思一个人独吞人家用钱买来的东西?
真是臭不要脸。”
清水终于把这称号送回了土生身上。
“俺! 谁、谁说俺要独吞了?! 俺不过是拿过来自个儿瞧一瞧……”
土生有气无力的辩解着,声音越来越高亢。
被牵扯进来的凌霄只觉得他们再这样下去太招人耳目。
放下筷子劝停他们二人的争吵,却未想到清水与土生这两个冤家没有争吵完的时候。
无事可做的君禾与富贵听着身边三人的声响,动作一致地夹鱼吃。
眨眼的功夫,君禾忽的把筷子扔到了桌上。
“哈…咔……”
艰难地拍打了几下还在劝停的凌霄。
清水看见君禾捏着自己的脖颈便停了嘴,凌霄也早已看向了君禾。
“是鱼刺。”
凌霄站起来便去寻找店小二的身影。
君禾抱着脖颈说不出话,俊脸皱成一团,漂亮的眼睛因喉间的疼痛挤出泪水来。
凌霄忙着找人要醋,清水已经站到君禾身后给他拍背。
土生手忙脚乱的不知做什么,富贵径直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个瓷瓶。
趴到桌子上捏着一颗乌药丸塞进君禾口中。
不出须臾,小兰草精便恢复了正常。
凌霄坐下捏开他的两颊,鱼刺早已不见踪影。
清水撕了个鸡腿虔诚地递给富贵,连连问他。
“神仙,有长生不老药吗?”
富贵点头又摇头, “ 不好说。”
……
饭毕,入夜, 店小二送了热水给客人们洗澡。
凌霄关好门便让君禾脱衣裳。
另外一间的清水却带着富贵出了门,又在客栈门口碰上蹲在墙根下的土生。
两个冤家四目相对,一开口便齐声道: “ 臭不要脸。”
说完便都愣了愣,接着却又不约而同的说: “ 我/俺要赚银子去。”
富贵被清水带出门时说的是要带他去玩乐,听见这两人对话才问。
“你们做什么去?”
第7章 “洗好了没有? ”
双方正欲停在门口争个胜负,被富贵问了句话清水便懒得动嘴皮了,手握折扇负手到腰后。
迈着潇洒的步子绕开土生往大路上走,声音飘飘然 。
“爷去赌坊耍一耍~”
背着土生的身姿那叫一个潇洒倜傥,富贵紧跟他后面。
落下蹲在墙根的土生吞咽一口唾沫。
随后猛地起身,与清水他们反方向走,站定在离客栈仅有十步距离的渡口岸边。
榆青渡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来往的船只大同小异。
到了夜里,河岸边属成群结队卸货扛包的汉子们最惹眼。
土生别的不说,最起码有一膀子使不完的力气。
人家渡口管记账的先生被他握着板斧“稍稍”地吓唬了两下,战战兢兢的给他匀出来个营生。
打记事起,便跟着寺里的老和尚下山去挑水,土生果真应了那句“力大如牛”。
人家扛大包的汉子至多肩上扛两个百十来斤的货包。
土生打岸边渡船的老翁那借来条粗麻绳,货船上至少八个大包便被土生捆做一团。
上身衣裳褪至腰间,土生一咬牙一跺脚。
那一团大包便给抗到背上, 浑身的筋肉挑起。
引得与他同干活儿的汉子目瞪口呆又咬牙切齿……
后果便是土生圆眼一睁,一声恶狠狠的“滚!” 便把人吓得不敢再看他。
商街内里的赌坊,被围的水泄不通的赌桌上总站两面。
清水一副大爷做派地靠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放着未打开的筛盅。
富贵站在他身侧,手里被清水逼着拿风流扇给他扇风。
身后堵着乌泱泱的人,全都给清水他们这边下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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