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完了荔枝后,看了看壳的成色,觉得还不错,应该能放进信封里面,便取了回来,小心的放进信封中,笑:“这样的话,感觉这封信重多了!”
他用蜡油封好信后,便吹熄了烛火,走到床边躺下。
第二天早晨起来后,赵均理了理头发,便拿上桌子上的信,走出去递给管家,让他送出去。
管家双手接过信,笑道:“赵公子不必如此多礼,小姐说若是你有什么事尽可以叫我们做就好,不必如此拘礼。再者,平日里小姐与我们也无架子,所以公子不必如此。”
赵均微微笑:“那行,多谢老伯了。”
管家接过信便下去差人送了,临走时告诉他,若是有急事,可以先行离去,小姐说,不用和她说,让你走的时候带着药,还有井里的荔枝可以一并带着走了。
赵均谢过,去后厨拿上早已备好的东西,又接过家丁递过来的一篓子荔枝,道:“多谢,还要麻烦您帮我同李澜姐说我先走了,两天都没有向将军报告过,替我向她说声对不起,没来得及告别。”
家丁点点头,帮他打开了门,又问他:“公子可是需要我们找个人帮你把东西送过去?”
赵均摇头:“不用,谢谢。”
家丁也没再多说什么,送他出门后才转身进来关门。
赵均用提着药的手敲开门时,只见陈恪披散着头发,满脸写着疲惫的过来开门,看到他的瞬间眼神亮了亮,随即又冷下脸来,道:“哪去了?!”
赵均把手里还是凉凉的荔枝在陈恪面前晃了晃,道:“看!特别好吃。”
陈恪看着那么多荔枝,便伸手接过来,让路让赵均进来,一边关门一边道:“这么重你都要提回来,对自己好一点行不行?”
赵均头都没转,自顾自的把手中的药放在桌子上,道:“我是觉得你没有吃过这样的,所以专门给你带的,不吃算了。”
他转身作势要把陈恪手里的荔枝抢过来,陈恪意识到他的意图,便抬手将荔枝举高,就是不让他拿。
赵均冷漠的看他:“你不是嫌弃吗?”
陈恪哈哈哈的从他身侧绕过:“没有啊,我家赵均带回来的东西我怎么会嫌弃?!”
其实不是所谓嫌弃,只是觉得太重了,觉得他提着辛苦。
但是听到是专门提回来给他的时候,又觉得心花怒放,两日来不断的担心与忧虑都仿佛被一扫而空。
赵均听着我家两个字一愣,随即道:“是吗?”
陈恪笑着打开篓子的结,拿出一个荔枝剥开,递到赵均唇边,道:“是啊。”
一个理所当然,一个眉目如画。
赵均的唇是粉色的,剔透的荔枝放在唇边,素雅却不容置疑的强烈的美意。
陈恪莫名的动了动喉结,赵均没意识到什么一样,就着陈恪的手张口吃了,唇瓣微微拂过陈恪的指尖。
陈恪抿了抿唇,把手中剩下不多的壳扔了,又给自己剥了一颗,放进嘴里,觉得今天的荔枝怎么那么甜呢……
他看了看赵均带回来的药,突然蹭起来,把赵均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最后炮弹似的道:“你怎么了?!怎么回事?!有没有受伤?!”
赵均摇头,把他按在座位上,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陈恪看着他:“你最好没事。”
赵均觉得他的语气不对劲,便问:“怎么了吗?”
陈恪猛然间摇头:“没什么。”又剥了个荔枝递给他,这一次倒是没有放在赵均唇边,由着赵均自己伸手拿过。
晚间时陈恪接到一封信,上面寥寥几字,却将发信人的状况表达的清清楚楚。
上书:情况良好,尚未生疑。
陈恪拿着信走到书房回信去了,赵均看着他的背影,出神。
不多久,陈恪倒是没有回来,却是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赵均面容一僵,随即微微笑着:“丞相。”
江步青见是赵均,也没有什么异议,施施然的自己找了位置坐下,又对赵均吩咐道:“上茶……对了,你们将军呢?”
赵均走上前端了桌上放着的茶,给江步青倒了杯,才道:“将军有事,暂时不能来招待丞相,丞相见谅。”
江步青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随即放下,道:“该不会是将军他看不起我这把老骨头?”
赵均表情不变,只是端端正正的道:“丞相说笑了,近日将军忙于军中事物,为分丞相困扰,倒是让将军无比苦恼。”
他这一番话下来,倒是让江步青无话可说,心里也对这个少年高看了几分。
于是他问道:“你有没有意愿跟着我?”
赵均心底里冷笑,面上一片温柔:“丞相别打趣我了,跟着将军已经很好,不敢高攀。”
江步青本来还想说什么,结果陈恪这时笑着推开门,一进去就立马道:“丞相此次前来,请恕陈恪招待不周,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江步青换上一张笑脸,起身道:“慎苛说笑,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倒是见外了。”
陈恪跟着江步青的步调迎合着,一方面示意赵均下去,免得他搅进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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