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他们两个。”秦有意转向那个被这一切惊呆了的眼里男人,勾笑道:“至于文洺,就交给我来处理。”
了剑与剑白二人得令,当即化光缠住沈居白与严玉两人,他们虽然没有这两人这样强大的实力,但凡剑主所在之处,剑光不毁,剑意不落,长剑不断,他们因此有了缠斗的资格。
而秦有意走到了文洺的面前,他看到文洺故作镇定的脸,轻笑,道:“当初千刀万剐之前你曾说过,我如此对你,你能做什么呢?你还记得我的回答吗?”
文洺不记得了,他只知那一日是他最开心的一天。
秦有意看他表情便知道他的心思,“我说,我会全数奉还。”
“如今,便叫你先尝尝……唔……”秦有意从喉头挤出一声叹息,闭眼睁眼,他轻叹一声,周围万剑锋芒极剩,他抬眼望天,“天道,你又欠了秦有意一次。”
“而你们,又叫我失望了一次。”
“剑兮归凌云,我兮归……”
声音未落,了剑、剑白便已知剑主心意,他们对视一眼,化光随那逐渐消逝的身影而离去,徒留一地三人,文洺虽然不太明白,但也从秦有意的话中得知他不能杀他,心中闪过一抹狠辣。
“你莫要再打他的主意。”
声音在耳边响起,文洺心神一震,周身被杀意笼罩,他惊骇地望向严玉,对方戴着面具,看不清神色,但那淡漠之意却……文洺委屈地哭了,他又有些不甘心,“他都要杀我了,你竟还护着他!”
“你若再打他的注意,我保证,连天道都护不了你。”沈居白虽然一直温和的笑着,但总让人觉得害怕,“我以沈居白之名保证,你会死的很好看。”
好看的语气却不是让文洺好看的样子。
这天道不公!秦有意携伤而去,坐在画楼内,一左一右坐着了剑、剑白,手指轻扣桌面,他闭着眼睛,让人探不轻虚实,只是身为剑主手下剑却不用为难就能听懂。
剑白看了眼了剑,对方在画境中修了千万年的佛,性子也变得和气了,只是剑乃兵中杀气,磨了便钝了,剑白心里想着,面上问道:“天道不公,吾主有何打算?”
“我本想等计划完善再动手,谁知他竟忍不住。”秦有意睁开了眼,眼中精光乃剑意,“画境一番倒也并非没有收获,如今天道只能制约却杀不了我了。”
“吾主欲何?”了剑一听便知道秦有意变了原本的心意计划。
“它既然忽视我的好意,那我也不奉陪了。”秦有意眨眨眼睛,笑出嘴边两个小梨涡,分外可爱,“把针对天道的计划反方向进行好吗,我好难受啊。”
“吾主……”剑白担忧地望着秦有意。
秦有意还是那张笑着的脸,只是眼睛微红,“我早都知道了,小玉儿回不来了,我早都说了,他不是小玉儿,我的小玉儿早都因为触犯了法则而魂飞魄散了。”
小玉儿从来都不用说,小玉儿一直都会陪在他身边的,小玉儿永远都不会站在他的对立面,小玉儿永远都不会……伤他的心的,小玉儿永远都会支持他的。
“怎么办,不太想哭啊。”带着哭腔,眼泪一颗颗掉下来,秦有意还是在笑,画楼的画仿佛都感受到了他自心底泛起的悲恸震动起来,那是画的回应,“但是秦有意,觉得好生委屈啊。”
画楼震颤,秦有意的泪却不是白流的,他勾了笑,这回眼中魅惑,他叹息着,似是无奈,“怎么办,秦有意疯了。”
此言一出,四下皆静,了剑与剑白惊诧地望着主座上的人。
“顾大师,顾大师,顾大师醒醒。”
陷入深度睡眠的青年轻吟一声,长睫轻颤,睁开眼后是初醒的茫然,随后很快散去,还未睡饱的他打了个呵欠,声音软糯,“有什么事吗?我好困……”
老头子面对这样纯白好似年轻了十岁的顾离先是一愣,尔后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态度摆的更加慈祥,笑着说道:“我们到了天池了,该骑马而行了。”
“唔……”顾离眨眨眼睛,回头一看,见到平南,撅了噘嘴,道:“阿南阿南,你骑马带我好不好,我好困。”似乎完全没有看到身边脸色一瞬难看的秦知遥。
“懒虫。”平南上前穿过秦知遥的身体,扶起秦有意,带着人坐到了马上,不知为何他平素看起来普通的身体此刻显得异常高大,能将秦有意牢牢地嵌在怀里。
秦有意也当真如他所说困得不行直接闭了眼躺在平南怀里睡了过去,拉着缰绳的平南虽然欣喜却仍旧不能平下疑惑,他向侧边望了一眼,眼中冷意不可忽视。
草下阴影中的人接到命令,立刻潜入黑暗中,过了一会儿,他将自己所得传入平南耳中,禀报道:“王上,蛇九去找过顾公子,并且与地府阎君和阎君夫人有关系。”
“呵。”平南冷笑一声,攥紧了马绳,环着秦有意的手却格外温柔,眼神也是温和,别怕,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给那位阎君夫人找些事情,我要他付出代价。”
“是。”属下领命,即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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