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三字喊得格外有感觉,听得秦有意浑身一颤,秦有意抖了抖鸡皮疙瘩,“你别这样说话,喻淞,你还是我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喻淞吗?说好的君子风范呢?”
“被你带坏了。”宓龄笑得高深莫测,不过眨眼间他又恢复了自己面皮,道:“方才那人所说比试、险地到底是何事?”
“嗯,是这样……”秦有意便将自己答应参加比试的事情说了一通,遇到秦有意与何越因有关的地方,便都简略了过去,“先生可有兴趣要一同去?”
“险地竟要拖上我一同,真是叫人伤心啊。”宓龄作西子捧心状,微微蹙眉,若是忽略他唇角的笑意,倒真是十分伤心的模样,偏生他看到秦有意看他的笑,竟哀叹一声,道:“真叫我的心碎的如风中雪、山上叶啊。”
这样调皮的喻淞请给我扔一百打,秦有意虽然无奈,却最终是笑了,“喻淞呐……倒真是知心人,只是下次莫要这么气我了,我这人素来不善言辞,总是被人在言语上气到,我心也是憋屈得很。”
“好好好,我知晓了。”宓龄点头,看着秦有意抿唇一笑,道:“不过是见你有些沉闷,是以想要逗你一笑罢了,若是你不喜欢,下次我换别的方式。”
还有下次啊……秦有意语噎、气闷,决定暂时不要理会宓龄了。
“可别不理我呀。”宓龄却仿佛读懂了秦有意的心,提前一步说道,他看到秦有意瞪他,自己也是无奈,道:“我来找你,是为请你帮个忙,很是重要,所以不开玩笑了,好吗?”
整的好像是他在无理取闹似的,秦有意瘪瘪嘴,颇为小孩子气地将头一扭,哼了一声,道:“说罢。”
“我有一个师弟,名为离古轩。”宓龄说着,顿了顿,见秦有意专心致志地听着他说话,方才接着道:“我自学到之日,便下山去了,不曾想再回去的时候,师门已生变故,一地淋漓血色,却不见人影,多年来,我也曾四处打听过关于这个的消息,但并无回应,直到方才,你知道吗?方才我的玉佩闪了一下,这边表示古轩他还现身了,唯有他的琴艺方能让此玉发光。”
“哦?”这么神奇的吗?秦有意好奇地看过去,却见宓龄手中玉佩,看质地似乎是普通,但仔细看去,其间缠绕之气,秦有意开了九幽之眼,其上缠绕之气,乃为……秦有意点点头,道:“然后呢?你想让我帮你找人?”
“是,也不是。”宓龄看到秦有意看向他,那神情姿态终于有了几分生意人的样子,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他倒怕秦有意镇不住生意,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宓龄理了理思绪,道:“知道古轩无恙便可,我应该知道去哪里找他,我想要你帮忙的事情是……”
宓龄还没说完,秦有意便打断了他,道:“帮你找到当年惨案的凶手,但是喻淞,你要知道和我做朋友,与和我做上下级是不同的,你看三儿他们同我关系如何好,但也不能与我放肆。”
别看秦有意与黑影还有其他画楼之众打得火热,但上下级这一点他还是把握得很清楚的,虽然大多时候他都是自己扛,扛不住了才去画楼里找人,才去动用自己的手下。
听到秦有意这么说,宓龄点了点头,他看着秦有意认真地说道:“你无须吓唬我,我知道上下级该是怎样的一种状态,毕竟也在人间晃荡了这么多年不是,这么多年,执念唯有此,消了,方可得自由。”
秦有意便明白了,他点点头,道:“好吧,先签下契约吧。”
说着,秦有意抬手,一道金光笼罩宓龄,无形法则的力量从宓龄身上剥取了什么东西,随后盘旋上升,消失在顶上的黑暗里,秦有意看着宓龄,道:“既已签下了契约,便永远归属我画楼了,以后,可别再欺负我说不过你。”
宓龄本以为秦有意会问什么关于离古轩的问题,没想到竟是这么一句话,他无奈地笑了出来,道:“是是是,日后定不敢欺负楼主,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楼主恕罪。”
“那也不用这么客气。”秦有意摆摆手,小笑道:“我还是很和蔼的。”
秦有意说完这句话之后,秒变严肃,然后开始了和宓龄的了解情况,宓龄同他说的还只是简化版,秦有意这回对宓龄也有了一定的认识。
宓龄出生于战乱之年,在残垣断壁中,被他师父琴歌捡回了山上,他在极小之时便见到了人世间残酷的一切,是以琴歌让他选择他要学什么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读书,但令人失望的是,他三次落榜,并非是他不够努力,只是他不够关系,考卷被替换,被人冒名顶替,三次大落令宓龄失望,他回到山上,骨子里虽抹不去的君子条例,但到底被山上自然之道冲刷了不少,是以他看上去随性洒脱。
到这里故事不算结束,宓龄是琴歌捡回来的第一个孩子,在他之下还有两个师弟,二弟子离古轩,爱琴成痴,如师父琴歌一般,他负责集成师父的衣钵,至于最后一个……宓龄当时是想了想,最终没有提到,他道:“我自起落之后,心境在山中得到圆满,便又下山游历去了,却不想再次回到山上,就只见那一地淋漓鲜血,却没有人影,无论是他那两个师弟,还是他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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