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凯嬉皮笑脸的神色立刻变了:“怎么可能?!你听谁说的?”
“哦~”卫承殊也不回答,意味不明地套起T恤来,“我就说呢,这事儿一出,他剧组泡汤不说,王悦都闹着不肯嫁他了,你跟我哥以前关系那么好,虽然没出来帮他说话,可再怎么下作也不至于背后给他捅刀子啊。”
邢凯沉默了一阵,尴尬地笑道:“是啊,我害他又没好处。”
顿了顿又说:“我不帮他说话也是因为事儿是真的没法反驳,不过没想到你们兄弟俩关系还挺好,他都失踪几个月了你还惦记着。”
卫承殊已经穿好衣服,闻言笑起来:“惦记什么,我就随口那么一提。”
说完径直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又脚步一顿:“哦,刚才忘了告诉你,他已经回来了。”
卫承殊已经走得不见人影,屋里的一群人却还愣在原地,邢凯回过头,对上身后同样脸色难看的几个朋友。
有人小声问他:“真的假的?卫西回来了?他回来没联系你么?”
邢凯半晌无话,好半天才脸色难看地开口:“先别管这个了,赶紧给王悦打电话,把卫承殊不去今天的趴和卫西回来的事情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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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家,卫西一脸凝重地把团结义拎回了自己屋。
这种忍饥挨饿的日子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团结义已经把自己拾掇干净,换上了周管家给他准备的新衣服,剃去胡须的形象跟当初蓬头垢面的样子判若两人,只是在卫西面前依然战战兢兢着。
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他这会儿已经认命了,高大的身躯缩成一团,在地毯上落下面积可观的暗影,浑厚的嗓门怯怯喊道:“师父。”
卫西摸了摸他比自己手掌大了好几圈的脑袋,递过去一个包装袋:“你先吃点东西,我们再来说重振宗门。”
那是一袋小饼干,精致的骨头造型,外包装写满了英文字母,看起来就很昂贵的样子。团结义饿了将近两天,再害怕也抗拒不了本能,拆开吃了一片,觉得味道说不上来的奇妙,进口饼干果然跟他平常吃的便宜货不同。
卫西见他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当一个好师傅当真是不容易,从前他光棍一个,有多少吃多少都吃不饱,现如今有了牵挂,还得从牙缝里省一份出来喂徒弟。
本来根本不至于饿成这样的,卫西想到原因就一肚子气:“要不是那个朔宗坏我好事……”
团结义耳朵一动:“朔宗?师父你说的是把我们带来京城的那群人里的一个?”
卫西嗯了一声:“你认识他?”
团结义早上在车里的时候迷迷瞪瞪的没多注意,现在听到这个特殊的名字却越想越熟悉,他索性掏出手机搜索,没一会儿惊讶得差点跳起来:“还真是他啊!”
卫西这才知道自己的徒弟竟也有这个让他一路惊疑不定的法器,立刻抢到手中翻看,果然看见了朔宗那张让他恨得牙根痒痒的面孔。面孔下头下方写着蝇头小字,跟他在书上看见的一样缺斤少两,内容全都是xx集团xx公司之类的叫人摸不清头脑的话。
团结义却显得很激动:“我靠,我就说那张脸怎么那么熟悉呢,我玩的手游就是他们分公司搞的啊!当初论坛好多女玩家八一八都是在花痴他,我怎么当时就没想起来呢!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那么牛逼的人!”
卫西听得很懵:“很厉害么?”
团结义:“那肯定啊,他年年上财富排行榜,手底下产业多到数都数不清,赚的钱多到这辈子恐怕都花不完,还有张好脸,当初第一次看到这种人生赢家履历我连做了一个月噩梦都缓不过来。”
卫西听不懂他的骚话,皱起眉头:“他伤了你?”
团结义很沧桑:“是啊,我情缘叫他老公,我怎么能不伤。”
“……”卫西隐隐觉得弟子似乎受了委屈,怜爱地拍了拍他的大头,“无妨,为师会替你报仇。”
“啊,不用不用,后来我发现那情缘其实是个人妖,已经分手了。”团结义说,“亏他每天在网上嘤嘤嘤,脱了裤子估计屌比我还大。”
卫西:“……?”
团结义有点不好意思:“更何况我现在也管朔先生叫老公的。”
卫西陷入沉默,犹豫了一下是否要立即打死这个背叛师门的孽徒:“就因为他有钱?”
“还因为长得帅啊,长得不帅的统一叫爸爸。”团结义听出卫西的不赞同,心说富家子弟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叹气道,“唉,这年头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哪样不需要钱,您想壮大门派不也要钱吗?普通人没钱可不就寸步难行。”
卫西在山里呆了那么多年,虽然总看卫得道扒拉那些存来重建门派的银两大洋,但对金钱说实话当真没什么概念。眼下听团结义这么一说,顿时愣住:“壮大宗门,也需要很多钱吗?我带你出去外面找个山头……”
团结义闻言茫然了一下,他转头看了眼窗外远处低矮精致的屋顶树从,心说这里是京城没错吧?山头?香山?景山?八达岭?卧槽,自己随便一认就认了个这么牛逼的师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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