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战泪眼朦胧的望着他:“我们已经这么穷了吗?已经到了要吃草的地步了吗?”
季矅予严肃脸:嗯!
白战伤心的说:“这么穷了你还记得给我吃草,表哥,你真好!”
“没事,你是我唯一的表弟嘛!”
宁涟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也太能演了,戏精上身啊!这副你侬我侬泪眼柔情的样子给谁看啊喂!
不过,自小的风度使然,还是让宁涟好好的克制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安慰白战道:“再忍忍,咱们就快到了,到了给你要一大份红烧猪蹄,佛跳墙,炖猪蹄膀,再配上一大碗白白的米饭好不好?”
白战立时止住了眼泪:“好!”
众人晕!
忘了说了,白战这小子自小就喜欢吃猪蹄做的任何吃食,小时候他们都调侃她,上辈子跟猪有仇,这辈子就喜欢吃人家的脚。
终于走到山脚,白战已经饿得满眼冒绿光了,季矅予怕他饿起来发疯,赶忙拎着衣领子把他提溜到最近的一家酒楼,小二立时便拿上一份菜单来,季矅予没看,直接对小二说:“把你们这关于猪蹄的菜拿手的来三道,再要一份糖醋排骨,凉拌秋葵,上一壶酒,要甜酒。”
小二已经记下,回头就用大嗓门对着厨房传了菜。
等菜期间,小二还送了一碟零食点心,白战抓起就往嘴里塞了几块,用茶水顺了下去,才把满腹的饿意稍稍止住,终于有了功夫腾出嘴来说话:“哎呀此乃良心酒楼呀有木有!还送小点心,人好好呀有木有!”
众人:有!
菜一道道的上来了,吃到后面,季矅予又要了个汤,因这一天耗了众人不少力气,胃口大开,连宁涟也多添了一碗饭。
吃罢,众人回客栈歇脚,今天真是走乏了,这群公子哥儿们平日里要不在家呆着,要不马车代步,鞋底子都崭新的很。
三人要了几桶水来洗漱,衣服也该换了,一抖能下来二斤土。
洗漱的时候,宁涟要季矅予先洗,季矅予却说:“一起呗,这地方宽敞,容得下咱们俩人的。”
宁涟:“呸,嘴里没一句正经话,爱洗不洗!”说完就把正在换衣服的季矅予推在床上,拿被子捂着,恨声道:“捂着吧你,别看我!”
被窝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好嘞,你尽管洗,我替你搓背!”
宁涟对着被子里的那一团剜了个白眼,在屏风后脱了衣服搭在上头,便踩着凳子入桶洗了,奈何今天又出了汗,又沾了土,身上实在脏得很,宁涟拿毛巾把别的地方都擦了,只剩下背中间的地方,怎么都够不着,还痒得厉害。
宁涟凝神听了听屏风外的声音,却什么都没听见,本来想着要不让季矅予帮他擦擦背,这念头也打消了。
突然头顶一声:“我说我帮你擦背吧,你还犟,够不着吧?”
宁涟吓得打了个冷战,脸羞得通红。
瞪着眼问:“你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
季矅予又转回在屏风后,“从你这没水声后,我就来了,怕你睡着,着凉了。”
“给!”宁涟把毛巾拿出来。
“好嘞!”
季矅予开心的接过毛巾,细细的为宁涟擦背,也是正经的不行,眼睛已经纵观大局,手还是本本分分的在那一亩三分地上移动。
宁涟本来还不好意思,紧绷着肌肉,后来也就放松了,任季矅予在身后擦背,紧绷了一天的肌肉此刻也都松展开,舒服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留下你们的小爪爪好吗!
第十九章 同塌而眠
房间里只有‘沙沙’的声音,宁涟渐渐地觉得这时间也太长了点,纵然今天玩得疯了些,但也不至于这么脏,终于觉出不对来,宁涟在水中转身看着季矅予,季矅予才放下手中的巾子,脸上是被人撞破的尴尬。
“呃,洗好了。”
“嗯,那我就起身了。”
“嗯。”
嗯!嗯你怎么不起开,怎么让我穿啊,季矅予才反应过来,赶紧转到屏风后便去了,双手捂着脸,烫的好似能蒸熟一只鸡蛋。
隔着屏风,宁涟却露出坏坏的笑,心想:我就知道你觊觎我的美背!不说?不说我也能看出来!
等宁涟穿好衣服,季矅予又重新叫了一桶水洗澡,宁涟在床头看书,等着季矅予也叫他擦背,却等了许久,遂放下书走过去查看,却见季矅予两手抻着毛巾的两端,斜着给自己搓背,端的是自给自足,宁涟被这糙汉一般的动作逗得前仰后合,季矅予见状也笑了,说:“我不想打扰你看书,就想了这个办法,哪都够的见。”
洗完澡,睡了个美美的午觉便到了晚上。
想着第二天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以后又要很长时间才能出来这么肆无忌惮的玩一回,宁涟靠在床头拿毛巾擦着湿发,幽幽的说:“小予,你说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来吗?”
季矅予坐在凳子上饮着茶:“自然有的,以后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陪着你。”
宁涟看着季矅予,什么话也没说,淡淡的笑了,就算做不成情人,做朋友也好的很,实在是称职的很。
回程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一行人收拾好东西,包袱比来的时候重得多,尤其是白战,他给霍家那小子带了不少东西,包括一只簪子,一把铜镜,还有一把据说是犀牛角的辟邪的梳子,这些个物事乍一看就像是给一位姑娘买的,但是白战也实在是想不出该送霍封什么,他脑子里早被猪蹄占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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