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鸡!浪费他宝贵的三分钟!
他手一抖又差点把手机捏碎,手机却这时候疯狂震动起来,解救了自己一命。
“喂?你最好有正经事!”
“您现在在哪儿?”
“我?”归海靖皱眉,掩饰心虚,“你问这个干什么?”
“您不会真的跟来了吧!”女声拔高了声线,也顾不得尊敬了,“告诉我,您在哪儿!”
“你先说怎么了!”
“这是个圈套!”女声气急败坏,急迫不已,“他们是冲你来的!根本就没人来见我,我马上……唔!”
咣当一声,电话那端震耳巨声,归海靖惊诧的大喊:“你那边干嘛呢?……喂?喂!”
忙音。
归海靖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低骂一声,迅速发动车子,可已经晚了。
车头被顶住了。不知何时,车窗外打下一道不祥的庞大阴影,归海靖狠狠踩死油门,车却像与空间长死在了一起,纹丝不动。
这不可能!
保时捷性能卓越的引擎咆哮着,他曾撞飞一个体重一百六十斤以上的人,而车头前明明什么都没有!
空间也静了,静的死寂,归海靖知道来人目的明确,意指他项上人头,他却也不是软柿子!
他眸中血光大起,血雾瞬间以车为中心爆发,蔓延,空气染上了恶心刺鼻的腥味,天不知何时沉了下来,一切笼罩在诡异而绝望的血色昏暗里。
车窗前的阴影消失了。
归海靖闭上眼,血雾作他眼,世间万物又一另一个形式浮现在他的脑海,他细细搜寻过一圈,得出的结论却是:没有活人。
他的手轻轻按上车门把手,“咔嗒”应声而开,他狐疑的推开一个很小的弧度,朝车外看去——
“嚓——”
他的意识便消失了。
白灵握着破魔柴刀,浑身颤抖的看着血溅三尺,滚出三米远的头颅。
这便完了?
那头,虽说年纪已过三十,却青春无限,与白灵当真一模一样。
这幅场景在旁人看来定是诡异极了,手握滴血柴刀的少年呆滞的看着地上同样样貌的头颅,头颅身子还稳坐车里,摆着推开一缝车门的姿势,仿佛没意识过来自己已经死了。
死不瞑目。
预料中的欣喜却没传来,反倒一股巨大的怅然袭击了他,就好像一张白纸的少年,今天接触了恶、学会了恶,也成为了他们的一员。
他将柴刀慢慢放在地上,走向那颗头颅,那头颅竟在地上来回滚了两圈,将血溅射出恶心的图案,然后那双眼——充满血丝的神经质的眼,白灵发誓绝对不会在自己脸上出现的神情——狠狠地瞪向他。
“你,竟然是你!”
“是我,”白灵出乎预料的平静,“你还有要说的吗?临终遗言,是不是怎么也得来两句,算不虚此行?”
“可恶!可恶……”
一模一样的嘴唇艰难的吐出几句话,像摔上岸濒死的鱼。
白灵见他没可舞的了,准备离开时,他却又说了最后一句。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白灵神色一凛:“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可真是被人卖了还数钱呢!哈哈哈!”
天色翻滚着暴雨骤降前的阴霾,浓云低沉,迫在眉睫,像压在心头的巨掌。云翳间开始逸散出金光,白灵已经能感到脚底飘然,浑身散去束缚与力气,即将要飞升了。
归海靖的头颅如沙雕般渐渐溃散,显然大势已去,而那双饱含阴毒怨恨的眼,却如钩子般死死钉住白灵,这让他如鲠在喉。
他按捺住周身包饶的法力,居高临下的看他:“说吧,再不开口,就没这个机会了。”
归海靖“桀桀”的笑,一模一样的脸露出的陌生表情让白灵浑身发冷。
“不动尊一直这般帮你,你以为他按了什么好心思?”
白灵脑中闪过千种思绪,归海靖见他面色动荡,继续恶意的说:“真是龌龊、恶心,他会选择帮你,也不过看你天真好掌控!同是法则出身,他竟然生出淫念,你就甘愿余生被他用人情操纵——啊!”
一只脚狠狠地踩上了口吐恶意的头。
那双脚如有千钧力,在接触皮肤的一瞬,将头颅踩爆成尘埃,溅射成万千黑灰,随风消散了。
……还以为能说点劲爆的,原来就这个啊。
换作“中庸”,挑拨离间或者还有点用,但在白灵这?
大土包辣么萌,你们竟然有人不喜欢他?眼光这么烂活该被斩啦,你们不要正好我要惹!
释放压抑的法力,穹顶正中骤然爆射出圆盘般的金光柱,那光柱由上至下将白灵包裹,万千功德与创世前祥瑞的法则重归他身,暖洋洋的将他肉身剥离,只留他磅礴巍峨的意识膨胀、扩散。
一个凡人肉眼无法触及的巨大身影出现,脚踩两山,头顶云翳,背顶大轮日月光圈
他背有六臂,分别举六样宝器,身前二臂作双兰花指交握,如站定模样,敛目垂眸于人间山河。
在这巨大身影的下方,有一成年男人,定定望着他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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