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将淋小幅度的往赵均身边挪,小声的说:“我们都要冻死了,他们还没说完呢!”
赵均觉得自己都要冷成一团冰了,僵硬的看她一眼,唇色都冻成苍白,他咽了口口水,说:“对呀。”
骆歧泽见他的唇色越来越不好看,问他:“伤口是不是又很疼了?”
也不知是为何,赵均肩上的伤总是不见好,骆歧泽想了想应该是长期奔波的原因,而且这个伤越冷越疼,倒是有些神奇。
袁鸣听见此,也转头看他,问道:“没事吧,可还坚持的住?”
赵均点点头,微微笑:“没事。”
袁鸣在一旁低声说:“要是我当初和那些人说让他们换一下兵器就好了,那个人的刀应该是淬过毒的,不容易痊愈……抱歉。”
赵均朝他笑,微微露出右边的一个小尖牙,说:“没事的,不是你的错,换做是我也不会让他们换。”
袁鸣还是有些内疚,满眼担忧的看他。
骆歧泽那胳膊轻轻撞了撞袁鸣道:“别看了,越看他越恨你。”
赵均听后,差点笑出声,说:“是啊是啊。”
袁鸣也笑了,转头看地上。
等到华公公宣他们进去的时候,赵均一张脸已经白完了,肩上的伤口就像被人一刀刀划着般刺痛。
他抬步的时候骆歧泽很小心的在暗中拉着他,说:“等下我们进去后你就说你内急,我陪你出来,帮你检查下伤口。”
赵均点头,两人坠在末尾慢慢走进去。
整整齐齐跪下行了礼之后,顾致道:“众爱卿平身。”
骆歧泽与赵均隐在众人背后,起来的时候,骆歧泽微不可见的扶着赵均。
顾致一次问过话,终于轮到站在后面的两位,前面的人一让开,陈恪才看见赵均惨白的一张脸。同时,顾致也看见了。
他转头看着陈恪,见陈恪皱着眉头,也就没开口。
果不其然,陈恪直接问:“歧泽,怎么回事?”
骆歧泽也没松开扶着赵均的手,道:“赵均的伤口好像又在恶化。”继而他又对顾致道:“烦请皇上容许我二人下去检查一下。”
顾致看了看赵均的脸色,直接道:“不妨事,可还需要我宣太医。”
骆歧泽也不客气,直说:“那就有劳皇上让太医带一套针过来。”
顾致直接让他们下去办。随即又让人收拾了间屋子出来,带着他们过去。
走出去时,陈恪把接过来的披风裹在赵均身上。赵均的伤他可是比赵均还明白,来之前就从碧云阁拿了件最后的外衣给赵均披上,就是怕他再冻着,刚好了些的伤又恶化,没想到千防万防防不住顾致这个事精,想到这里他转头目无表情的看了顾致一眼。
顾致被他这个眼神看的一抖,心想:“我又做错什么了?!”
骆歧泽挥退无关人等,又出去接过太医拿来的针,然后直接把太医关在门外。
太医一脸懵逼的看向坐在上位的顾致,顾致没表情的看回去,眼里全是--废物!
陈恪是没有出去的,他现在赵均背后,看着赵均的衣物慢慢解了,露出一片血红的肩膀,红的好像下一秒积蓄在皮肤下的血液就要涌出来。
他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只是默默的把一旁燃着的火炉然大了些。
顾致抽出数支针,找准穴位就插|了下去。随即他看着有血缓缓渗出,于是他对站在一边的陈恪说:“绷带呢?!”
陈恪一愣,打开门对顾致道:“绷带呢?!”
顾致也一怔,对站在一旁的太医道:“绷带呢?!”
太医抖着手从药箱中把绷带拿出来恭敬的递给陈恪,然后“砰”的一声,门又在他面前关上。老太医眼中含泪,想:“夭寿啊!”
等着赵均把伤口处理好了,离宫中开席也差不多时间了。
陈恪直接把赵均裹成一个球,带着他坠在队伍后,慢慢悠悠的走过去。
顾致摆驾东宫,他想,趁着现在东宫也没人,这倒是废物利用。于是就把宴席摆在了东宫。
浩浩荡荡的大军直接进了东宫,占满了东宫的每一个角落。
顾致看着这个景象,想,先皇看了,会不会从陵墓里出来掐死我……
他深吸了口气,对着下面众将士道:“今迎众将士归来………”
坐在房内的陈恪等人听着顾致在外面吹着冷风,时不时风太大了,还会把他的话音吹散,每次一到这个时候,他们都能笑的让顾致都能听到房内传来的阵阵笑声。
肆无忌惮!可恨!
顾致接着说自己的,房间内的众人继续吃自己的,完全没把顾致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只有赵均弱弱的问了句:“这样不好吧……”
坐在他身边的陈恪夹了块羊肉给他,说:“不用管他,他都习惯了。”
赵均:“……我都替他委屈。”
于是还没到被风吹散话音的顾致很清晰的听到了传来的一阵狂笑。他的眼皮不安的跳了跳。
底下众将士也听到了,站在那里看着莫名停顿了一下的顾致面面相觑。
顾致回去的时候,恰好听见骆歧泽对赵均说:“小赵均,你可以喝点酒……也可以多喝一点,试一下,看看有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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