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抽缰绳也跑出老远,他还是要亲自给君禾讲清楚“ 邪念” 的意思。
晌午正热,一行人栓了马在树荫下吃草,他们则靠坐在树荫下休息。
清水一人从林间找出好几只野鸡来,生火一烤,美滋滋的吃肉不言语。
土生盘坐在要一旁缩成一大团,生怕再吃到什么鸡姐姐鸡妹妹。
让清水看了又笑他,最后大大方方的赏了土生一只鸡腿。
凌霄给君禾摘了许多野果,吃的君禾有些口内犯酸。
最后又在凌霄的帮助下挑出甜的来分给富贵他们吃。
层层叠叠的树荫挡住了烈日,他们一行人坐在树下闲聊, 又不知怎么聊到凌霄东行的目的上来。
“ 家中出现变故时,我并未在山上,对家父与各门派秘密聚会的事并不知情。
至于那些人所相传家父走火入魔,这绝对不是真的。”
清水揪着土生的衣裳擦拭自己的扇骨,幽幽的问他。
“ 那你去东山,找到你义父就一定能证明你们家都是被有心人冤枉的? ”
凌霄眉头紧锁,想起从前,西怒山凌家在江湖上的风云往事。
又正气道: “ 家母告诉我,那日秘会,义父因有事在身,便早早的回了东山。
之后家父卧床七日后才驾鹤西去,在这之间却未能道出一句话,汤水也喂不进嘴里,药食罔医。
待我回到家中,便向外界隐瞒了父亲的死讯。
直到家父头七时,消息才外露出去,我和家母未能得知,他与江湖各门派在那日秘密聚会的内情。
如今这大半块西岸已变了天,我、 我不知,还有其他方法为我凌家沉冤。
但家父与义父自几十年前便义结金兰,九州分东西由他们照管。
这世上,唯有义父的威望能证明我凌家的清白。”
“你做什么非要亲自去惊云山?找人托个信不完了?”
“凌家之前惩恶锄奸不计其数,现在家门破败,树敌众多,从西端到东极路途遥远,无人接任。
我上路之前曾试着找过信使和武林高手,他们皆不肯助我,信鸽恐怕飞到半程便不记的漫漫长路了。”
“可是你义父咋就回去的这么快啊?你不是说你爹才去世半月?这就回到惊云山了? ” 土生纳闷道。
“义父实乃神人,怹早已修炼得道,听说能够一步万里,如今时日,怹应当早已回到惊云山庄。”
众人间的气氛由此凝重起来,倒是君禾先拍了拍凌霄的肩膀。
“哥哥,我们和清水,还有土生、富贵,都陪你去找义父,不要伤心。”
小兰草精的话听进凌霄心里仿若上好的金疮药,抚平了他心中大半的不平与疮伤。
凌霄收拾好心绪,才恢复一贯的冷静与刚毅。
抚了抚君禾鬓角两侧的细碎头发,表示自己无妨。
休息些许时辰,马儿吃足了草,他们才上了马继续赶路。
这一代高树林立不见人烟,他们一直走到天色擦黑,才感到一路孤立的吊脚楼前。
土生像是看到了救星似得,松开缰绳便要下马。
“可算到客栈了,都快饿死俺了……”
他还想象着里面有大白馒头和好酒好菜等着他。
清水无奈地拉住他的外腰带,阻止道: “说你没长脑子,还真没长脑子。”
“啥? ” 土生一脸茫然。
看不见的树梢上几声乌鸦啼叫,使得这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吊脚小楼更显阴森诡异。
土生这才未敢动脚。
富贵坐在马上,掐指一算后便无声地下了马,却也只是站定在马儿身旁并未上前。
凌霄正气凛然,脸色冷峻,抱君禾下马的时候面目才轻柔些许。
待他们一行人站定在这小楼门前。
一丝风声未闻,两扇乌色木门便自发向他们敞开了。
第9章 “喝酒”
这门开的蹊跷,他们身后树上的乌鸦纷纷跃上小楼楼顶。
众人随着仰头,一楼一角有了光亮。
“可是赶路的客人呐? ”
照面的是个弯腰弓背的老妇人,嗓子沙哑。
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提着裙角。
凌霄与富贵对视一眼,神算子点点头,他们才抬脚往里走进去。
老妇人亲切的很,土生后醒的警惕还未完全放下,老妇人便自顾说起她这房子的来历。
这小楼是她家老头子和儿子建的,之所以选在这偏僻地方是因为他们不是本地人。
担心日后发生什么纠纷,因此远离了人烟。
土生完全放下戒备,抱着空腹跟着老妇人去厨房找吃的。
这里并不能算客栈,不过老妇人讲,时长有赶路的人深夜至此。
他们一家人便空出几间屋子来,当做客房,也算是客栈。
夜深人静,凌霄也不想打扰人家休息。
劳烦老妇人做了两个菜便请她回房休息,他们自己吃完自己收拾便可。
老妇人看他们,尤其是君禾面相乖巧,又拿出家里自酿的米酒盛给他们喝。
主人回房了,他们围在燃了半截的细蜡前吃饭。
饱腹之后土生又去寻摸人家的米酒,一行人拎了一酒壶的米酒和几个杯子翻到了楼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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