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让我怎么说!有这样把人绑着说话的吗?”卜溪指了指自己腰上的丝带,非常不满。
“有。”牧归涉答:“我。”
嗯…居然无法反驳。卜溪认命了,闭眼不再看底下,他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
唔—卜溪算是被吵醒的,他睡觉极轻,对声音也极为敏感。
“到了?”卜溪背着自己的‘张狂’握着折扇,若无其事地往前走,装着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腰间突然一紧。嗯,是被发现了。
虽说卜溪根本没办法在牧归涉眼皮子底下逃跑,但是牧归涉依然不放心,于是,街上的人便看到这样一个景象。
一个出尘的仙人和一个地痞流氓手牵着手走着,进了一家酒馆。
“其实呢…我刚刚不是想跑,我是在观察这里的环境。”卜溪将眼睛睁得老大,就这样看着牧归涉:“所以,你可以把这东西解开了吗?我是不会跑的。”卜溪和牧归涉的手被巫带绑着,看起来真的是无时无刻都在牵手,这真的让卜溪很是不安。
“不。”牧归涉表示拒绝。
“可是你这样一直绑着我,我根本没有办法拔剑啊!”卜溪使劲将右手连带牧归涉的左手一同提起,又重重摔在桌上,故意将牧归涉的手压在下面。呵,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把你这么摔一下就不信你不给我把这东西解了?
牧归涉并未有所动作,可以说巫带并未因此松动。
“言巫。”
“言巫?你让我用言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言巫术中看不中用,打打幌子还行,要真打的话,还没有剑好使。”
“…你这三年都干了些什么,没有剑如何到悬赏第一?”
“我怎么知道…”卜溪左手撩着自己的头发,委屈:“这都是那些我得罪过的人乱加价格,然后我就变成悬赏第一了。而且因为齐端竹的关系,一直都没有被抓到过,然后越传越神,就成这样了。”说罢给牧归涉倒了杯茶。
“你什么都不会。”牧归涉淡然道。
“谁说我不会,知道灵族吗?就是那个神秘莫测的灵族。”卜溪抓住牧归涉的手,又是猛地一拍。
“会看透人心的灵族?”牧归涉道,眸光一闪。
“不错,灵族可以看出人的过去。”卜溪将头抬得老高,鼻子简直要戳上天。
“而我!现在已经可以看透人心了,只要我想看!”
“客官,你就别吹牛了,灵族只能看到死尸的过去,这有何用?还没江都齐家易容术好使,至少人家能自保。”一个小二跑来接了一嘴。
“那你说,哪一家的巫术最厉害?”卜溪略有不服。
“要说这最厉害的,当属黄池荣氏,那豢兽之法简直能将那最厉害的牧家给打压下去。”
“哦?那牧家为何会被比下去了呢?牧家言巫术也是顶尖的好啊。”卜溪看了一眼牧归涉,这家伙还真是跟没听见一样。
“牧家现在早就不比以前,现在的庄主牧归雅虽有舞技傍身,却上不了台面,也就只有牧归涉这个第一巫师撑着这基业喽。”小二自顾自说着他认为聪明的推理。
“那…”卜溪瞟了一眼牧归涉,笑道:“你可知我身边这是何人?”
“公子都这么说了,这位应该也是名人,瞧这打扮,应该是某个巫术厉害之人吧。”
“聪明,你再来猜猜,他叫什么?”卜溪指指牧归涉,偷笑。
“嗯…这位少侠看着似乎在哪里见过,待我查查。”小二翻出一本《巫师图鉴》,查了起来:“荣惜乔…不是不是。”那小二拿着书做着对比:“牧家鉴…牧归雅…牧——牧归涉?!”小二像是遭了雷劈一样,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牧归涉,而牧归涉则是端正地坐在那里,抿了一口茶,若无其事。
“大…大巫师!”那小二惊恐的眼神转为了欣喜,随后大声喊道:“大巫师牧归涉来我们酒馆了!掌柜的!大巫师牧归涉来我们酒馆了!”
“谁?”一个男声传来,紧接着从厨房里面冲出一个拿着菜刀的人。
咦~这家伙都瘦成皮包骨头了。卜溪看到从里面冲出来的掌柜,浑身都竖起了鸡皮疙瘩。
“牧归涉!”小二又高声喊了一遍。
卜溪嘴角一扯,呵,为什么就没人认出我呢?唉,还是不要有人认出我比较好,不过齐端竹的易容术可真是神奇,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我长得膘肥体壮,满脸胡子。
“你们的小二刚刚怎么说我们牧家前辈的?”卜溪仗着牧归涉的势,故意道。
他把扇子放在桌上,并未注意旁边的一个小孩将手伸了过去。
“哈哈!娘亲!我也有扇子啦!”小孩子拿着扇子,装模作样地打开,将里面的字露了出来。
“这这这…这是!”那掌柜将身体缩到了牧归涉背后,似是在寻求庇护。
啧,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有些不舒服。卜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折扇直接飞出去,砸中了那掌柜的脑袋。
“你都知道这是牧归涉了,我们的手还连在一起,你怕什么?是想吃他的豆腐吗?”卜溪现在这副模样,像极了小媳妇吃醋时才会做的幼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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