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强人所难,师兄和若裕是同性,有什么不能唱的,我只是在一旁坐着而已。”冯巧珊梗着脖子毫不相让,大有‘她说的话最有道理’的架势。
话是没说错,江誉偷偷瞄了眼何若裕,心中也有小小的期待。
可是,何若裕沉默地摇了摇头,道:“不行,江誉也不可以。”
冯巧珊还要再问,何若裕就什么也不愿说了。没有如愿以偿的冯巧珊气鼓鼓的,老大不愿意,直接端起酒壶咕嘟咕嘟往嘴里灌。
江誉见状赶紧上前阻止,可惜为时已晚。冯巧珊才喝了两口,就趴在石桌上不省人事。
“让你别喝了。”江誉支着脑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自从冯巧珊来到江府,他今天无奈的次数比以往一个月的都多。
正好,冯孟桥得了口信,在家丁的带领下来江府领人。江誉直接把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冯巧珊丢给了她哥。把人送走以后,江誉回到庭院,见到何若裕还端坐在那里自斟自酌,倒是一点没有醉意。
“你酒量不错啊。”江誉见气氛尴尬,干笑两声,道。
没成想何若裕不接他的话,饮尽最后一口酒,将酒杯叩在桌上,起身道:“酒喝完了,我先回房了。”
望着何若裕逐渐远去的背影,江誉第一次感觉到怅然若失是什么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江少爷啊,不要再欺负小若裕了,以后有你还的~
第11章 邀请
次日一大早,江誉才刚开始处理店铺送来的汇报书信,就听门外传来响亮的叫唤声。
“师兄,咱们出去玩吧。”
话音未落,冯巧珊已经神清气爽地闯进江誉的书房,后面还跟着气喘吁吁想要阻止她的下人。
挥退可怜的下人,江誉暗叹,冯巧珊这酒醒得真快。昨日见她煞有其事地嚷嚷着要喝烈酒,还以为这几年她的酒量见长,没想到还是一壶倒。
只是冯巧珊昨日刚来过,今日又来,怎么看都觉得这姑娘是不是来得太勤快。冯孟桥怎么都不拦着。
江誉皱眉道:“师妹,你也不小了。你我虽是师兄妹,也该避嫌,哪能日日独自往我府上跑,你哥呢?”
冯巧珊毫不在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下,翘腿道:“我哥接了个什么大买卖,今日大清早就不见人影,我家老爷子也出远门了。家里没人,我闲不住,就跑你这儿来了。”说着,她突然冒出个注意,两眼放光,道:“衡之哥,我们今天去骑马吧,我正好是骑着我的小红椒来的,叫上若裕一起去。”
经她这么一提,江誉倒是觉得是个主意。
昨日他一时失言,似乎正戳中何若裕的软肋,那人之后就没理睬过他。昨日晚膳时,江誉特地等他用膳,结果那人又窝在药院里不肯出来了,真是一点新花招都没有。江誉犹豫再三,都在药院门口徘徊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放下身段进去道歉。最终还只是命人在灶房里备好鸡丝粥,听闻何若裕用了膳,他才放心回房睡觉。
把这些事情都看在眼里的江管家笑呵呵地摇着头,这让周围的丫鬟各个不明就里。江管家在唇间比着食指,故作神秘道:“还不到明说的时候。”
再说江誉,负手站在药院口时,心中反复思量,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撇下一大堆工作,答应了冯巧珊的出游邀请。
“进啊,怕什么?”
“师妹,别跟来,药院不是你能进的。我很快出来。”江誉轻咳一声,折扇一张,雄赳赳气昂昂地往里走,总觉得这样能增加些底气。
穿过‘小树林’,江誉一冲眼就见到在草庐里埋头捣药的何若裕。
捣药时的何若裕神情认真而严肃,将这看做一件神圣而重要的事情。许是太过专注,何若裕直到江誉进了草庐才意识到有人,略显茫然地抬起头。在见到是江誉时,他没有理睬,继续低头干自己的事。
“咳咳。”江誉清了清嗓子,直接道出来意,说是冯巧珊邀请他一同骑马出行。
何若裕听他说完,凉飕飕飘出一句话:“你就不怕我‘肢体接触’下蛊?”
被这么一噎,江誉皱眉道:“金蛇蛊所在之处,十步之内,毒虫皆不敢靠近作祟。这道理你应当知道得比我清楚,也应该猜到我昨日是一句戏言。可能用语稍欠妥当,但并无恶意。”
“当然,你是骗子,你说的话,我自然不会当真。”何若裕旧事重提,手里还是认真捣药,一点不曾动摇,“还请江少爷替若裕转达,今日若裕想在这草庐中将已经晒干的蛊虫捣碎。恐无暇一起骑马出行。”
江誉气得七窍生烟,憋得内火蹭蹭往上冒,挫败感油然而生。以往他在生意场上做买卖,双方都是基于想要合作的意愿,才会坐下来谈。哪有像现在这样,明明见何若裕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他还得硬着头皮继续游说,就怕等在院外的冯巧珊不高兴起来,拿他出气。
“为什么不去?骑马很好玩的。”
江誉还没开口,突然有个声音冒出来,吓两人一跳。他们都没想到还会有第三个人在这药院里。江誉一转头就瞧见冯巧珊睁大着眼睛,站在草庐台阶下,疑惑地看着两人。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江誉惊出一身冷汗,赶紧跑下台阶,观察起冯巧珊的气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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