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毒虽能使人难受,如千万小虫攀爬,啃食身体,却也没自己说得那么严重,危及到生命,段寒生要舍身,连续不停歇地医治一月,他那处必然是要被折腾得红肿不堪,敏感脆弱。
“我们不可连续在莫阳县住上一月,一来这县上古怪,二来,我们此次目的本就是来抓逃亡的勿须长老的,你确定能受得住吗?”
段寒生没有真正经历过那种事,也不知道会疼会痛会发烧,,一定想治好寒毒,于是目光坚定,信誓旦旦道:“在下可以。”
“那便好。”上官离把手伸进怀里,从中取出一个锦囊药袋,从中拿出青花色玉瓶:“晚上行房时就涂在那处,不然皮肤干燥磨破出血,容易受伤。”
段寒生捧着玉瓶,面红耳赤。
他觉得烫手极了,眼神不自觉地扫向钟清墨,好在此时钟清墨迅速端住了表情,那淡淡神色,看着无揶揄戏谑,仿佛真是一句普通治病上药的告诫罢了,不至于让他羞恼。
“在下知道了,你可还有其他事?”
怕他再说些羞人羞语,段寒生言语间已带着几分赶人的意思了。
“当然。”上官离始终不肯放过他,狡黠一笑:“还有就是你得主动一些,吸得紧些,包得深些,才能将寒气带出,不然一日三次怕是不够。”
段寒生听得迷迷糊糊,却也一一记下,一本正经问道:“……紧?”
上官离坏笑:“自然先是用力,然后放轻松。”
段寒生嘴角抽了抽:“你这说法,怎地像生孩子似的?”
上官离见他听不明白,便觉得没趣,于是挥了挥手:“今夜就开始吧,钟掌门的功夫在此行中最为高强,又是虞清门的顶梁柱,既然已做出决定,那应早日治疗早日康复才好了。”
段寒生将上官离送出屋,看着眼前的青花玉瓶,轻轻打开塞头,闻了闻。
玫瑰花香味。
闻了会,他轻手轻脚地把玉瓶放回衣袖里。
“你怎地又把面皮戴上了?”钟清墨乘着手肘,卧在床上,发现方才他出门去叫上官离时,又偷偷把人·皮·面·具戴了回来。
寒生长得那般好看,却总爱带着一张讨人厌的假脸,让人好不习惯。
“我若长相突然变化,会引起他人猜疑,也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钟清墨把他拉回床上,一起坐着,兴冲冲道:“那晚上你帮本座治病时,可要摘下这讨人厌的面皮。”
段寒生看着他,这人原本清冷的眼眸中闪烁着隐隐的亮光,力气也不见变小,不禁皱眉:“你精神怎么时坏时好?”
“呃……”钟清墨反应迅速,抬了抬眼皮,道:“本座体内两毒相抵,碰撞后总有一方压制着另一方,被压制时倒也不觉得难受,就是碰撞时,忽冷忽热,疼得厉害。”
段寒生寻思一番,觉得这么说没什么不对,便没再起疑,碰了碰他的额头,问道:“还冷吗?”
“恩,冷。”钟清墨将身子贴近了些,手悄悄身上胯骨以上肋骨以下的那处软肉,心想今日晚上便再也不用隔着衣物偷偷摸了,每日三次,寒生可别哭坏了才是。
段寒生见他眼底含笑,不由问道:“你在想什么?”
“在想——”钟清墨抬首,望进他眼里:“以后本座病愈,再无被寒毒侵蚀痛楚的日子。”
那样寒生还会愿意被他抱着吗?
得想法子让这一个月的时间过得长些,那样才好让寒生彻底喜欢他,变成他的。
段寒生一直对他被扔下天岐山一事心存愧疚:“当时若不是我父亲唤你们前去,也不会恰巧撞上他的尸体,也不会落得寒毒入体的下场。”
钟清墨知道段寒生对原天岐宫宫主有些复杂,一是自己的父亲,理应敬重,懂得感恩,可那位宫主自找便不管他,走火入魔后经常发疯暴躁无比,后来和他住在一起,见不着他,久而久之,也就没了感情。
当初张无痕本想全部一道收拾了,以绝后患,可他早就预料到了,便有所动作,提前与秦老爷子把小寒生藏了起来,张无痕爆怒,设计他和母亲夜袭囚牢,把母亲斩杀,再把他扔下悬崖。
“你若觉得亏欠本座,更要尽心尽力将本座寒毒治好才是。”
钟清墨高兴,他刚当上了掌门,寒生就把自己包成礼物自己送了上来,那些“是否将本座遗忘,是否娶妻生子,又是否还存活在这世上”的疑虑如今可统统打消了。
——除了他那位情郎。
钟清墨玩着他腰间软肉,心里有了计较:“你家中是否真有情郎?”
“你……莫要乱动。”
段寒生尴尬,他发觉自从方才答应治疗寒毒,掌门大人的手就不太老实,要是换成以前,男子和男子之间称兄道弟,勾肩搭背,他不会认为有何不妥。
可今天晚上,做了那种事后,便会不一样了……
他摸自己的腰,总觉得带着些轻薄意味。
钟清墨哪里会听话?他咄咄逼人道:“你如实相告,本座才不动。”
“没有。”段寒生无奈,只得回答:“之前我随便说说,谁知道你会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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