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那么浓那么稠你还敢拿过来?这样放在饭菜里有谁看不出来啊?你是不是不想要你妻子的命了?”骆其忻眯起眼睛。
“小人哪敢啊……小人的妻子小人一定要救的……两位大人别着急啊……让小的给大人们演示一下。”
那男人拿过旁边的一个水碗,将骆其忻手上捧着那一碗粘稠的东西用木棍轻轻的挖了一些出来混入水中,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墨绿色的半固定汁液在遇到清水之后瞬间就消融,不仅仅是完全化开,就连颜色都和水一样变成了完全的透明。
骆其忻和骆青看着眼前的那碗水都面露喜色,这人看上去其貌不扬的好像很弱,原来那么厉害的啊……
骆其忻晃了晃手中的水,完全看不出来之前混了东西进去,取出一根银针放在水里看了看,又放在鼻下闻了一下,果然是无色无味。
“这种毒药只要遇到水就会变成无色无味的清水,我可以保证就算是神仙在世都不可能分辨的出来,这可是我大半生的研究所得。不管要毒谁,我可以保证两位大人一定可以成功。”那人说的诚恳卑微,一脸的焦急,看样子真的是对自己的妻子情深意重。
骆青稍稍放心,原本他一直都担心这个人会不会有古怪。
“这还不一定吧,我还不知道这个药的药性如何,来人啊,随便抓一个化日教的人过来。”骆其忻吩咐,不多时就有人带了一个化日教的教众而来。
骆其忻将那水灌在了那人的嘴里,没过多久那人就瞪大着双眼咽了气。
“果然药性相当的猛烈,好,哈哈哈哈。我就看看那两个人要如何选!把他的妻子带上来,让他们好好相聚这最后的时光吧。”
那人听到骆其忻的话后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你,你不守信用!”
骆其忻却看着他翻出一抹冷笑。
“信用?谁要是会阻止我大业的,我都饶不了他!”
月夜之下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一个人影站在树下长发随着夜风飘散,笛音如泣如诉。
所有听到这笛声的人无不惊诧,除了吹奏之人的内力相当深厚之外,便是这音韵让人觉得难以言喻的凄美,好像有很多的话说不出口,也好像有着难以磨灭的恐惧。
即使是不懂音韵的人都被这笛音所盅惑,而这样的夜,也注定会发生太多的事情。
一个人缓缓接近了吹笛人,也不打扰,只是静静的看着,静静的听着。
一曲毕,吹笛人缓缓垂下了手臂,而那个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人迈步走了过去和他并肩。
“很久都没有听到这笛音,我还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听到了,我实在没想到,今日的无言也可以吹奏出他日翳儿吹奏出的那种感觉。”寒景霄淡淡,微微抬头看着月光。
无言却没有说话,一个人的心若没变,他吹奏出来的音调自然也不会改变。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要再用翳儿的感情去吹奏这笛子?”寒景霄偏头看着无言。
“寒庄主明明知道是为什么,那又为什么还要问呢?你我都知道骆其忻很快就要出手,等那件事情结束后,你和我就再无并肩的可能,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不能缅怀一次过去呢?”
无言转身,面向寒景霄。
“缅怀?呵呵,多么讽刺的一个词啊……”寒景霄看着无言。
“如果不是缅怀,那就当做是翳儿回来了吧。”
寒景霄猛然倒吸了一口气将无言压在了树上。
“你是在玩火。”寒景霄的眼中闪动着某种光芒。
“人生能有几次放肆的机会呢?想玩就玩了。”无言虽然语气淡淡的,可那气息却暧昧的勾着寒景霄的理智。
“你不怕对不起君影鸿吗?”
“我不会对不起他的……”无言将手中的竹笛扔在了地上,勾住了寒景霄的脖子。
寒景霄再也控制不住,刚刚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的翳儿回来了……
也不记得是谁先亲了谁,只是知道两人的唇突然紧紧贴在了一起,彼此啃噬着对方,很快两人的嘴里就都有了血腥的气味。但这血的味道却让两人的理智更加快的消失了。
喘息着,仿佛用尽了生命一般的亲吻,寒景霄和无言此刻都没有那种欲望了,因为这一个吻就已经代表了一切。从来都没有如此过,就像是下一刻两个人就会离开这个天地之间一般。
这一刻没有了那些要将对方都烧成灰烬的欲念,只有最单纯最美好最简单的情感。
就只是吻,已经足以让两人都无比的幸福和满足,就连周围的风都好像怕惊扰了这美好而静止了……
无言的心中一片的酸楚,为什么相爱那么难?难道越是简单的心愿就越是难以实现么……
九年前,他的愿望就只是和寒景霄长相厮守,哪怕受到天下人的指责和唾骂都无所谓,只要可以和他在一起,他愿意为了他与整个世界为敌……为什么到了今时今日,这样简单的心愿却始终只能是一个梦……
寒景霄用力的揽着无言的腰,是他的翳儿……他愿意相信此刻他的翳儿回来了……如此熟悉的气息,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过……刚刚那一首笛韵已经将所有的往事拉回到了眼前。不管他是无言也好谁都好,起码这一刻,让他去认定他就是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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