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生沉着脸:“这玩笑并不好笑。”
“好吧好吧。”
上官离摊着手,转眸间,发现对面门户的人家,将窗打开,偷偷往外面观察他们。
“他到底是不是钟清墨,我们去问问不就好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眨眼间便到了那户人家跟前,一把掀开窗户,笑眯眯地问道:“有件事情,能问问你们吗?”
本来那户人家是不肯放他们进来的。
毕竟谁知道有没有感染瘟疫?
可上官离不是什么善茬,要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直接将一包药粉撒了过去,逼着男主人开了门。
“失礼,失礼。”
上官离趾高气扬,段寒生在他屁股后面抱拳道歉。
那男主人气得直骂:“两面三刀,口腹蜜剑,虚情假意!”
段寒生假笑恭维:“这位先生文化人,文化人。”
男主人唾了一口:“我呸!衣冠禽兽!”
“哈哈!”上官离见段寒生吃瘪,兴高采烈地拍手称赞:“说得好,他本来就是个好爱惺惺作态的伪君子,这点你没说错。”
男主人又指着上官离骂道:“你也不是个东西,无耻小人!”
秦隐一听,捂着嘴笑了起来:“这也没错!”
上官离见状勾起一抹冷笑,凑到秦隐耳畔道:“你若再笑,本少主就当着你最依赖的朋友面前,扒了你的裤子,颠鸾倒凤,搓粉抟朱,让你好生叫上一叫。”
秦隐一听,哪里还笑得出来,脸白得都比得上面粉团了。
上官离见秦隐圆滚滚的小脸蛋憋的通红,心情甚好,对着男主人道:“我问你答,你若是老老实实的,本少主便勉为其难,不为难你。”
第四十九章
那男主人冷哼一声, 似乎并不惧怕他的鬼话。
待时间长了,毒性慢慢发作,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他才害怕了。
“好吧,我说,我说!”
上官离见状满意了,才问道:“那乐春客栈, 你是一直盯着的吗?”
“是。”男主人见自己的手指慢慢变得黑青,总算老实了,看了眼身后刚足半月的孩童一看, 叹道:“你们也看到了,如今那地方用来关压被传染的病人,现在人心惶惶,有些没有确诊地也被扔了进去, 这一进去,哪里还有命出来?我家住得近, 家里还有孩子,这能不紧张吗?”
上官离摸着下巴,似有不解:“往常这瘟疫一旦有征兆,就会隔绝起来, 这东篱岛是座小岛,上面没几个人,想要上岸却要花上一天一夜,病是如何蔓延到莫阳县的?”
“这我哪里知道。”男子的眼睛, 乘着回答的空隙,不断瞥向襁褓中的孩子。
忐忑之色溢于言表。
上官离有所察觉,皱起了眉头。
他们刚刚弄出这么大的东西,这婴儿为何一动不动?
段寒生未有感觉出异状,他看向窗外,心里依旧放不下钟清墨,他本就受着重伤,虚弱无比,如果过度劳累,被传染了瘟疫可怎么办?
又想起之前这厮骗人使得手段,还是有些恼怒,两种情绪接替出现,成了又急又恼:“可有见一名红衣男子从客栈中离开,高高瘦瘦,总爱摆着一副阴沉面孔,还有一位年逾半百,身材均匀,慈眉目善的老者?”
那男主人没看见上官离若有所思的神色,此时段寒生一出口,脸便黑了一半:“好啊,原来他是你们同伙,难怪问人的方法都一样,皆是使得强盗手段,既然你们认识,还问我做甚?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到底是他们无端端闯进了别人住的房子,段寒生也觉得对不住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解释道:“在下与他们走散,不知去了哪里,所以才冒昧询问。”
那男主人不客气地骂骂咧咧:“你们还知道冒昧两字是怎么写的?!”
段寒生连忙附和:“对对对。”
“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段寒生:“有有有。”
“你们——”
段寒生终于忍不住打断提醒他:“这位下毒的——呃,姑娘是欧阳夏凡,欧阳剑宗的少主,她的毒向来至多只能让人存活十五分钟,现在已经过去八分钟,你可以再说七分钟,然后直接去见阎王爷。”
“好歹名门正派,你们欧阳剑宗的人都如此丧心病狂吗?!”
“没错。”段寒生一本正经:“我们欧阳剑宗办事就是这般不留情面。”
秦隐见状,小幅度拉了拉段寒生的袖子:“我们不是……”
“闭嘴。”上官离把他扯了回来,威胁道:“不然扒了你的亵裤。”
秦隐一听,又吓得如小媳妇一般浑身打颤了。
上官离见他乖乖不动了,捂着嘴巴直摇头,便也没再得寸进尺,放过他开始对着襁褓思索起来。
接着再上前一步,直接将它揭开了——
“你干什么?!”
那男主人只是普通人,反应速度自然比不上习武的上官离,他想阻止,却连站都无法站起。
覆盖在小孩脸上的半块白布被掀开,那孩子从下巴到脖子,皆是长了一粒一粒的红痘。
52书库推荐浏览: 大魔王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