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陈小姐以看新房的名义骗来,知府公子一见陈小姐顿时惊为天人,当下就将陈小姐糟蹋了。陈小姐不堪受辱,事后撞死在本来是为她新婚准备的新房内。
陈小姐死后怪事也就发生了,李进也没想到她性子竟会这么烈,带着尚未泯灭的一丝良知,到新房去祭奠陈小姐。
不出意外的撞上了陈小姐的鬼魂,那时陈小姐刚死,力量微弱,李进侥幸从她手下逃脱。后来李员外请了个道士想要做法收了陈小姐,但那道士说,陈小姐怨念太重,步不了轮回,若是李进再脱胎,也会生生世世地缠着他。若是将她魂飞魄散,她又没做什么恶事,只怕李家会有损阴德,家境会渐渐败落。
唯一的方法就是给李进找个替死鬼,让陈小姐将“李进”杀了,方可消除她心中怨气,自行而去。
因为那道士的话,也就有了云庭舒的事情。
白芷听完气得浑身发抖,这世上竟有,竟有如此歹毒之人。他刚要动手,南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笑道:“跟我来。”
南音带着他来到昨天那间屋子,推门进去,满室阳光,丝毫不见昨日那凄惨的模样。
南音进去后,将门窗关上,拉上窗帘,在屋里转了转突然掌心朝一个柱后一指,陈小姐的身形便显了出来。
白芷乍一见到满脸血污的陈小姐还有些害怕,他躲在南音身后:“这就是那位陈小姐吗?”
“不错,”南音摸摸下巴,“真是可怜,做鬼了都这么弱,连个屋子都出不去,连人都分不清。”
白芷问道:“什么意思?”
“她不能分清哪个是李进,只能凭借着味道分辨他”,南音边说边从手里运出一道金光,朝陈小姐注去,“让我来帮帮你。”
白芷忙问:“你是在做什么?”
“当然是帮她手刃仇人了。”南音手中的金光不断地融入陈小姐的体内,陈小姐的目光也愈发清明,不像之前那般呆滞,“她现在这副样子连这间屋子都出不去,又怎么能报仇呢?”
陈小姐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你——”
南音一挥手:“去吧,你知道都哪些人是你的仇人的。若是心愿已了,尽早投胎去吧。”
陈小姐又慢慢跪在地上给南音磕了个头,幻成一道金光飞走了。
“走吧,小白芷。”南音将胳膊搭在白芷肩上,揽着他往外走。
白芷挑挑大拇指:“高,果然很高。”
南音也很高兴:“指望着你夸我不容易啊,以前见我不都是喊打喊杀的?”
白芷低着头,想了想:“那是对兰运,你现在是南音不是兰运。”
南音点点头:“说得似乎有些道理。”
还未出李府,就听见李员外不知在何处传来几声惨叫,南音与白芷相视而笑。
解决了此事后,二人并没有马上回到行道书院。南音拉着白芷四处逛了逛,买了不少东西。
生活用品,被褥衣服全都买了个遍。东西太多,南音自己拿不过来,白芷陪他逛可以,但要让他帮着拿东西却是一百个不愿意的。
最后南音雇了辆马车,将买的那些东西拉回书院。
到了书院以后,刚好下晚课。南音将马车里的东西一件件往云庭舒的房里搬,他这里弄出的动静委实有些大,一来南音长得本就出色,二来这些东西又价值不菲,谁都知道云庭舒是个穷书生,怎么突然弄了这么多东西。
渐渐地围了许多人,有人认得白芷,就问他是怎么回事,全被白芷打哈哈糊弄过去了。
被人群围困在中间的白芷一眼就看见了往这边走来的褚攸,几步跑到他面前,一脸乖孩子的样子,软软地唤了声褚哥哥。
云庭舒离着老远就看见自己门前围着许多人,有人眼尖一眼就瞧见了他,忙凑到他身边问:“云兄,这是怎么回事啊?那个俊美的公子是你什么人啊?”
“书童,”南音抢在云庭舒前面答道,“我是云少爷的书童。”
云庭舒迷茫地看看南音,南音调皮地朝他眨眨眼,他感觉自己是在梦中,刚刚南音说什么?他说他是他的书童?
在场的人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嘴巴长得能塞进个拳头。
突然有人打趣道:“云兄,你隐藏的挺深的。没想到你们家这么有钱,欺骗了我们这么久,该当何罪啊。是不是应该请我们喝一杯?”
有人这样说,就有很多人应和着。云庭舒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也不能解释,只得一一应下了。大家又说笑了一会儿,方一拥而散地告辞了。
褚攸将书放到房间里,又出来帮着南音搬东西。云庭舒虽有千言万语想问南音,但一时不知怎么说,只呆呆地也帮着南音搬东西。
白芷坐在椅子上,看着忙忙碌碌的三个人倒了杯水给自己喝:“我还以为你会再买张床呢。”
南音将一包糖塞给白芷:“这里的床还不错。”
白芷很快就听出了南音的弦外之音,他是在嫌弃褚哥哥家里的床破,这怎么能行!可是他忘了,南音住的第一天连床都没有,只是两个椅子而已。
“哼!”白芷重重地哼了声,连糖都没法弥补他心灵上受到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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