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攸在安宁村也没什么家人,自然也不会回去,去年他便是与小狐狸在行道书院过的年,只偶尔下山转转。
褚攸这么一说,白芷的兴趣马上就来了:“好啊好啊,咱们也去别的地方看看。有句话是怎么说着来着?‘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安宁村与林城的过年习俗就稍有偏差,但只有十天的时间,咱们也不能去的太远,要不然时间不够。那咱们去哪好呢?”小狐狸一时琢磨不定。
褚攸笑着揉揉他的脑袋:“现在才秋天,时间还早着呢,趁着有时间你多想想,想去哪都我都陪着你。”
白芷抱着褚攸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我明天再下山买份地图回来好好研究研究。”
褚攸也回吻了他一口:“好,你慢慢看,咱们不急。我去瞧瞧鸡好像已经熟了。”
几乎褚攸的锅盖刚一掀起来,白芷的口水就流出来了。
他将四道菜各自盛了一些给云庭舒送去,云庭舒不知在房里正做什么,听褚攸敲门,慌忙将手里之物藏了起来。
转眼间秋去冬来,日头也短了许多。
现在散学时天差不多都已经黑透了,云庭舒站在长廊下凝望着大峰山的方向。南音走了以后,他不止一次到那里找他。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想要找他,真要找到了他又该说些什么。明明是他赶他走的,明明是他不想要他的。
云庭舒叹了口,一只抱着书一手推开房门。
房内一片黑暗,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不管天有多黑,回到房内永远都是亮堂堂的,南音在等他。
屋子里似乎和外面一样冷,云庭舒缩好门栓,直接来到桌子旁,将放在一旁的夜明珠上的蒙着的袋子打开,顿时屋内一片光明。
他拿起笔,看着桌子上那未作完的画,眼底一片温柔,充满了深深的怀念。
画上一片桃花开,南音站在一棵桃树上,抬起雪白的手臂在摘一朵美丽的桃花。原本就好看的桃花眼,在桃花的映衬下更是美丽。
云庭舒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画上人的脸,喃喃的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南音走的这段时间他真是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鬼使神差的,他朝里间望了一眼。南音走后,一切都保持着他还在的样子,云庭舒依旧住在外间,实在想得狠了,他就在里间的床上躺一会儿,拼命地吸吮着南音残留在被子上的气息。
云庭舒的心突然跳个不停,想是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了似的。
他的手有些发抖,拿起夜明珠磕磕绊绊的往里面走。
他一眼就看见睡在床上的那个人,莫不是想得厉害,出现了幻觉?
云庭舒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疼,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
他将夜明珠放到椅子上,屏住呼吸悄悄地往床边走。
南音两条雪白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双眼紧闭,呼吸均匀,睡得正香。
云庭舒实在控制不住想要抚摸南音的那双手,等他反应过来时,手已经落在了南音的脸上。
光滑的触感,细腻的肌肤,温热的体温,熟悉的面庞都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南音又回来了!他又回来了!
云庭舒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手抖得很厉害,他恋恋不舍地把手从南音的脸上拿开。却又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抓住了手腕。
“摸完了就想跑?”还是那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我……”云庭舒低着头说不出话。
“怎么,几月不见连话都不会说了?”南音冷笑一声,又强硬的命令着,“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大着胆子偷摸南音还被抓住了,云庭舒心里又羞又急,所以才飞快地低下了头。其实他也想抬起头好好看看他,马上抬起头看着他。
南音已经坐起来了,如瀑布般的黑发散落在前胸和背上,映衬着他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显洁白。
云庭舒突然意识到,南音没穿衣服!他偷偷地往下面看去,南音的下面盖着被子,但从背部可以隐约看见一道若隐若现的小勾。
下面也没穿!
云庭舒只觉一股热气从脑瓜顶一直蔓延到脚跟底,尤其中间的某个部位更是炙热的厉害。
云庭舒的一举一动皆被南音看在眼里,他放开钳制住他手腕,突然一掀被子,让自己完完全全的展露在云庭舒面前。
这场面太过火爆,云庭舒只觉鼻子一热,流下了两行鼻血。
南音噗嗤一声乐了,云庭舒反应过来自己又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急急忙忙地想要东西去擦。南音又抓住他的手腕:“别动。”
就见他虚空一抓,一个洁白的手绢落入手中,他温柔地帮着云庭舒将那两条血柱擦去。
还是很想笑,但看见云庭舒那窘迫的样子硬生生的憋住了。
“想不想我?嗯?”南音的声音本就好听,此刻又刻意放软,犹如春/药般蛊惑着云庭舒的心。
“想。”
有了这个字比什么都重要,南音突然一手将云庭舒拉过来,凑上他的唇猛烈地吻了起来。
云庭舒的脑袋早已成了浆糊,不知是何反应,只呆呆地任由着南音为所欲为。
这个吻没有持续多久,南音猛地又将云庭舒拉到床上来,云庭舒被拽地一趔趄下意识的抱住了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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