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鸣似乎照着他的腰打量了两眼,随即遗憾道:“那好吧。”
隋简眼皮子跳了一下,他不知后来祝麟与宫鸣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祝麟暂时不想对宫家两兄弟下手。
既然如此,他巴不得马上离开雪域山庄这个仿佛与他天生犯冲的鬼地方,最好以后也不要再见到这两兄弟——每次见面准没好事。
还算客套的道完别后,隋简转回身又坚定的拒绝与祝麟共乘一骑。开玩笑,现在别说亲密的骑一匹马,他甚至都不敢与祝麟过多对视。
祝麟心知自己这回把人逼急了,摸了摸鼻子,不能再老实的骑上了宫鸣差人准备的另一匹马。
宫鸣仰起头,想了想还是提醒祝麟道:“要小心戴面具的人。”
祝麟嘴角一挑,手里拽紧缰绳,意味深长道:“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呀,宫庄主。”
宫鸣镇定自若的拱了拱手。
二人走后,宫燕还在山庄门口望着,宫鸣站在他身旁悄悄叹了口气,他虽是暂时在祝麟手下保住了性命,经历了这些糟心事,如今却什么都不敢肖想了。
宫燕偏过头,突然伸出两根食指,一左一右挑起兄长的嘴角,玩世不恭道:“哥,别愁啦,笑一个。”
荆昌城,白玉山庄。
不知不觉中,王霞已经被带到白玉山庄半年多了,眼下还有几日便要到春节了,王霞实在憋不住,终于鼓起勇气向赫东南提出想见见自己弟弟的请求。
赫东南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便宜义女,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如同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花一样朴素的少女,伸手抚上自己的胡须,和蔼道:“想见你弟弟?可以啊。”
王霞怯生生的抬起头看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喜的神色,正要道谢,便听赫东南接着道:“你过来。”
王霞不敢,她一直怕这个白玉山庄的主人,被带到白玉山庄后从不主动踏出自己的小小院落一步,生怕有任何人发现自己的存在,半年来近乎是如履薄冰的数着日子过下去。
但眼下她有求于人,又不得不从。
王霞犹豫着往前踏出了一小步,慢慢走到赫东南跟前四尺远的地方,说什么都不肯再进一步。
离近了才发现少女居然还有几分姿色,尽管她面盘素净,不施粉黛,乌发只用一根布条草率的绑住,穿的也只是普通的粗布衣裳,不像是财大气粗的白玉山庄认下的千金小姐,倒像是个粗鄙的丫鬟。
然而赫东南却怎么看怎么满意。他虽然岁数大了,那方面的需求却从来不缺。美味珍馐吃腻了,清粥小菜也要适当尝尝,更何况,眼下就有一个送上门的。
赫东南笑起来眼角的皱纹会加深,显得没有那么严肃,他对王霞招招手,诱哄道:“再靠近点。”
王霞心里怦怦直跳,突然觉得自己来求赫东南就是个错误。
她年岁虽然不大,但该懂的事多少还是懂得一点的,而且她惯会看人脸色,怎会看不出赫东南那双浑浊的眼中发出的是怎样淫邪的光芒。
少女摇摇头,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小步,握紧的手心里都出了一层冷汗。她声音颤抖的退缩道:“我……我想起还有些别的事,先回去了。”
赫东南微微眯起眼,心里暗骂一声,到底是个乡下丫头,如此不识抬举。他敛去笑意,不再装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沉声道:“我说过来,别让我重复。”
白玉山庄的下人们向来极有眼色,早就悄无声息退了出去。王霞一惊,这才发觉眼下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那老淫贼两人,她竟是羊入虎口,白白过来给人打牙祭的!
王霞不再犹豫,转身就往门口跑去,乌木房门却被外面的人紧紧堵着,从里面竟是打不开!
“开门!开开门!来人!求求你们,开开门!”
“救命,有没有人啊!救救我!”
少女的掌心都拍红了,纤细的身躯绝望的从门上滑落,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希望老天睁开眼,让她逃过此劫。
赫东南不管她怎么闹腾,淡定的端坐在座椅上喝茶,甚至颇有闲心的想着,将来等四殿下成功登基,他白玉山庄可是一等功臣,到那时,想要什么美人没有。
这白菜一样的姑娘叫什么来的?似乎是姓张还是姓李……啧,他还没把她怎么着呢就嚎成这个样子,不成体统,待会有她哭的。
赫东南施施然站起身,少女立即浑身绷紧,犹如一只受惊的白兔。
眼见那老淫贼一个饿虎扑食向自己袭来,王霞不再心存妄念指望有人会良心发现给她开门,开始跟赫东南在房间里绕圈子。
赫东南本可以马上抓住她,却一时存了新鲜的念头,跟王霞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反抗固然会给赫东南带来别样的乐趣,但同时他也怕把少女逼狠了与他同归于尽,毕竟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所以赫东南实际上是在消耗王霞的体力。
少女可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鬼心思,渐渐跑不动了,被赫东南一把拽住胳膊。
王霞顿时觉得恶心极了,忍不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尖叫道:“我日你祖宗!”
赫东南气笑了,单手狠狠捏着王霞的两颊道:“小妮子,嘴还挺硬。”
正待赫东南把王霞往里屋拖拽的功夫,房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有道清亮的声音横冲直撞道:“让我进去!我有急事要禀报庄主!耽误了大事你们有几条命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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