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呆?”
“是的,五岁左右吧,当时你那么小,却没有同龄人的活泼,显得死气沉沉的。我一看,这不行啊,这孩子长这么好看,应该乐活一点才对啊!我朝工作人员打听,才知道原来前不久你的父母出了意外……留下你这么个小孩子。”
“……然后我就被捡走了?”
米越点点头:“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和我有缘,别说,鸟妖的感觉很敏锐的。而且那时候你突逢大变,据他们说你父母出事的时候你就在眼前,躲都躲不开眼睁睁看鬼车……哎,估计受的刺激太大,整个小孩都不对劲……那么可爱的小孩子不能这样毁了,我就把你领回家,幸好后来你恢复得不错,我也安心了。”
米曜沉默好一会儿,才道:“所以……没有人改过我的记忆?”
米越上前抱抱儿子,喟叹道:“没有,带你看过医生,好像叫什么创伤……?”
“创伤后应激障碍。”米曜冷静道。
此刻他回到房间,就是为消化以上信息。
不得不说,米越真的把他照顾的很好,后来的生活简单愉快,把曾经的苦痛全然遮掩,如果不是陈凡刻意引导他想起,他只会无知无觉无忧无虑地活下去。
“父母惨死眼前”对孩子是多大的冲击,以至于年幼的他对创伤经历进行选择性遗忘?
他们为什么要翻出这些陈年旧事,仅仅为了报仇?
某种蛰伏的危机感以心脏为中心,一点一点扩散到四肢百骸,再化作一阵钝痛直袭脑袋。下午见楚泽的时候倒没感觉到什么,如今一独处,后脑的疼痛重新泛起,颇有不罢不休之势。
米曜按揉后脑勺,忍不住有些急躁地想:“还是想不起来!”
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令米曜完完全全无法触及到当初一丁点儿记忆碎片,而且越想深入探究,脑袋的疼痛就愈演愈烈。
到最后,米曜暂时性放弃,转而却查阅魔族的相关资料。在转移注意力后,他后脑的疼痛立即减轻许多,令他可以专心做眼下的事情。
其实米曜心里一直有疑问:消亡已久的魔族再次归来,妖怪司如临大敌,连楚泽都满腹心事……这个仅次于神族的种族到底有多强?
而作为一个*凡胎的降妖师,他又能帮楚泽做什么?
史料上的记载令人越看越心惊——对于凡人而言碾压性的力量、天生的残暴与嗜杀、高级魔族拥有姣好的容貌与类人的智慧,游历于任何道德法律约束之外,从九幽地狱诞生的纯粹的极恶……米曜不知道的是,与魔族第一场正面的较量正在无声铺展,他很快就会亲生体会到魔族的可怕之处。
当夜,二环一处偏僻的地下酒吧。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推开印着诡异图腾的玻璃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简直要炸碎鼓膜,寻欢作乐的人群纵情享乐,淹没在光怪陆离的*世界。
“bloodymary.”一个女人的嗓音响起。
女人穿着暴露,纯黑低胸小短裙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在暗色中依旧明晃晃而耀眼。
大波浪卷发被随意披在一侧,她化了烈焰红唇的浓妆,却没有一丝风尘气,反倒显出某种魅惑的美感。
调酒师调好酒后,她身旁一个消瘦的男人忙接过血腥玛丽,谄媚地递给女人:“快尝尝,这酒不错。”
女人睨他一眼,浓黑的眸子里似有光华流转。葱白的手指夹住杯脚,红唇轻轻按在玻璃杯沿上,留下一个暧昧的红印。
光是这个动作,陈凡就能感受出面前这个尤物嘴唇柔软又有弹性,该是多么美妙的触感。他在美国的时候,人傻钱多,什么妞都泡过,却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女人。
她美丽到近乎灼眼,却不是太阳底下盛开的花,而是绽放在黑暗的角落里,枝叶被荆棘环绕的,一朵有毒的罂粟。
可是,越是危险,越是迷人。陈凡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短短几天内被这个女人迷得晕头转向,为得美人芳心,甚至答应她的要求插手了不少闲事。
然而到此刻,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肯告诉他。
女人轻啜一小口血腥玛丽,眉头挑起,面色有点古怪。随即她放下酒杯,一声不吭朝外走去。
陈凡一见美人离开,立刻跟上,在她旁边道:“怎么,不好喝?”
女人娇嗔道:“不是,只是想出去玩点别的。”
陈凡以为她嫌酒吧里有点闷,想出去透透风,却不知道女人真实的想法:“假酒……里面一点鲜血也没有。”
两人出酒吧后,嘈杂声也下降不少。夜色里弥漫一股浓郁的烟酒气,女人拐进一条狭长的小巷,高跟鞋敲击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哒哒声。
陈凡不知道,那是死亡的倒计时。
他正有点兴奋地想,该怎么把女人骗回家,度过一个激情的夜晚。女人却在一个监控死角蓦地停下,白皙的长腿一勾,卷发被甩到背后,她凹凸有致的身体立刻贴近陈凡。
温热的体香扑面而来,简直是上好的催情剂,陈凡感觉到女人的小腿缠上来,呼吸瞬间粗重,眼睛都有点红。他精虫上脑,一边反搂上去,嘴巴粗鲁地往女人红唇上凑,一边摸她的腰恶狠狠道:“原来你喜欢在这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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