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毛毯包裹,热得厉害,被咬到下唇,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哼声。
“别叫。”
徒弟松开他,慢吞吞地舔咬着他的下唇,牙齿一路从嘴角滑到侧颈,含住他的耳垂,声音化成一团热气涌进耳朵,蒙在毛毯当中,点燃的篝火那样滚烫而冷静:“别叫,还要不要?”
卫西轻喘着,他刚才只是想碰碰而已,但耳朵烫得厉害,脑袋像是已经融化了,只能本能地摸索向了对方的脖子。
“要。”
徒弟舔进他的耳廓,好像是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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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新南的深夜时分,卫西吸着鼻子,又饱又累,疲倦得不得了。
团结义打了个哈欠,借着灯光看了师父一眼,微微一愣:“师父你嘴怎么那么红?”
师父啊了一声,看向他的目光里也似乎带着水,此时师弟突然脱下自己身上的羽绒服盖在了师父身上:“披好。”
师弟的衣服给团结义这种健美教练形的身材估计紧了点,可放在师父身上却宽松了好多,袖子长出老长一段,原本应该到小腿的衣摆也几乎要碰到脚踝,简直就是一床大号的棉被。这么盖住还不算完,师弟还非得把衣服后头的帽子也扣到师父的脑袋上,那个巨大的帽子立刻就把师父的脑袋给严严实实地罩住了,露出来的顿时只剩半截光滑瘦削的下巴。
团结义:“……师弟你干嘛啊?”
师弟冷着脸帮师父拉上拉链,同时还制止住师父掀开帽子的动作,面不改色地说:“新南太冷。”
团结义:“……”
团结义认真地感受了一下体表气温,他怎么感觉好像比在京城要暖和一些呢?
不过到底是初冬,新南阴冷阴冷的确实挺难受的,这会儿还是晚上,被带来的那个小胖子就被冻得直搓胳膊,可怜兮兮:“好冷啊……呜,”
同时将期待的目光转向了似乎很会照顾人的太仓宗师弟。
开玩笑,太仓宗二弟子当然是视若无睹地忽略了他。
卫西抬手任由二徒弟挽那双过长的袖子,同时头朝后仰努力从帽子的底端看向对方,徒弟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但目光停顿了下。
卫西心头生出一些没来由的感觉,那感觉很奇怪,让他莫名地想笑。虽然隔着衣服,他却知道徒弟一定在看着自己。
他在黑暗的帽子里勾起嘴角,徒弟的衣服上全是徒弟的味道,他的嘴里也全是徒弟的味道,他舔了舔嘴唇,连嘴角也是这样的气息。
徒弟的目光似乎又明显了点,借着拉拉链的空档,手指还迅速地捏了下他的脸。
小胖子惨遭忽略,感受着冬日潮湿的冷气,又看着那边快要被裹成个球的卫西,以及低头紧盯着卫西的太仓宗二徒弟,深刻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公平,愤愤道:“搞什么啊,弄得跟谈恋爱似的,那么肉麻。”
团结义朝他翻白眼:“没见过亲密的师徒情吗?思想怎么那么污秽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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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位道长在飞机上抓紧时间补了一觉,落地后却还是觉得困倦,好在新南道协来迎接的人已经等候在了外面,一看见他们,立刻迎了上来。
“各位道友,一听到你们的消息,我们本地道协就迅速开了一场研讨会。”为首的道长自我介绍姓年,雷厉风行地就进入正题,“实不相瞒,修生教在我们新南本地的影响力已经大到各位想象不到的地步,我们道协联合佛协会和市公安几次打击都没能将他们彻底清除,关于况道友的困境,我们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很好的主意。”
况志明一直没睡,目光从手机屏幕妻子的照片上转开,满眼血丝地点了点头:“我大概理解。”
新南跟京城不一样,京城一直严抓重打,就连道协这样的正规组织都发展得非常艰难,更别提邪教的生存空间了。可新南天高皇帝远,却没有那么多顾忌,他们发展多年,能轻易被搞定才怪了。
新南的那位年道长看到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十分同情,长叹了一声:“这个教难搞得很,手段太多,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众人听到这话心里都是一突:“能不能大概地描述一下?”
年道长问:“他们驱请鬼差的事迹你们应该已经听说过了吧?”
众人点头,这确实证明了对手的实力非凡。
年道长却道:“可你们有所不知,他们教还有更加阴毒的招数!”
众多道长都被他慎重的语气弄得提心吊胆起来。
就听那年道长语气愤慨地说:“他们教的教主除了驱请鬼差,还同时攥养了大批的阴兵!”
众人:“……”
年道长:“这批阴兵也不知是怎么调教的,竟然对他俯首贴耳,言听计从!”
众人:“……”
年道长:“各位道友,私养阴兵,还能叫阴兵唯命是从,你们说,这是不是邪教份子才能搞出来的伎俩?我们本地道协佛协已经对此忍无可忍了!”
众人:“……”
众多道长包括小胖子在内都悄悄地将目光投向了自己阵营中某个被黑色羽绒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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