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二人目送着张苘离开,公孙钤拿出东西准备教人作画。
“小公子怎么称呼?”
“裘睿”
“裘睿?小公子不姓张呀!”
“我说我是被人贩子拐到这里的,你信吗?”
吴铭手下一顿,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才缓缓开口“你不怕我告诉张员外吗”
吴铭话音刚落就见面前人红了眼眶“嗳,我同你开玩笑的”
“我,能不能喊你爹爹?”
“啊?”
“你长得真的好像我爹爹,我,我忍不住”
“嗳,你别哭,要是喜欢,你喊就是了”
“你能天天来看我吗?或者住在这里”裘睿扯着人的袖子不肯撒开。
吴铭摸了摸人额头“我家里这里不远,我天天来就是了”
“好”裘睿话音刚落,就从脖子里取下吊坠交给吴铭“你把这个收好,现在他们肯定也会监视你,过一段时间你把这个想办法送到京城怡红院”
吴铭看着面前沉稳的孩子不禁开口问到“你真的只有七岁吗?”
“六岁半”
“……好吧”
裘睿说的没错,自己一出门,就有人问他们聊了些什么,幸亏二人提前商量好了,也没露出破绽。
吴铭日日去张府教裘睿作画,自己也越来越喜欢那个喊自己爹爹的孩子。
☆、重逢
大军离开钧天已经三年了,三年的时间忍受着生离死别,多少人家庭支离破碎,可众人都知,自从效忠朝廷那刻起,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还好眼下收复了外族遖宿,兄弟们的血没白流,大军回遖宿的那天,众将士都欢呼雀跃,终于可以回家了,终于可以看见亲人了。
裘振与齐之侃率领着大军回城,本该亲自回宫复命,裘振却在半路开溜,齐之侃自然知道他是去那里,便自己率着大军先行一步。
“参见王爷”
皇陵日夜都有人把手,一般人靠近不得,哪怕是裘振离京三年,众人也都是认识的,一侍卫上前牵过裘振的马匹拴在了一边。
踏入陷阱时他没有哭,受伤命悬一线时也没有哭,可他望着眼前的枯坟时红了眼眶,伸手抚摸着石碑上的字,泪水止不住下流。
“钤钤,我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了”抚摸着石碑,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一颦一笑都映在眼前“若不是睿儿和羡羡,我真恨不得现在就随你而去”坐在墓前絮叨了半晌才缓缓往城里走去。
“王爷”众人一见是裘振回府,立即迎了上去。
“睿儿和羡羡呢?”
“回王爷,在皇宫”
裘振闻言再次翻身上马往皇宫赶去。
“父王,父王,羡羡好想你”公孙羡远远的看到裘振立马快步跑了上去。
裘振附身一下将自家儿子抱在怀里“父王也想羡羡,羡羡长高了”
“父王”
公孙羡哇的一声哭出来,紧紧搂住裘振的脖子不肯松开,再次将裘振惹的红了眼眶,轻轻拍着人后背“羡羡乖,父王不是回来了吗”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陵钥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得红了眼眶,拿起内侍递过去的手帕擦着眼睛。
“这些年有劳嫂子照顾他们了,对了,为什么不见皇兄和睿呢”
“阿振,你先听我说……”
“什么?”裘振听完陵钥的话放下公孙羡就要往外走。
“阿振!”
“父王,你别走,羡羡害怕”公孙羡紧紧抓住裘振身上的铠甲不肯松开。
“羡羡乖,父王去寻你大哥回来,我们就一家团聚了”
“父王说话算话,一定要回来,不要再丢下羡羡一个人”
裘振给人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亲了亲人的额头,脸蛋“羡羡乖乖呆在陵伯伯身边,父王很快就回来”
“嗯!”
裘振马不停蹄的往蒲松县赶去,公孙钤是自己的命脉,可眼下两个孩子才是他的命脉,孩子却不能受到一丁点的危险。
蒲松县锣鼓喧天,最富有的张家老太爷过六十岁生辰,张苘几乎邀请了县中所有的人参加寿宴,张府更是张灯结彩。
“爹爹”裘睿一见吴铭立即跑了上去,上前抓住了人的大手就往院子里走。
“睿儿?”吴铭将怀里的礼盒交给了张府的仆人,被裘睿拉着进了院子。
还没等热闹一会儿,忽然看到了一大批捕快闯进了院子。
“张苘,你杀害陈员外,如今罪证确凿,跟我们走一趟吧!”
“杀人?各位弄错了吧?”张苘一脸的懵。
“有没有弄错,跟我们去县衙再说”两个捕快上前就要抓人,眼前的景象吓坏了众人。
“今天是我父亲过寿的日子,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废话少说,快走”。
“别让老太爷知道,我等会儿就回来”张苘被捕快强拉着离开。
“爹爹,现在怎么办?他们肯定是冤枉的”。
“别急,我们先看看”吴铭抱起裘睿跟在捕快后面,往县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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