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禾又啃掉一口西瓜:“嗯,然后?”
顾临:“然后那个物品被偷了。”
魏之禾:“……这么巧的吗?上次我去博物馆,他们的镇馆之宝也被偷了,不会是同一件吧。”
顾临:“你猜的没错, 我想带你去看的就是那把匕首, 博物馆管它叫赤风匕。”
“和河泽有关?”事到如何,魏之禾已经有点分不清自己和河泽到底有没有关系, 如果没有关系, 他又怎么会长出和河泽一模一样的翅膀。
“我答应过你,只要你想知道的, 我都会如实说给你听。河泽的事, 也正如胡闻和你说的, 他在我心中是个结,我不说出来,怕是以后也没有机会再鼓起勇气去面对。”敞开心扉这种事不是随时都能做得到的,纵使他活了上万年,但也需要一定的心理建设,而现在的心理建设基础就是聆听的对象必须是身上融合了两滴河泽精血的魏之禾。
气氛忽然被顾临带得有点严肃,又有点感伤,魏之禾将啃到一半的西瓜放下。其实,他也有想过是否要将自己会长翅膀这件事告知顾临,但是现在看顾临的神情,以及他对河泽的那份特殊的情感,只能暂时先保密,等自己弄清楚原因后再告诉顾临,这是他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魏之禾犹豫了一下问道:“那这把匕首跟河泽到底有什么关系?”
“与其说匕首和河泽相关,不如说匕首其实和我的关联更大,它曾经是我亲手送到他手上的。”
“匕首是河泽的遗物?”鉴于魏之禾并没有完全回顾完河泽的记忆,他在现有的记忆中,并没有找到关于顾临给河泽送匕首的过程,但是他又觉得顾临不会欺骗自己才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河泽,也没有人比他更宠河泽,那毕竟是他一手养大的宝贝,要是谁敢伤它,顾临能把对方揍到怀疑人生。
顾临:“嗯。”
魏之禾问他:“为什么会让它流落在外面,而不是将它收起来,我不知道在博物馆听到的历史介绍是真是假,它曾经流落到部族首领的手中,那把匕首上还带有邪气和残暴气息。”
顾临说:“河泽死后,化成五滴精血,被人族带走,匕首也被人族带走的,我无能为力。”
魏之禾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河泽为什么会死?那个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难道是人族、妖族、兽族大战?”
顾临纠正他的说法:“是神梦族、兽族、羽族、海族、人族,按照现在人类的说法,那都是上古纪元发生的事,无从考究,只有经历过那个时候的种族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
魏之禾:“那你打算和我说吗?”
顾临:“要看从哪儿说起。”
魏之禾:“河泽参与了其中,你也是吧。”
顾临:“是的,那时候的五大种族中,最与世无争的是神梦族,我们拥有富有灵气的山川河流,土地富饶,族人也勤奋好学,一个个都十分努力修练,虽说与世无争,但在五大种族中整体实力也是位列第一。一般优秀的人总会遭来他人的嫉妒,属于我们的山川河流也被他族惦记上,特别是兽族。河泽就是属于兽族的一类。”
魏之禾:“既然河泽是被你养大的,那他其实就不算是兽族了吧。”
顾临:“可是有兽族那些家伙可不是这么想的,只要是兽形态的都是他们的人,当初挑起战争,他们还想使用计谋骗走河泽,让他回兽族为他们效力。”
魏之禾:“河泽回去了吗?”
顾临:“我拒绝他的请求,他说自愿替我们神梦族打头阵,用现在的说法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魏之禾心想着顾临说的这部分都是他在梦中所见,也是河泽的记忆之一,顾临没有说谎,是真话。不过,他的梦只到河泽回到兽族,再往后他就不知道了。
“后来呢?大战再次爆发。”
顾临开始陷入回忆,他把玩着手中的瓷杯,一语不发地盯着杯沿,良久后,他才说道:“后来,不知道兽族使用了什么手段,他们发现我和河泽之间的往来,那时候的河泽还没有激发上古血脉。他被我亲手送进了狼窝,再没出来。”
“就这样被兽族弄死了?”魏之禾心想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河泽每天看着都十分慵懒,但是他精明着,而且,他受人欺负,顾临难道还会袖手旁观?
“没有,他们兽族巫师有激发凶兽血脉的传承,河泽的血脉被他们激发,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战无不胜,凶残可怕,也冷血无情,成了兽族攻打其他种族的工具。”说到这儿,顾临双目微微泛红,他撇开头望向胡闻,他化成原形和黑木耳苏梓玩闹,玩得不亦乐乎。
魏之禾皱眉,河泽中了兽族的阴谋?
“兽族依靠河泽的力量战无不胜?消灭其他种族?”
“他们有了河泽这一大战力,确实是打败当时的神梦族,河泽是我养大的,看到族人一个个被他吞噬我也不好受,我当时还是个主帅,不过因河泽的事我被撤职了。”顾临眼里嘴角勾起一抹苦涩,也不知他从哪儿变出一壶清酒,把手中瓷杯满上,一口焖下。
眼睁睁看着顾临喝酒,魏之禾当然没有阻止,他也在思考,河泽最后的结果应该是被各大种族联手杀害,然后化的躯体化成五滴精血,被人族收着悄悄带走,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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