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白了他一眼,而后自己转头道:“好像也是。”他的话音刚落,故谈直接伸腿踹了他一脚:“滚犊子!”
陈恪笑:“得了,这是上汗的一个文化或者说象征,比较有身份的人身上基本都有一些这个红色色系做成的东西。”
故谈撇嘴:“我怎么以前没见着上汗墨轩身上有这个东西。”
陈恪:“……你要去接近一个不了解的人的时候会把自己的身份露出来?”
胡沉听到这里道:“你们跟那些个狗官交流的时候不就是先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陈恪:“……我说过我是将军?!别傻了,我有那么虚荣?”
胡沉沉默良久,无奈道:“停下来,我说你最近怎么智商下降了呢?不是,我说的意思是他们要是想要接近一个自己比较想接近的人,首先会把姿态放低,上汗墨轩对着赵均应该也是这么一个理。”
陈恪想了想:“我记得赵均同我说过墨轩是告诉过他他自己的身份的,但是那个时候他们都认识了……不久。”
胡沉没说话,陈恪却接着说下去:“可能是因为接近的原因不同吧,或者说,有不一样的心思。”
故谈侧头看他,他接住视线,待的看清了里面的情绪,失笑:“别这个眼神看我……真的,我没什么别的意思。”
故谈啧啧两声:“哎,局中人。”
陈恪被他说的没了脾气:“不是,说真的,冷静下来也没那么多花花心思,这么乱……还不知道最后……”
还不知道最后能不能赢,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回来。
那么多的没脾气,只是想得太多,慢慢就冷静了。
却,始终冷不了。
故谈也想到了这一层,停了停话,而后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道:“行了,我们回去准备准备吧,别耗在这里了,再过几天就是两军对垒的日子,我可不想被人看轻。”
说完,他将手伸到准备起来的梁松面前,将他拉起来,而后又将手伸到陈恪面前。
陈恪把他的手拍掉:“我自己来。”
故谈放下自己的手切了声。
胡沉自己站起来,跟梁松走在前面,突然回头道:“慎苛啊,好说歹说我们比你大上那么一些,知道的东西或许没有你多,但是,赵均这件事你必须早做了断。你或许真的能做到不被他所干扰,但是万一哪一天真的出了什么紧急情况呢?要不说清楚,要不自己断了。防范于未然。”
陈恪脚步顿住,低头看着地上被踩黑的雪,点点头低声道:“嗯。”
胡沉觉得自己的话可能有些重,停了停又道:“别怪我话说的重,只是……”
陈恪突然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我明白。”
胡沉心里叹口气,不再说了。旁边的梁松暗地里拉了拉的袖子,示意他别说了。
他知道陈恪不是一个意气用事之人,只是很多时候人算不如天算,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刻的环境会让你多么为难。
就像现在这样。
陈恪看着从对面骑着马过来的赵均,以及赵均身后的骑兵队,心底冷笑,这个世界,果然说曹操曹操到。
两军对弈,讲的是上位者的全盘操控与下属间的绝对配合。并不是靠着上位者一个人就可以赢下来。
陈恪抬手让后边的队伍停下,冷静的看着眼前的局势。
他知道上汗那边一定会拍一个人出来与他对战,但是他想过是赵均的几率非常小,毕竟这一仗非常重要,如果赵均败下来,那么上汗这将近一个月费尽心思的包围可算是前功尽弃,毁于一旦。
再说,赵均在他的信里面就没有提到过关于他自己也会上来的这件事。
陈恪抬眼将赵均全身上下看了一遍,而后眼神放在了他右手手肘上的那一抹红色上。
陈恪眼神微微冷下来,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冬日的阳光照在这一方土地上,多日来未见的太阳却在此时悄然降落在这片土地的上方。
陈恪抬头看了看,这个太阳来的还真是巧了。
此时,看着对面的赵均的黄二牛有些不淡定了,尤其是他瞧着赵均手上的那抹红色,愣是怎么都看不顺眼,便觉得越看越是纠结。
凭什么他可以在哪里都被人重用!凭什么他走到哪里都可以有人帮扶!凭什么他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凭什么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做的那么好!凭什么他不可以!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都变得有些红,看的他身边的人有些害怕。
于是他伸手碰了碰黄二牛,轻声问道:“怎么了?”
黄二牛猛然回神看着眼前的人,做出一副恨恨的表情,道:“看到赵均了吗?我一看到他就想起当时他抛弃自己的兄弟自己向着上汗求荣的场景!”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是真的,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
那个将士看着他越说越气,自己也顿时气上心头,由此情绪一带动,整个军队开始有些许的躁动起来。
陈恪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不善,众人接收到他的视线,顿时心底一沉。陈恪之前一直跟他们说打仗不要意气用事,而现今他们的情绪却莫名被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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