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云回没有让自己的失望,无言很快就闯过阵。眼前是一个石室,石室里空空荡荡只有四面墙上挂着油灯。
无言四下看了看。石室很大,但是却空旷的让人心惊,因为阻隔了声音,所以外边一切的声响在这石室里都听不到。这样的安静让无言都不自觉的蹙了眉头,好像是与世隔绝一样的让人感觉到一阵阵没来由的心惊。
这里是望云回都不可能进得来的,尽管望云回也有些小聪明,但是能找到破阵之法查到这里有什么隐秘就已经很不容易,望云回没有进来过,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无言自然就要自己去探查。
四周围都走了走,无言发现其中一面墙很奇怪,走了过去用手敲了敲,无言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总而言之那面墙壁突然突然颤了颤出现了一个门,门外有一节楼梯通往下方。
无言沿着楼梯而下。
在上一次骆其忻的事情里他就知道了化日教除了表面上看到的那些,地底城也很大。地底城的路就像是迷宫一样错综复杂。无言趁做戏养伤期间曾经在地底城探过路,不过那里实在太大,到现在也只搞清楚了三分之一的路而已。
不知道这禁地的尽头到底有什么呢?居然可以影响到寒景霄?
楼梯的尽头是一间密室,无言用手推了推石门,石门很是厚重,不过稍稍加些内力就可以将门推开。
刚一打开门,一股难闻的味道就传入无言的鼻腔。
无言皱皱眉,他一向比较爱整洁,这样的味道实在有些让他难以忍受。这是一种东西慢慢腐朽的味道,无言极之不喜欢这样的味道,这样的味道让无言联想到比死亡更惨的离别。
密室里很黑暗,即使有油灯也无法驱赶这里的黑。这里的黑不仅仅是因为没有光亮,还有一种绝望的悲哀。无言下意识的就顿了下脚步,他的心中有很不祥的预感,好像如果一直往里走就会再也无法回转头。
突然有水声响动,无言下意识的就握紧了腰间的剑。
“是……谁?”
无言因为这个声音而微微一愣。这个声音很悦耳,虽然很疲惫,但依旧掩盖不住原本的美好。
“不用紧张……我没有力量威胁到你的。不管你是谁,你应该走错地方了。”
无言原本顿住的脚步重新踏出去,缓缓放开了握紧绝尘剑的手,他向着密室最深处而去。
“你……”无言一步步而去,心中的不安也一步步的加重。
“我?呵呵,我是这个化日教……最见不得光的存在……”
无言已经来到密室的尽头,那里有一个水缸,一个人被泡在里面低垂着头,感觉到来人的接近,她缓缓抬起头,注视着眼前的无言。
“你长得很好看,孩子。”季临月微微一笑。无言呆呆的看着。
无言记忆中除了自己的母亲之外,这就是她见过的第二美的女子,虽然她的眼中有岁月的沉淀应该不再年轻,虽然她的头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全部都白了,但依旧难掩她的绝色。
看着无言的愣神,季临月微笑。
“虽然我被人关起来二十多年了,不过也因此我的听觉和感觉都很强。这里只有两个人会来,一个是霄儿,一个是他……从你刚刚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是一个陌生人,你的气息,你的脚步声都不是属于他们的。”
无言走近了两步看着季临月。
“你……你难道就是……寒景霄的母亲?”
季临月笑得云淡风轻,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你的头发……”无言早就听寒景霄说过他的娘,却没想到真的那么好看,被寒修碰上,也算是这个女子的悲哀了。
“没什么,二十多年了不见阳光,变成这样是自然的。”
无言从一边的墙上拿起一个火把,在油灯上点燃,凑近了季临月看着她。
“你二十年就一直被泡在水里?”无言惊诧万分,除了露在水面上的肩膀以及头部,她泡在水下的皮肤都已经起皱而且隐隐有腐烂的趋势。
“没什么我习惯了,再说了他不会让我死的,其实这水里被他放了不少的药材,虽然我的身体已经逐渐在腐朽,但这水里的药也会维持我的生命力。我就这样被吊着半口气,没有力气走出这个水缸,更加没有力气自尽……”
季临月的脸上始终都是淡然,好像这些悲惨的事情都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这个寒修果然不是人……”无言摇头苦笑,掬了一把水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果然闻到了药味,而且这些药材都非常名贵珍稀,这寒修将那么多好东西都用在吊着人一口气这种事情上,果然他已经彻头彻尾是一个疯子。
“他为什么这么对你?你帮他生了一个儿子啊,即使他不爱你,也不至于这样对你啊。”
季临月摇摇头。
“如果没有我他怎么去牵制霄儿?再说是我自己不好……曾经用他最在意的事情刺激过他。”
无言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无玉的事情?”
“不错,就是他……”季临月用眼神示意无言走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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