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南音打了个还欠。
“我,我只是来看看。”要是将真实的原因告诉给南音,他说不出口。
“那,那我走了。”云庭舒转身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又顿住脚步,“你,你自己小心点儿,注意安全。”
南音轻笑了一声:“你是在关心我?”
云庭舒说不出话,只呆愣愣地站着。
“我有千年道行,又勤修苦练,就算是天上的神仙来了,也未必擒得住我。”南音不知云庭舒为何大早上的发疯就跑了来,他也不想问,但云庭舒的表现却取悦了他,现在的心情很好,想必今天一整天的心情也会很好。
“嗯,”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云庭舒就能看到自己的脸红了,“我晚上再来。”
说完,也不等南音再说什么,急急忙忙地跑了。
回到行道书院后,其他人才刚刚起来。
“呦,云兄。”几乎他刚到自己房间门口,钱通就扇着扇子来了,“你怎么气喘吁吁的?”
自那日钱通找过他后,这还是钱通第一次找他。云庭舒知道,他拒绝了钱通,钱通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
他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怕什么,只除了每晚去往大峰山一事。可他也不是那么怕的,行道书院有严格的作息时间,晚上到了时辰,所有学子们不管睡不睡觉,都不得外出,如若外出,便是坏了规矩。
他每次都是等到了睡觉的时辰才出去的,因此,他去大峰山之事,只要不是“人赃并获”,被人堵到不在房内,他也没什么可怕的。
换言之,要想被钱通堵到,那钱通也必须先是坏了规矩的。
云庭舒连看都没看钱通一眼,直接开房门进去,将钱通关在了房门外面。
钱通却是不恼,拿起扇子指指天上:“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云兄可要小心,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正如钱通所言“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只是云庭舒没料到这鞋会湿的如此快。
当晚,夜深人静后,云庭舒迫不及待地又去找南音。早上虽是见过他,可他的心一整天都慌乱不已,全都系在了南音身上。
白芷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他揉着眼睛醒来后,却见褚攸也醒了。
他撑起上半身朝门外看去,敲得并不是他们的房门。
“谁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瞎敲什么门。”白芷不满意地嘟囔着,又躺了下来,往褚攸的怀里拱了拱。
“云公子,开门啊,我有急事找你。”
“敲的是庭舒的门?”白芷一听是来找云庭舒的,睡意顿时打消,一个骨碌坐了起来。
“是来找庭舒的。”褚攸摸摸白芷的背,示意他再躺下。
白芷没躺下,仍旧坐着:“褚哥哥,我想喝水。”
褚攸二话没说,到地上倒了杯水给他。
白芷喝过水后,云庭舒的门还没开,打趣道:“褚哥哥,庭舒睡得太沉了,这么大的敲门声他都没听见。”
褚攸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道小缝,朝外面看了看,敲门的是钱通的书童名叫钱富的。褚攸不由地一皱眉,他不是不知道,钱通对云庭舒有那么一点儿居心叵测,可云庭舒自己不与他说,他也不好去问。
这个时间已经到了晚睡时间,钱通不惜冒着违反规矩也要叫钱富来敲云庭舒的门,此事一定另有蹊跷。
而云庭舒没有起床开门,恐怕不止是睡着了这么简单。
这样想着,褚攸连忙穿上衣服,飞快地亲了白芷一口:“我出去看看。”
钱富半天没敲开房门,倒是惊醒了几位学子,有些人开着门探出个头看着。
在钱富想要硬推开门的那一刹那,褚攸开门出来,几步挡在云庭舒的门前:“怎么了?”
“褚公子,”钱富笑了笑,“我找云公子有事。”
“有事?”褚攸蹙眉,“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现在可到了晚睡的时间,书院的规矩——”
褚攸没将话说完,话说到了此处钱富也该明白。
“小人自然懂得书院的规矩,”钱富恭恭敬敬地道,“可是褚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少爷素来有头疼病,请了不知多少大夫都没治好。上次发病时,多亏云公子给了他一个药丸,那药真是神了,我家公子吃上那药后立马就好了。刚刚我家少爷又犯了头疼病,小人我这才不得不深夜来求药啊。”
此时白芷也已穿好衣服出来了:“褚哥哥。”
褚攸朝他点点头,白芷朝他走过去,并排与他一起站到云庭舒的门前。
“你能偷偷地潜进庭舒的房内吗?”褚攸刚才站在云庭舒房门前时,趁着钱富不注意,将一只手背在身后,轻轻地推了下门,门没锁。虽已认定云庭舒并不在房内,但褚攸素来谨慎,还是在白芷的耳旁低语着。
白芷点点头,也明白了怎么回事,马上就走了。
褚攸对钱通道:“你且站在那里等候,我来敲门。”
白芷避开了众人现出了狐狸真身,几纵跳到房上,从天窗跃进了云庭舒的房门。
果然如褚攸所料,云庭舒并不在房内。他飞快地从天窗跳出,又去找褚攸,离着老远,朝褚攸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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