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虞濯能否神机妙算暂且不说,他回左相府换了衣裳后,便带着礼品上了右相府,幸亏先帝没有让两位丞相的府邸建造在一处,否则今日他能被笑话死。
此番夏侯瞻出行的目的显然是也是为了此次葬礼。
周照的尸身运来到京郊时出了差错,怎么也寻不回来,老右相总以为有阴谋论,上朝便怂恿别人参他一本。
虞濯啧啧称叹,早知如此,何必马革裹尸还。
照理来说,左相与右相官职同等,迎接之人也当是有头有脸的,奈何他一进门,一个满脸麻子的下人哭丧着脸说:“左相大人来了,到里头坐吧。”
看着忙碌众仆,虞濯暗笑,治丧送礼,唯有右相开了先河。
管家急匆匆地跑到里面,喊着:“老爷,出事了,有一位不知来历的夏公子,非要进来,此人身边侍卫好是厉害,根本拦不住。”
夏公子?那就是夏侯瞻无疑了。大闹臣子葬礼,这要是传出去,他的龙颜可就要丢光了。夏侯瞻还把自己当做是“燕将军”。
虞濯起身,说道:“周大人,是本官忘了,这位夏公子是本相故人,刚来京城,相比什么也不懂。”
听了这话,周熙的脸又黑了不少。虞濯不再多做解释,匆匆跑到门口,拉着夏侯瞻便往僻静出跑,接着拿出手绢把他脸蒙上。
“左相大人在这呢,这位是……”周奉常走过来问候,假笑是面上堆砌了好几层褶子。
“我表哥,表哥,长得丑,不想见人,毕竟不是丞相府里的,麻子脸都能迎客。”
夏侯瞻:“……”
周奉常干笑两声,随即又说:“哎哟,本官眼拙,这位是苏大人的义子吧,不是在宫里当差吗?今日轮休——苏大人在哪?”
自夏侯瞻坐下,周奉常的目光不时瞥向他,好端端地,虞濯为何将人的脸蒙上?
好在夏侯瞻每次朝堂上露脸都是有稍许遮蔽,周奉常一时半会也没联想到皇帝。
早在虞濯进右相府,苏晴的目光时不时留意着,看着夏侯瞻的身形眼熟,顿时一惊,推掉应酬,赶紧过来。
方才周奉常的话,他也是听到了,便问:“拾雪,你是来奉命来保护左相的?”
保护左相——周奉常神色有些难以置信,左相不去找别人麻烦已经谢天谢地了,他可是听说此人手段非常,防不胜防,一不小心,此生无缘房事——当真是诡异!
两人都与周熙不对头,周奉常也没多留。
“陛下,您万万不可随意出宫!”苏晴到
夏侯瞻顿时说不出话来,小声问:“朕有那般显眼?”
“……”虞濯无奈扶额,皇帝怎么能这么搞笑呢。
因为先前虞濯哭诉自己贫穷,出丧队伍走后,夏侯瞻便要求前往左相府一观,虞濯哪敢拒绝,只得同意。
左相府是先帝所赐,气势恢宏,奈何到了虞濯手里,前院几间主人的居所尚可,其余空置房间破败不堪,惹得夏侯瞻面上都挂不住了。
本以为君臣之间要有一段足矣写入史册,告诫后人勤勉节俭的对话,奈何夏侯瞻只是走到虞濯书房道:“若是左相不觉得拘束,可常住御书房。”
连《诫君书》都打好腹稿的虞濯,愣是没说出类似的一句话。
“左相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臣有一事相求。”
“说便是。”
“能否连三餐都包了?”虞濯深刻地为夏侯瞻上了一课,什么叫做给点颜色,还能开染坊。
夏侯瞻难得一笑,点头当作答应。
见他这般笑了,虞濯正色,行了一个大礼,说道:“臣请陛下封云妃为贵妃。”
“此是何意?”夏侯瞻面色立变。
“字面本身之意。”虞濯觉得不够委婉,补充了一句,“治国不必治军。”
“朕——”这一字高高举起,却又低低放下,“会考虑。”
浩浩荡荡的长队一直到京郊,周熙直接买下一座墓园,场面甚是恢弘,但是连抬棺的下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座衣冠冢。
紧紧攥着多日前周照写的家书,周熙双目通红。
若没有皇帝阻隔,他的弟弟,怎么会战死,怎会连一次回归故里的机会都没有。
良人求永结同发;离人求燕返故榻;君王求一纸山河如画:哪怕这苍生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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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画皮画骨难画心 壹
时值三月,骤雨初霁。
一下早朝,两人便入御书房。赵公公算准了时间,让人准备好不少吃食。
夏侯瞻发现点心中的甜食的比例越来越大,偏偏,剩的却更少了。像翠玉豆糕、藕粉桂花糖糕一类,从前何时看到过。
“陛下你看看这份。”虞濯擦了擦手上碎屑,说道,“连日来,京中不少孩子走失,后转交大理寺查办,但始终未果。”
接过奏折一看,居然从年后便开始有了,数量颇多,夏侯瞻冷笑:“朕要这帮废物何用!”
“此案牵连甚广,若是再不告破,怕是京中家有孩童者,人人自危。”虞濯说着,看到桌子上的豆皮干,心下突发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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