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吃了那人抓的药,宁涟面色渐渐红润,连惯常冰凉的手脚也一并暖和了起来。
那画师经了这一番事情,也看见季矅予二人果然不可拆分,算得上是情比金坚,也不再故意撩拨宁涟来气季矅予,故剩下的旅途三人之间的气氛还算和谐。
作者有话要说:
生病很难受。
第二十七章 白战习武
本来计划着还要去很多地方的季矅予,生怕宁涟再生病,待宁涟病完全好后便直奔朔城,再也没有耽搁,到达朔城,画师便推有事,向南走了。
回到家,季矅予便叫人在屋子里弄了三个火盆,烤的暖烘烘的,宁涟进来便被一屋子的热气扑在面上差点没喘过来气。
宁涟哭笑不得的看着季矅予将压在箱底的虎皮褥子都拿出来了,说,“我又没到七老八十的地步,何至于此呢?”
季矅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双手扶上了宁涟的肩膀,严肃道:“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我都不能置之不理,药石之事我确实不懂,我已经尝到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在我能力之内的事情,我希望能为你做到最好。”
宁涟看着季矅予,双眼含笑,温柔的能化出水来,抚了抚季矅予散了一肩的黑发,宁涟缓缓将身子靠近,近到不能再近的时候说,“只要你在,我就觉得活着真好,我就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事情……”
“你还说!在京师的时候你差点就……”季矅予鼻子一酸,忙将头撇过去不让宁涟看见。那时候他真的怕极了,像个即将失去全部依仗的孩子,每日除了跑出去一个接一个的寻郎中,连宁涟的身边都不敢接近,算是逃避,也是告慰自己,是不是只要自己不断的努力,宁涟就会好过来。
宁涟将这人的脸庞转过来看到的就是一双极力忍着的通红的眼眶,心下一阵酸疼,他没敢说,那时候他是真的以为自己不行了,但是为着那个日日出门为他苦苦求医的人,所有的药所有扎的针,他都一一配合着,许是天不负有情人,自己总算好了,却把这人吓得不轻,自己的事情皆事必躬亲。
“别担心,说了要陪你一辈子的不是吗?”
季矅予哽咽着点了点头,将下巴靠在宁涟的肩膀上动都不动,久到宁涟一边的肩膀酸麻这人也小孩子耍赖一般不起来,还将宁涟抱的紧紧的。
说来也真的奇怪,自从按着那白发人的药方喝了几剂,自己一到冬天便手脚寒凉的病竟也慢慢转好了,还是多亏了季矅予。
在暖暖的屋子里待到外面小树发芽的时候,春天就悄悄地来了。
宁涟将厚重的夹棉披风重新收进了柜子里,也叫季矅予将虎皮褥子拿到院子里晾晒。
日子不紧不慢,不多时,会试就到了。
会试在礼部举行,季矅予的一个伯父就在礼部当官,准备背着宁涟做些什么的时候,被宁涟发现了,好几天没和季矅予说话,季矅予指天发誓绝对再不背着宁涟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宁涟这才作罢。
这天,宁涟还睡着,季矅予早早就醒了,替宁涟准备考试用品。
宁涟睡醒后便看见笔墨纸砚用品一应俱全,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
宁涟穿好衣服洗漱完出门才看见季矅予端着一盘早饭过来,宁涟心想,考试还有这种待遇,挺好,遂心安理得的受了季矅予的伺候。
此次考试,二人都不怎么紧张,尽力就好,其实宁涟过了乡试便有心就此打住,做个教书先生便很好,但是左右无事,季矅予让再考一次试试。
虽换了个地方考试,宁涟也本着考上很好,考不上也无关的念头,挥挥洒洒的写完之后便走出考场。
考场外,季矅予一如既往等在那儿。
看他出来,季矅予便走上去牵起他的手问:“答得如何啊?”
宁涟将手整个儿缩在季矅予的手心,缩起脖子,露出半张脸狡黠地笑着说:“所学即所答,你认为我答得怎么样呐?”
季矅予哈哈一笑便知宁涟并没有很上心,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出来,但还是尊重他的意见,再没有提。
放榜日很快就来了,意料之中,宁涟并未中贡生。
虽未中贡生,但是宁涟已中举人,获得了选官的资格。
正好南巷就有一个空缺,季矅予暗地里托人让宁涟补上了这个空缺,宁涟对此事自然一无所知,乐呵呵的准备当自己的小官。
就这样,四月初,宁涟院中的八棱海棠羞答答的冒出红艳艳的花骨朵,花香快要飘到季矅予府中的时候,宁涟上任了。
宁涟任通政司参议,官居五品,掌内外章奏、封驳和臣民密封申诉之件。
总而言之,通政使参议,也就是佐通政使,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说闲不闲,说忙不忙。
但第一个月总要象征性的忙一些的,忙着熟悉业务,交接任务。
宁涟的上司也就是通政使,名叫霍斯礼,是个和他父亲岁数差不多的中年人,为人和善,但平时不苟言笑,但对上宁涟,表情也能微微松动一些,还说起家中有一个像宁涟这么大的儿子,能干得很,言语之间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这边宁涟忙着准备上任事宜,季矅予也在打理自己手下的诸多事情。两人都忙的周转不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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