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清跟着他学已有一个多月,如今店中这二十多样点心他基本已学得有模有样,在精心调/教些时日,应该就能在他离开之后顶住。
白莫儒的爽快让善玉成心跳慢了一拍,他低头凝望着身前慵懒优雅的白莫儒,眼眸半合,只想要牢牢记住他此刻他的样子以及他嘴角的幅度他的每一个表情。
“我都可以,还看你什么时候方便。”善玉成冷冽的声音,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与颤抖。
“这倒是个问题。”白莫儒抿酒沉思。
“集会的时间大概定在了十月中。”王读道,这消息还未对外发布,所以只有他才知道。
每一年的集会虽然都在过年那段时间,但却并不会很靠近年关,毕竟能参加这种聚会的都是些人物,这样的人大多数年关时应酬都十分的多。
若挤在年关,那能去的人怕是少之又少。
“十月中?”白莫儒略有些头痛,年前他哥要成亲,时间定在腊月,他定要回来的。
“那应该来得及,哥哥成亲的日子在十一月,动作快些能回得来。”善玉成知晓白莫儒在想些什么,“只是要辛苦伯母些。”
白莫儒点头,他却也知道善玉成最后这句话只是在安慰他。
就算是他留在这镇上,依着刘如和白学名的性格也不会让他帮什么忙,省得免得又把他给累着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京城再见了。”王读喝下最后半口酒,冲着白莫儒扬了扬酒杯。
这一夜,是白莫儒见这些人的最后一夜。自第二日清晨起,他这店中便比往日安静了几分,那被特意留下的临街的包间也被挪了出来,对外开放了。
知道了大概的时间后,白莫儒便加紧了对仲清的教学,在店中的点心也尽量放手让仲清去做,他在旁边看着。
店中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爆满,那股热潮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弱,反而是越来越浓。
原本只排到街中的那条人龙,不知什么时候起,已排到了街尾。
那王读等人走了之后,白莫儒要去京城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地走漏了出去,让街道对面布店的老板娘给知道了。
那老板娘知道事情之后便跑来了店中,拉着白莫儒便是一番依依不舍的话语。
“你这一去,可就是两个多月的时间。”老板娘略有些富态的脸上满是不舍,“要不我和你一起去?正好这京城我还从未去过。”
“好意我心领了。”白莫儒拒绝。
处得久了,白莫儒便知道这人是在开玩笑,他若真的答应下来,这人又该心疼她家那口子,然后不舍得离开镇上了。
“那准备什么时候出发,我也好给你践行?”老板娘甜甜一笑。
“再过十几日。”白莫儒脸上依旧是那一贯的温文浅笑。
“这么快!”老板娘道。
“早去也好早回,晚些时候腊月间有我哥的亲事,我也好早些回来帮忙。”白莫儒提起白学名,眼中不由多了几分暖意。
“说起来,是还有这么个事,我都快忘了。”那老板娘与刘如关系还不错,“你放心去吧,我会帮着姐些的。”
“那有劳你了。”白莫儒松了口气。
有这人帮衬着,刘如总归会轻松些。
刘如虽然心地虽然不坏,为人也温柔好相处,但她总归少些主见。
这老板娘表面胡来其实却是个有主见的人,大事小事她都拿得定主意。有她盯着,外面的人总归欺负不到刘如头上来。
“我们什么关系……”那老板娘暧昧嬉笑。
白莫儒坦然一笑,没再接话。
那老板娘又与白莫儒东扯西扯扯了一会儿后,这才回了家。
只是当天晚上,这人便又敲响了他家院门,吓得开了门被她堵了个正着的白莫儒还以为她真的大胆到准备趁夜偷袭。
好在这人也只是嬉笑着说了两句后,便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自怀里掏出了个小纸条塞到了白莫儒怀里。
“把你的事情回家后与我家那口子说了,然后他便写了这地址给我,让我给你。”老板娘站在院门口,却并无进院的打算。
白莫儒拿过纸条打开看了看,上面白纸黑字只写了个街道名还有个府邸。
“我家那口子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便是在这里寻了文职,一做便是七、八年,在这府里也有几个认识的人,若遇上了事情可以去试着找找他们。”老板娘上下打量了白莫儒一圈,眼中不由冒出几分担忧,“那京城不比咱们这小镇自在,你可得小心些。”
就她所知,白莫儒别说去附近的大城镇了,他离开这小镇子都才几次,这突然一下就要走那么远,她总归有些不安心。
那外面的人又不比他们镇上的人好说话,万一要是白莫儒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他们这鞭长莫及的到时候上哪里去找人?
“替我谢谢他。”白莫儒看完之后便收起了这纸条并未推拒,这一番好意他领了,“还有,你这话可千万别跟我娘说,提都别提。”说这话时,白莫儒脸上流露出几分认真。
“我知道。”老板娘好笑。
这镇上这街道上谁不知道刘如疼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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