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他怀里的顾寒因为各种原因,直接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隐隐作崇地疼痛。
那人应该来了,只是还是隔得有点远。
竟然有那么一瞬间习惯了他在身边时的感觉,都忘了曾经的那股痛楚。
“我还是出去等比较好,”顾寒咬了下牙,“这样离他的距离会近一些,比这个隔离效果会好一些。”
风之使皱着眉头把他扶了起来,然后特别小心翼翼地跟着他,怕他摔下去。
他陪他在售票口买了票,还帮忙付了钱,顾寒虽然特别生气,但因为刚刚才头疼完,他才刚把钱包掏出来,那人就跑了。
“啧,欠人情。”他一边敲着太阳穴一边说。
另一边,宁乐带着男人来到了码头这儿。
“到啦,我们这儿的码头确实有点乱,你要小心点啊,别再因为什么事走散啦,需要我陪你去找他吗?我去那边放个货,旁边就是售票的地方。”
谁之那个男人突然露出了一个有点玩味的笑容,“他对生人比较内向,我刚好也要去那边找他…我和你一起去那边吧,谢谢。”
“可以啊,我跟你说,这边其实算我们这边最老的建筑之一吧,是根据当时废墟的原基础改造的…”
男人一边听一边四处看着,人群杂乱,虽较为整齐有序,但在政府区待惯的人还是不能快速接受这个不太有序的情况。男人慢慢地皱了眉头,隐约有些生气的趋势,可看向右边一个角落时突然呼了口气,转过头第一次打断宁乐,“谢谢你,我找到我的朋友了,万分感谢。”
宁乐傻兮兮地招了招手,“没事没事,那你快去吧。”
转眼间男人就消失在了人海里,看都看不到他的背影。宁乐抱着箱子往运货区走去,看到风之使站在仓库口,一直盯着售票处那儿看,因为刘海遮住了眼睛,叫人看不出他的神色。
“咦?你怎么杵在这儿?”宁乐惊讶地看着他,把手上的箱子随意一放。海浪拍打着建筑,颜色是少见的浅蓝,还算温和的风吹着那人长长的头发,不知为何,本来今天扎起来的头发又放被了下去,向前飘去。
“没什么,只是今天见到了一个以为不会再见到的人而已。”风之使难得认真地笑了下,“你怎么花了这么多时间来这儿?我等了超级久,果然还是小孩子啊体力跟不上…”
宁乐听到这句话顿时就怒了,“什么嘛要不是因为我给一个人指路,我早就来了好吗?”
风之使哈哈笑了下,“心太软心太软,行吧行吧就相信你了。”
“不是我是真的啊,那男人叫喻纪,看起来挺随意的一人其实还挺认真地,找朋友找得特别认真,他刚好也要来码头,我就带他来啦。”
风之使的身影顿了一下,突然说了句:“喻纪?我认识一个名字和他差不多的。”
宁乐的兴致一下就上来了,“然后呢然后呢?”
“是个严厉的工作狂,经常在办公室通宵写文档,令人窒息的是他的发际线从来没移过。”
“…不是,你的头发也挺多。”你看这发丝飘逸的。
那人还说着老一套,“但我都说了我的发际线很吓人,一撩起头发来会吓到人的。”
“滚滚滚,谁信你啊!信你才输了,哼。”
“唉,我是说真的,要相信我和秃顶差不多…”
两人的身影走进了船舱里面,旁边的机械在自动搬运着箱子,只有少数的工人在那儿指挥着,有些灼眼的太阳晒着这些人儿,将一切都隐藏在这繁华的码头边。
顾寒有些急躁地敲着自己的太阳穴,眉头紧皱着,看得出来十分烦躁。旁边的吵闹声弄得他的头跟要炸了一样。
突然头的两侧被另一双手温柔地捂住,那人慢慢地给他按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的失职,走远了。”纪喻用刻意改过的声音说出这句话,莫名很喜感。但顾寒还是翻了个白眼,“部长,您是不是忘了在这边不能用定位?”
“是是是,我这不是在补偿你吗,来来来,要不要再重一点?”
“行了,松手,到登船的时间了。”顾寒转过身打断了那人的按摩,拉着那人本就有点松散的衣服往前走。纪喻抬手顺着他就牵起那人的手,笑眯眯地问他:“你就不好奇我到底是看到什么了才跟着跑过去了吗?”
顾寒啧了一声,“行政部?”
纪喻摇了摇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叹了口气,“唉,好吧,差不多,有行政部的人在。但我最先看到的是副总理助理,从船上下来以后神色匆匆地从我旁边走过去,他竟然没发现我,所以我就有点好奇他要干什么,在后面悄悄跟上,结果发现他进了一家餐馆,后面又有另一个人…叫什么来着,就那个名字特别难记刚毕业的那个,沃尔沃夫?莫扎特同名?”
这时他们已经在检票了,顾寒抽出那只牵在一起的手,和票务人员核对完信息后,他才回答纪喻:“沃尔夫,座位在船的第二层,要往这边走。”
纪喻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对,那小子常年一脸阴郁,你也知道行政部里大部分人和神经病一样,只有两个处,他实际工作岗位被分配到了暗处那边,那助理肯定是没见过他的,所以看到他两走进同一间餐馆的时候我还有点惊讶,但后来那小子走进餐馆后坐进了靠窗的角落那儿,显然,他和那助理不是同一伙的,紧接着有一个…哎呦你上楼梯不要那么快,说出来有可能不太好,但确实是在我们隐患名单上的人走进了餐厅,他不和沃尔沃夫坐在一起,在这种情况下,他只可能和助理坐一桌了,更何况他手上还提着一个不太适宜的箱子,让人不得不警惕一下,但我希望还是没有事发生…这椅子还挺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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