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禾嗤鼻一笑:“是吗?”
顾临将他按坐在椅子上:“我向你道歉,可行?”
魏之禾不理会道歉一事:“我只想听关于河泽的后半部分,你说。”道歉是不必的,自己还瞒着一堆事儿呢。
顾临顺水推舟:“嗯。匕首之所以能融入河泽的血,是因为终结他生命的就是那把匕首。”今日能说出这番话,他也是做过剧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说出来,悬在胸口多年的巨石终于有几分松动。
魏之禾一听莫名感到自己的胸口微疼,但仔细感受,只是他的幻觉而已,胸口处什么都没有,他问:“他是自杀的,还是他杀?”
顾临沉默一会儿,紧紧地盯着他:“他,自杀的。”
魏之禾皱眉,没来由感到悲伤:“为什么?你为什么没照顾好他。”说他最宠爱的宝贝儿,都是假的么。
顾临充满无奈:“当年的我无能为力,阻止过了,却没有半点效果,没有人愿意听我的,我救不了他。”
魏之禾脑海里搜索不出关于河泽后续的记忆,头微疼:“他为什么要自杀?”
顾临苦笑:“因为他把五大种族搅得天翻地覆,所有人都忌惮他,憎恨他,世上再无他的容身之地。”一句话概括完他的后半生。
竟然是这样吗?
魏之禾觉得自己快要摸到真相,果然,在河泽回到兽族后,并没有那么简单。
五大种族被搅得天翻地覆,可见事情真的是非常大条,没有激发上古血脉之前,他就已经是顾临的左臂右膀,如果激发了,那后果更可怕。
他不怪顾临瞒着自己了,河泽终究是个悲剧,而他是见证那一场悲剧的最重要角色,再问下去,只是将他的伤口挖得更深而已。
河泽淌了五大种族的浑水,没法善终。
现在又因河泽遗留在世上的五滴精血和一把沾了血的匕首闹事,五大种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魏之禾能相信的只有顾临。
“我知道了,我要找到匕首,销毁它。”融合的是河泽的血,而不是精血,说明它存在不确定性,“匕首里的是河泽最暴戾的血液吧。”
“嗯,它之前一直在存放在博物馆内,万年过去,我觉得这已没什么,但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想拿它做文章。”
魏之禾这才反应过来顾临为什么要阻止自己不要参与此事:“他们想对付你?”
顾临叹气:“算是吧,有利益冲突就会有争斗,不斗个你死我活,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五个种族,除了人族日益状大,其他妖放基本消失在历史洪流中,现在仅存的都只是小部分,他们想对付我也是无可厚非,毕竟我现在和人族走得最近,神梦族虽然已经成为历史,但同时也令某些妖族忌惮。”
任琛越听越迷茫,他坐下来到底是来听什么的,这两人的思维太跳跃了,他根本没听懂,难怪顾临压根儿不需要顾忌他在或是不在,因为他压根儿无法融入他们的聊天氛围。
神梦族是什么?
五大种族又是哪几个种族?
难道他学的历史都是假的?
想必顾临和魏之禾也不会和他解释太多,任琛只能将此事瞒下,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反正他也是一知半解,等有空再好好了解一下,反正他有博物馆馆长的电话,还怕问不出与历史相关的事件,他颇有自信。
本来就在怀疑自己身世的魏之禾,现在更加肯定自己的身份像个谜底,等待他去揭晓的那一刻,真希望明天一睁开眼就是暑假。
魏之禾主动选择先追踪杀人凶手:“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要怎么才能找到那只火烈鸟。”他是记住了羽毛上的妖气的味道,但是青市如此之大,要找一只妖的踪迹并不容易。
顾临:“会找到的。”
魏之禾:“火烈鸟生性怯懦,怎么还敢杀人呢?”
顾临:“它既已是妖就能改变物种带来的一些特性。”
“哦,明白。”魏之禾点头。
顾临拍拍魏之禾的肩头:“现在你该回去上课的,剩下的事情我和任队长谈就行。”
魏之禾秒懂他的意思,那些事本来就和他无关,他只想找到那只火烈鸟。
“嗯,中午和我吃饭。”
魏之禾的枪口,顾临才感到十分轻松:“好。”他知道自己非常在意魏之禾,不仅仅是邻居关系般的在意,还有其他的因素掺杂在里面。
只要得知他又要参加危险的行动就会担心、紧张,怕他受伤,明知道魏之禾能力对付小妖完全没问题,他现在就是关心则乱。
在魏之禾走后,任琛只当顾临与自己年纪相仿,调侃道:“顾先生,我们是不是要魏大师毕业后才能喝得上你们的喜酒啊。”
顾临白皙的脸上泛起一抹浅淡的粉色:“瞎说什么,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任琛想拍自己的大嘴巴,有点几分尴尬,内心却在吐槽:你们亲密得堪比夫夫,都快闪瞎旁人了,居然还不是这种关系,是他的思想太过龌龊了吗?
至于顾临,神色一恍之后,豁然开朗,近些日子的一些烦躁情绪总算有了着落,真相来得猝不及防,不过他不会逃避,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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